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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納的臉龐剎那間消失了神情,變成駭人的蒼白。
自知衝動失言,秦洛閉上了嘴。
氣氛僵硬了很久,修納似乎有些發抖。“你說她……她的眼睛……”
秦洛情知無法再隱瞞,乾巴巴的坦白。“被挖掉了,在刑訊的最後兩個月。”沒說出口的是,清澈的綠眼睛泡在水晶瓶裡,成為班奈特法官的秘密收藏之一。
良久,秦洛嘆了一口氣。“受刑記錄被我燒了,當年那些人受到了絕對公平的懲罰,其餘的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想知道在我腦子裡挖吧。”
頎長的身形搖晃了一下,神色極其可怕。
“我不想看你一再被過去的事折磨。”秦洛停了半晌,語氣苦澀而無奈。“她已經死了,真的。”
喧鬧繁華的街面上排列著一間間鮮亮的店鋪。
各式馬車賓士來去,麵包鋪傳出濃郁的甜香,街心噴泉炫目的變幻,暮色中日復一日。
一輛馬車沿著帝國大道的林蔭駛過,以撒望著街景讚許的評論。“不愧是永恆之都,聽說當年科佐的恐怖政策令半個城市的人逃離,如今已完全看不出,短短几年恢復至此,執政府能力不錯。”
車內的另一個人同樣在默默凝望,夕陽映著清麗的容顏,柔白的肌膚蒙上了淡金,生出一種油畫般的靜美。以撒側頭望去,有一刻的失神,剛要開口,猝然響起了鐘聲。
帝都鐘塔上寬宏的鐘聲彷彿穿透了萬物,也令她從回憶中醒來。
以撒突然想知道是什麼讓那雙眼眸如此傷感,明知她不會給予真實的答案,依然問出了口。
“在想什麼?”
“這座城市很美。”她淡淡道,永恆不變的微笑。
馬車拐過街角,陽光從車內消失了。
靜了一陣,以撒恢復了慵懶的腔調。“對了,有件事我應該提前一點問你。”
奧薇靜待他說下去。
以撒並不急著開口,直到馬車在一間別墅前停下。
他走下車,優雅的扶她下車,宛如對待一位身份高貴的淑女。“親愛的奧薇,會跳舞嗎?”
踏入詹金斯安排的秘密別墅,一群侍女恭敬的迎接。
以撒將奧薇推過去揚聲吩咐。“好好裝扮這位小姐,她今晚會是男爵的女伴。”
“以撒閣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奧薇輕蹙起眉。
“聽話,親愛的奧薇。”以撒貌似親切,輕謔的話語卻毫無轉寰。“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把你留在身邊。”
奧薇沒有再說,隨侍女走進了房間。
以撒進入另一間臥室,從整櫃禮服中挑了一套換上,利茲外交大使詹金斯隨侍一旁。
熟練的打著領結,以撒隨口詢問。“奧薇怎樣了?”
詹金斯聽完侍女稟報,如實回答。“她似乎不習慣由人服侍入浴,把侍女都趕出來了。”
以撒的手停了一下,勾起一抹邪惡的笑。
詹金斯遲疑片刻,出言勸告。“閣下,我認為她畢竟是個低賤粗魯的女人,不適合上流社會的場合,或許會令人對您的身份產生懷疑。不如我去另找幾位……”
“謝謝你的提醒。”以撒漫不經心的敷衍。“我記得這棟別墅有密道可以監視多處房間,對嗎?”
“是的閣下。”詹金斯明白了幾分,卻難以置信。“您是想……”
“親愛的詹金斯,這還用問?”以撒曖昧的牽了牽唇角,無賴得十分坦然。“當然是偷窺。”
為什麼無比尊貴的以撒閣下要去偷窺一個隨時可以拖上床陪寢的侍女?
秉持紳士的原則,利茲外交大臣詹金斯無言的引路,對身後某位高貴人士的特殊愛好,委實理解無能。
貼著華美牆紙的牆壁上裝飾著一個野牛顱骨。
白森森的骨頭表面粗糙,空空的眼洞投下陰影,巧妙的遮去了一雙窺視的眼。
素雅的房間擺著一隻浴桶,盛滿了清澈的溫水,一旁的圓桌上擺著象牙梳、橄欖油和香膏。
以上好的香木製成浴桶浸浴是貴族才有的享受,這間別墅的條件可謂優厚,但沐浴的人似乎沒有享受的興致,簡單的清洗完就踏出了浴桶。
□的肌膚像新鮮的牛奶,帶著瑩潤的柔光,長長的黑髮貼在頸上,露出了形狀美好的額,晶瑩的水珠順著優美的曲線滑落,猶如溼淋淋的水妖,勾起最原始的誘惑。
窺視的目光肆意打量,欣賞著天鵝般修長的頸,嬌柔的肩,細巧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