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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能提取油脂中提煉煙塵,在製成坯料。坯料按照各種形狀壓成墨模,墨成形後經過自然環境的風乾暴曬,最後以墨所用的材料分出等級。正因此,手工製作的墨大抵相同,所用的材料也就幾種。然而,在五百年前,那時候大秦還沒有立國,軍隊也尚未龐大。各方勢力滲透,一次行軍,軍中出了奸細,洩露了不少軍中機密,致使後路被截,強路被阻,軍中斷糧。此役是忠勇侯第一次領軍大敗,損兵折將兩萬,幾近一半軍隊覆沒,幾位大將戰死,鎮北軍陷入一片死灰。”
“正是因為鎮北軍正副軍校、參領等將士中出了奸細,行軍路線和軍防地圖被敵軍知曉,鎮西軍慘敗,主要將領戰死,三大城池失守。那一役後,忠勇侯脫穎而出,僅一人之力激勵著殘兵敗將,最終突破重圍,收復被佔的城池。戰役才結束不久,忠勇侯就下令士兵情理戰場,發現堆積的屍首中有不少敵軍混入的奸細,小到普通士兵、馬前卒,大到三品將軍,都有各方的奸細。為了一勞永逸,忠勇侯讓心腹將士研製出一種‘墨紙’,墨紙薄如蟬翼,觸手卻有著重量。其材質分為木質、玉質、瓷質、銅質、金質等很多種,最特別的便是用彩墨在‘墨紙’上書寫,書寫過後墨紙一折疊,墨被墨紙稀釋,字跡就消。”
“忠勇侯將‘墨紙’分配給軍中將官,很快就找出奸細。這種墨紙做工複雜,至今無人能做出來,彷彿自五百年前忠勇侯死後,就失傳一般。”君沐謙點亮古舊的燭臺,拿著‘墨紙’在火上來回烘烤,之前消失的字又顯現出來。他溫和如玉的面容被搖曳的燭光映得極其明亮,一雙素來溫潤的眼眸璀璨的深不可測:“這種墨紙水火不侵,永不會腐朽。是勁家軍特製的紙張,除了勁家軍外,沒人知道墨紙的作用。但是墨紙只能配合彩墨來書寫,才會發揮其作用。這裡的東西器皿都是完好的,連書籍、衣物都沒有損壞,乾淨的氣息就像有人在這裡住過。”
“這世上有一種‘避塵珠’,能夠祛塵。當年忠勇侯率領鎮西、北、東三路大陸大捷,秦太祖賞賜了他黃金萬兩,良田千畝,其中還有一顆避塵珠。這裡如此乾淨,想必是避塵珠的作用。”商知淺說到‘避塵珠’在房間內搜尋一陣,並沒有看見避塵珠。沉思半響,想了想說道:“除了避塵珠外,伏羲部族有一種蠱蟲——蠶塵蠱,天生以灰塵為食。伏羲人每家每戶都會養幾隻蠶塵蠱用來打掃灰塵。有了蠶塵蠱家裡一塵不染,乾淨地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汙漬,連蚊子蜘蛛蟑螂都沒有。”
“雖然蠶塵蠱比較家用,但是蠱從字面上意思是人培養的毒蟲。五百年前,世人談蠱色變,皆因伏羲人驅蠱害人。事實上,伏羲人並非像世人傳言的那麼恐怖,他們不過是一群愛好蟲類的部族,就像蠶塵蠱不會害人,只會幫忙清理灰塵。只不過世人越傳越玄,越傳越離奇。”
“其實避塵珠就是蠶塵蠱。”君沐謙淡淡而笑,手中握著狼毫筆,一下一下濡著硯裡的凝固的墨,挑出墨裡的一隻白色透明的蟲,解釋道:“五百年前,伏羲部族的族長姒夭送了一車禮物給秦太祖,其中一顆避塵珠就是用雌雄共體的蠶塵蠱鑲嵌在碧綠的玉里,這才有了避塵珠。而這一顆避塵珠被秦太祖賞賜給忠勇侯。”
“這個與我見過的蠶塵蠱有八分相似。”商知淺湊過去瞧著君沐謙從墨硯挑出來的蟲子,若非君沐謙夜視能觀察細微,連她也未發現端硯有一隻蠶塵蠱。
“我想三天前有人到過此處,發現了避塵珠,其中有人起了貪念想據為己有。爭奪中避塵珠許是摔碎了,寄居在珠裡的蠶塵蠱恰好掉到端硯,而端硯用的是上等的彩墨,黏稠無比,蠶塵蠱黏在裡面出不來,最後活生生溺死。”君沐謙看著死去的蠶塵蠱,莞爾一笑:“避塵珠裡的蠶塵蠱能夠五百年保持這裡的乾淨清潔,等蠶塵蠱一死,最多五六天,這裡就開始積塵。加之墨紙和彩墨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依據彩墨凝固的時間推斷,是三天前有人來過。”
“君沐謙,依你之見,這裡曾經住過人嗎?”商知淺開口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憂疑和不敢置信的恍惚,眸色止不住的冷漠,隱隱蘊著暗沉逐漸蔓延。
聽到她的問話,君沐謙不禁眨了眨眼睛,在商知淺看不見的眸底深處,閃過一抹暗芒,唇角極其隱晦的一揚,淡淡一笑,聲音如醇酒般醉人,卻也溫軟:“我看有人住過。不過看墨紙上留下來的筆跡,似乎是一個女人。”
“姒夭吧。”商知淺說道:“我瞭解大哥的習慣,他書房的藏書都是花草種植的雜書,還有一些關於農業方面的書籍。不會出現兵書、史記之類的書籍。”
“忠勇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將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