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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柔潤的面龐上蘊著一絲不滿,雙眸靈動而滿是算計,斂著別樣的神采。小身軀透過大樹彷彿散發出透明柔美的光澤,勾勒出不屬於孩童的穩重沉靜。
商君道:“太子,你真的活了五百年?”看他淡定從容不失尊貴的氣勢,莫說是活了五百年的老古董,就是被困在一個地方几年,人都會發瘋。
“你輸了,這個問題我可以拒絕回答。”
商君:“……”
太子御手上飛快的洗牌,然後拿給商君繼續洗,如是三番,牌才洗好,重新分配。
商君不甘心地道:“我們來算二十四分吧。”
“摸烏龜,鬥地主,爭上游,接龍,拖拉機,撿五點,五十K……”太子御想著玩過遊戲的名稱,不由問道:“什麼是二十四分?”
商君粉雕玉琢的臉蛋露出一對梨渦,掏出一副撲克牌,挑出大小王,向太子御解說新規則,“會算數吧?每人出兩張牌,將四張牌透過加減乘除之後得到二十四。”
“好。”
……
十輪下來,商少主捂著臉,一雙明眸瞅著太子御,“太靈異了!我怎麼可能贏一局,然後一直輸?”
“我會算。”
“拜託,我也會算好麼!”
太子御淡定地洗牌,開口道:“你虛歲才五歲,怎麼可能算得比我快。何況牌技需要慢慢培養。”
“那一開始我贏那麼多局,是你故意放水?”
“是。”太子御淡淡道:“我想你問我問題。”
“……”果然猜對,這人肯定瘋魔了。
“其實,我五百年前玩過撲克。還和你赫連叔叔、皇帝老爹一起玩過麻將。”
“……”商君垮著臉,心中吐槽自家孃親一點也不厚道,要是早知道,他才不會在‘綁匪’面前丟臉,不得已開口挽回面子:“你今年五百多歲了。”
“按照歷史計算,你也差不多五百多歲了。”
“……”商少主第一次大受打擊,面色一黯。
太子御看著商君,輕聲道:“我們來玩抓魚,一會烤魚吃。”
商君作為‘俘虜’‘綁票’沒有理由拒絕‘綁匪’的任何要求。
暗河,是貫穿九轉塔的命脈,也是供養參天大樹的水源。整個暗河潺潺的水流聲,隱約透著銀色的脈絡,銀色水面之下蘊藏著沉黯且危險的色調。
“太子,你聽,好像有什麼聲音。”商君蹲在暗河邊,聽著像山澗溪流衝撞在石頭髮出的水流聲,卻意外的聽到其他聲響。
“幾隻大魚來了。”
……
大殿內,一條寬不過丈許的水池邊,跳動著明亮的火光,偶爾爆出噼啪的聲響。水池清澈,水流叮咚,地底的黴腐氣息彷彿被純淨的水洗滌。
“楚國主,如何?”商知淺神態輕鬆,輕笑的看著楚贏。
楚贏看著坐在篝火旁的商知淺,不時用右手翻動著篝火上的‘美餐’,左手握著御邪劍,只要水池出現‘魚’,她左手的御邪劍寒光一閃,一條‘魚’就拋到篝火上。
“這些屍蟄能吃?”楚贏低低道,神情頗為詫異,心中卻冒出一絲莫名的波動來。饒是對方神態淡然,遺世獨立的尊傲和那一份從骨子裡悄然散發出來的堅毅,也讓他深深震撼。前一刻才告訴他屍蟄是伏羲部族招待貴客的‘盛宴’,下一刻,她就敢活捉來烤著吃。
商知淺從腰間挎包中拿出調料,然後抹在篝火之上的‘魚’身,油脂滴落,火苗猛地騰起,發出‘滋滋’的烤肉響聲,撲鼻的香味隨之飄蕩在大殿。
“這是大鯢,可不是屍蟄。”商知淺專心致志的烤著大鯢,笑道:“幸好啟動了水池機關,使得原本那一池渾濁的汙水和屍蟄引渡到其他地方。這些大鯢可是上百歲,又經過藥池浸泡,大補!當年,伏羲部族隱居在九轉塔,也是靠吃大鯢維持。”
楚贏靜靜盯著她,他的眼光如鋒利的刀,所經之處,寒芒閃爍,容不得一絲掩藏。面對她毫不避讓,淺笑盈嫣,好半響,楚贏暗中舒了一口長氣,悠悠道:“很香。”
商知淺坦然輕笑,在楚贏窺探不到的內心深處,她比誰都知曉生存的重要。
當年,蜀山之巔溫暖的篝火,刀光劍影腐屍的血肉,遍灑無數戰士的熱血的萬里征程,困在深谷飢餓難當時虛弱的掙扎,一陣陣黑煙沾染著溼膩的血腥氣息觸目所及,千軍萬馬用最真實的血色,來祭奠王者路上的殺戮史。
一將功成萬骨枯,而在群雄崛起前的道路上,是以累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