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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全由他一人決斷,朝中大臣,皆是他推薦。文臣武將只知宰輔,不知天子。就連陛下近衛軍也是由君宗越排程,種種皇恩殊榮,君宗越卻心生謀逆之心。陛下仁厚,念及君宗越的師生之情,沒有株連九族。君昊胤罔顧聖旨,其罪該誅!”
兢兢業業的肱骨之臣進言:“陛下當年下旨君家後代不能出仕,君昊胤身為君宗越嫡孫,君家的後人,不感念皇恩浩蕩,卻無視陛下聖旨參與科考,當受重懲。”
意氣風發的新貴憤然反駁:“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是天子之天下。君相身為一朝宰輔,天下人如何看,朝廷百官如何諫言,也無實質證據證明君相謀逆反叛之心。臣在出仕之前,有幸見過君相一面。臣只知,在諸皇子為皇位兄弟殘殺,是君相守護天下,阻止那一場宮廷兵變。先帝屬意庶皇子時,君相頂住無盡壓力,向先皇諫言立陛下為未來儲君。君相曾用血肉之軀為陛下擋暗箭,為陛下消除藩王。君相身居宰輔為臨天皇朝花費多少心力,做出多少貢獻。無論旁人怎麼陷害,君相都沒有掩去陛下的功績,為了成就陛下,君相不計較萬世罵名。”
“就事論事,君相確實無謀逆之心。就是你們這些名儒重臣,只會耍耍嘴皮子,兵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君相一介文臣都敢闖戰場,輕騎縱橫,毫不懼意。你們呢,動不動就撞牆,隨時都要死諫,你們到底有多賤啊?”武官怒道,惡狠狠瞪向年邁的腐儒。
“胡攪蠻纏,說的是君昊胤,無故扯上君宗越。爾等年少,誇誇其談,不見政績,沽名釣譽,難為棟樑。”
“此言誇大,君昊胤是君相嫡孫,理應功過相抵,給君家出仕的機會,而不是追究過往。小臣不才,食君之祿,實難苟同。身為一朝老臣,諫言狡辯,行為不端,誤國誤民,誠為國賊。”
“小人當道,斯文掃地。”
“奸臣獨斷,浪費祿米。”
“陛下!”
“陛下!”
……
光武帝穩坐在龍座上,聽著文臣爭論不休,看著低一階原本屬於皇后後座之上的大祭司,聲音顯得異常含糊道:“祭祀,你怎麼看?”
大殿左邊排列的文臣,右邊排列的武將此刻都在瞧大祭司眼色,屏住呼吸等待著。大祭司是光武帝授予地位最高的職位,享有處理政事的權利。大祭司手肘擱在扶手上,雙眼掃向大殿一干人等,他對殿試的名次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滿,即使未出聲,瀰漫在他周身的怒意已席捲整個大殿,空氣中湧動著寒冷透骨的殺意,是生是死,朝堂決策全憑大祭司一句話。
“我記得君家是罪臣後代,世代不能參加科舉。你們好大的膽子!”大祭司胥修怒叱道,陰冷的容貌瞬間變得猙獰。
君家在臨天皇朝是特殊的存在,是國姓胥氏之下,最顯赫的姓氏。臨天君氏,自歷代君家家主權傾一朝,位居宰輔之始,便受到皇室倚重。
君昊胤的祖父君宗越不過弱冠之齡官居宰輔高位,權掌臨天皇朝。在君宗越的宰輔人生裡,少年盛名,以天人之姿運籌帷幄,智傾天下,展現著上位者的謀略和冷靜。溫文清秀的臉上永遠是優雅的微笑,讓人看不出優雅之外的任何情緒。
風淡雲輕的君宗越少年得志,十四歲出仕,十六歲成為善戰的少將軍師,十八歲勝任兵部之職,二十歲入閣,二十五歲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二十七歲封帝師,二十八歲成為先帝託孤的謀臣。可謂是近乎完美的丞相,手掌乾坤,權傾朝野。
然而,君宗越在少年帝王光武帝親政後,便被光武帝以強橫欺主,專權擅政,貶為庶民,革去官職後,後代子孫永不能出仕。
赫赫君家成為帝王之路的奠基石。善待諸臣,籠絡人心的一代宰輔,為光武帝挑選賢臣良將輔佐的社稷之臣,與光武帝有師徒之誼的傳奇帝師,終究因當年的選擇抱憾終身。
君昊胤想起幼時祖父曾親手教他寫字,握住他小小的手,一筆一劃,力透紙背。教他習武時,扶著他的小胳膊,安靜溫和的陪著他練習。又想到祖父的際遇,開口道:“我祖父,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當年,我祖父忠心護主,幫助年幼的天子訪求名士出仕,提攜英才,看著天子以稚弱之身力求上進,學習治國之術,理政之道,細心教導帝王心術。表面打壓天子近臣,暗中卻幫助天子明辨忠奸。也因此,少年天子一心向上,經憂患,知憂民憂國,漸漸有一代明君之勢。”
“我祖父說,縱觀史書,為君應剛強果敢決斷,不能剛愎自用,耽於一隅玩樂,不知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