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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芷蘅嗎?
自從回宮,雲兒雖一直隨侍左右,可太多的頭緒,讓她幾乎忽略了,雲兒……似乎與她生疏了不少!
亦沒有一次,如唐世言一般關切她為何要否認自己便是芷蘅!
當年的一切,她俱是知曉的,芷蘅立在風裡,桂子夾雜著澀澀的青草苦味撲入口鼻。
雲兒,你是怎麼了?難道,我不能說話,不能寫字,你便真的確信我不是芷蘅嗎?
正想著,身後忽有一陣風掠過。
背脊驀然襲來一陣寒意,芷蘅豁然轉身,只見一人黑巾蒙面,赫然站在自己身後。
她一驚,皇宮內院,守衛森嚴,他如何進到宮裡?
她欲開口,卻發現她無法呼救。
身子被突地緊緊箍住,她驚凝望著眼前人,那人冷冷陰笑:“好啊,你竟敢說你不是楊妃?”
芷蘅拼命搖頭,掙扎著,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好有本事,不能說,不能寫,也可令陛下相信?”
說著,芷蘅只覺得頸上生寒,一柄鋼刀爍亮在夜色下!
“告訴你,主人很生氣,你想死嗎?”
那人聲音陰冷,芷蘅搖頭。
那人笑道:“不想死,就老實一點!聽主人的吩咐!”
說著,自懷中掏出一支白玉瓷瓶,月色下,他的眼眸黑白分明,透著寒意。
“你長的這樣一張楊妃的臉,這棲霞殿遲早是你的天下!呵,只要你在三天之內,將此藥下在陛下的酒菜裡,便饒你不死!”那人說得堅決,便好像自己一定會答應。
芷蘅顫顫舉手,接過溫熱的小瓷瓶,她望著他,那人眼裡是分明的得意的笑:“你既然不是楊妃,那麼……便去殺了陛下,你就能保住性命!而且,我會給你解藥,讓你重新開口說話!”
雪頸上一緊,那人捏住她,狠狠望著:“若你不做,保準你活不過第二天!聽見嗎?”
芷蘅目光迷濛,為什麼,這棲霞殿中沒有一名巡守之人。
既聽說李昭南夜夜宿在棲霞殿,便應是這宮中守衛最是森嚴之地,何以,此人可這般來去自如?
難道……便連宮中禁衛亦被收買了不成?
轉念一想,不會!
李昭南的禁衛,該是他最信任的一批,他生性多疑,不會令危險潛藏得這樣近。
可為什麼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卻望著那人輕輕點頭,那人方緩緩放開她,冷笑道:“還算識相,看來,你果真不是什麼楊妃!”
說完,飛身而去。
芷蘅驚凝的看著,氣息凝滯。
她緊緊握著手中瓷瓶,她知道,她必須答應,她若是不應,只怕他們會另想更加陰毒的計策陷害李昭南,如此一來,一則穩住對方,二來,若有機會,她也可與唐世言商量。
可對方是否亦太過沉不住氣?
怎麼就確定她與李昭南之間沒有計策?不過幾日,便要挾自己,還貌似信心十足!
她想,她必須要見到唐世言,她實在拿不準,對方這一步,究竟意欲何為,她總覺得,不會是這樣簡單!
冷月如鉤,芷蘅只覺這宮宇高牆之內,果真步步驚心!
昭南,三年了,你身邊依然險象環生,你……可知道?!
……………………
兩天過去,芷蘅並未得機會再見唐世言,她想,無論如何,亦要令李昭南明白,他身邊隱藏的危險。
她不顧雲兒的告誡,依然來到凌波湖邊,李昭南似對那湖光月色特別眷戀,每晚皆會在此逗留。
她走過去,低身在李昭南身邊,李昭南側眼望向她,先是一驚,隨而便凝固了神情:“誰讓你來這兒?”
芷蘅不可言語,微微張口,發出沙啞的嘶聲。
李昭南冷冷看她,轉身而去,芷蘅卻連忙抓緊他的衣袖,李昭南龍眸幽沉,冷聲說:“你可知,該當何罪?”
芷蘅不能言語,只是緊緊拉住他,李昭南不耐的甩開她,芷蘅站裡不穩,跌倒在地,泥濘湖邊,衣裳沾溼,芷蘅抬眸,目光裡淚流蜿蜒。
李昭南目光犀利,冷如冰霜的俯視她:“明兒個,你便走吧,芷蘅很愛吃醋,你住在這裡,她會不高興。”
言畢,甩袖而去,芷蘅心一痛,望著那背影遠遠消失在夜霧之中。
心內的悲酸與痛苦緊密糾結。
李昭南如此決絕而去,她明白,自己應該欣慰驚喜,三年,他對自己的情意竟如此深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