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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沒有隨軍出征,是李昭南對他的懲戒。
趙金豐步步逼近,狂放的目光打量芷蘅一身纖柔絕豔,她眉不畫而翠,唇柔美嫣紅,素面朝天,亦有清豔絕塵的美麗。
“真美,不愧是奕王都逃不過的女人。”趙金豐忽的一步上前,扣住芷蘅纖腰。
芷蘅大驚失色,正欲呼救,卻被趙金豐捂住雙唇,雲兒連忙叫道,“來……”
一聲未及發出,趙金豐便一掌將雲兒打暈在地。
芷蘅驚懼凝眉,口鼻卻皆被趙金豐大手牢牢捂住,發不出絲毫聲音,他的手上有一股奇異味道,芷蘅只感到身子一軟,眼前頓時昏黑一片……
李昭南大軍回到營地,日色已漸沉。
李民緊隨在李昭南身後,生怕向來強撐的李昭南不期然倒下。
畢竟傷在心口,可大可小。
李昭南走進營地,便感覺氣氛甚為詭異,安靜異常,往日裡迎他之人,皆不見來。
心中頓覺不安,步步謹慎,行至帥帳口,赫然驚見六名心腹俱都躺倒在地,立時腦中嗡然巨響。
顧不得心口傷處,連忙快步而行,掀簾而入,但見雲兒坐在地上嚶嚶哭泣,見他進來,一雙哭紅雙眼望著他,驚恐萬分。
“芷蘅呢?”李昭南見她樣子,心中已冷卻半截,四下觀看,帳內靜謐,不見芷蘅蹤影。
“說話!”他一步上前拉起哭泣的雲兒,染了血色的手將雲兒青色衣襟沾染,雲兒大驚,面色煞白。
“奕王!”李民生怕牽動了奕王胸口傷處,連忙開口欲勸。
李昭南卻抬手揮開李民,一雙深潭冷眸,彷彿欲將雲兒頃刻淹沒。
雲兒哭著顫顫開口:“奕王,公主……公主她被那個趙金豐抓去了,我……我被打暈,我……我不知道他將公主帶去了哪裡,奕王你要救公主,要救公主啊,公主已經受過太多苦,您一定要救公主……”
雲兒語無倫次。
李昭南亦立時牙關緊咬。
好個趙金豐,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難怪霍乘風對大沅軍營瞭如指掌,難怪北秦可安然坐等大沅自我耗損。
原來,果然有奸細!
“李民!”李昭南厲聲喝道,“去,將趙金豐原先部下一個不落的都給我抓起來!”
想趙金豐一人設計出營不難,若要將所有部屬帶走,卻絕不容易,莫說人心未必齊整,便是齊整了,如此陣仗,留守軍營的守軍亦不可能只傷了帳口六人。
可奇http://www。345wx。com怪,為何今日軍營如此安靜。
亦無人對帳口昏厥的六人有所留意?
“奕王……”
正想著,李民匆匆進帳,驚慌道:“不好了奕王,我軍大多昏迷在各自帳中,唯有營前幾人倖免,我詢問了,說趙金豐確實於不久前出營,身上扛了一白色布袋,奕王……”
“大膽趙金豐,我饒他不死,他卻恩將仇報!”李昭南目光凜凜,森冷冷的寒意直透眸心,他一掌幾乎將身邊案桌拍裂,心口的傷處,痛入骨骼。
他咬牙,身子卻倒下去,勉力撐住,緊捂胸口的手,已血色鮮紅。
“奕王。”李民連忙對雲兒道,“雲兒,去傳御醫,快去……”
雲兒不知所措,他入營時日無多,並不知御醫何在?
李民忽的一怔,隨即道:“不行,現在全營上下,除了疫病在身之人,全部被迷暈。”
李昭南推開李民,拔劍衝向帳口:“霍乘風,一定是霍乘風!”
霍乘風適才一句衝進耳裡。
他說,那可未必!
原來,他與自己一般,皆派人潛入後營,只不過自己是明修棧道,他卻暗度陳倉!
慨然赴宴
李民忙追上李昭南幾步:“奕王息怒,此時此刻,您需養好傷勢,方能與北秦決一死戰,營救楊妃……”
李昭南痛悔的凝眉,他與芷蘅,才經過了一番懇切,真心相對。
他此生,也許唯一一次流露真情,卻來不及更多疼愛,本便飽受磨難的芷蘅,卻又遭橫禍。
想霍乘風那夜月下,擁著芷蘅不肯放手的樣子,想來早已對她心懷不軌。
李昭南緊握劍柄,指節慾裂。
“霍乘風,這一次,本王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李昭南一劍劈斷身邊桌案。
巨大的響聲,震懾心房。
雲兒望著,竟嚇得忘記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