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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楚楚嬌弱。
她雲淡風輕的笑,在寒冬時節,宛若一縷暖暖的陽光,照徹眼前一切枯澀的景色。
沅心,三年前來到阿那,是哥哥容行山帶回的女子,因多才多藝、蕙質蘭心,頗得容行山妻子烏蘭喜愛,一直留在身邊,視若姐妹,她乃中原人,生的嬌媚,故而這些年,一直有阿那貴族勇士求娶於她,她卻從無心動,只是這樣幽淡的生活,好像一切皆已與她無關一般。
可此時,她竟出現在唐世言面前,叫出他的名字!
她那般不顰不笑便可動人心魄的樣子,非絕色,亦可傾國!
她的淡然與典雅氣質,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容嫣非心裡不由得介意,她看著唐世言,唐世言卻笑笑:“公主放心,難道你以為唐世言是見異思遷之人嗎?”
容嫣非面色微紅,看著沅心淡笑的容顏,她眸光安定,可越是這般,她越是覺得那是莫大的嘲諷。
她放開唐世言衣袖,轉身而去。
唐世言知她負氣,顯然,雖容嫣非與這女子是識得的,但相處卻不甚好。
唐世言搖搖頭,微笑看向沅心:“姑娘請吧。”
沅心看看一邊兩名阿那勇士,微微一低眉:“兩位可否行個方便。”
那兩人立時顯得侷促,相互一望,唐世言驚見,二人竟皆紅了臉,兩人齊聲道:“沅心姑娘請便,務要離了營地便好。”
沅心悠悠說:“一定,這些規矩沅心懂得。”
於是,轉身而去,唐世言緩步跟在她身後,冬寒,瀛水河依然蕩蕩,寒氣逼入衣襟,女子身子有些瑟瑟的。
她立在一處偏僻地方,長髮隨風而舞。
她的背影,纖麗獨秀,別有一種風情。
唐世言道:“姑娘,找在下來不是為賞風景吧?”
沅心背向他,靜聲說:“唐公子自大沅來,沅心亦是大沅人。”
唐世言不語,繼續聽她說,她頓了一頓,卻許久沒有開口。
唐世言有些許不耐煩,終究道:“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沅心緩緩回身,清冷的風拂起她墨髮連綿,回眸之間,那眼裡的清傲,卻化作了軟綿綿的一淙流水,搖搖欲墜。
唐世言一驚,沅心竭力壓抑住,卻仍不免聲音哽咽:“陛下……他可好嗎?”
李昭南!
唐世言千思萬想過無數可能,卻從不曾想過此女竟會問起李昭南來。
他細細打量她,她一身的淡薄,可眉宇間卻似乎有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凝眉說:“姑娘識得當今陛下?”
沅心看著他,盈盈目中,水光瀲灩,風蕭、水寒,人孤涼。
她並未回答唐世言,只是自顧自的說:“聽說,他甚是寵愛棲霞殿的楊妃,此女更傳言死而復生,如今被立為皇后?”
唐世言的震驚一波高過一波,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誰?為何,對大沅、對李昭南似乎果然十分關注與瞭解?
她抬眸瞬間,淚水終究掉落:“她是怎樣的女子?我聽說,並非一個很好的女子,她曾嫁為人婦,卻新婚之夜,引誘奕王,蕩婦之名,曾冠天下……”
“姑娘,你到底是誰?”唐世言打斷她,清朗的眸內泛起戒備的冷光。
他盯著這女子,雖然,她一派淡雅高貴,聽她的一言一句,他卻覺得來者不善。
沅心看著他,卻不過冷聲一笑:“你無須知道我是誰,只需回答我便好。”
唐世言亦是冷笑道:“呵,既是如此,卻請恕在下沒有必要在此聽姑娘疑問。”
說著,抱拳而去。
“站住!”
身後女子一聲嬌喝,這一聲,便不似她一直的溫言軟語,那兩個字裡竟有幾分威嚴。
若是依著唐世言脾氣,定然頭也不回,可這女子太過神秘,一言一句,好像關乎著李昭南,卻如此遮遮掩掩,不得不令他好奇。
他停住腳步,淡淡說:“姑娘不先說明身份,唐某一個字也不會說。”
“是嗎?”沅心的語聲低了一些,卻如寒風拂過耳邊,竟令唐世言身子一顫,他回身看著沅心,沅心那雙柔和如水的眼眸,頃刻便布起一層寒霜。
“你確定?”沅心的眼色愈發涼冷,雍容氣韻在這一層冰冷下更顯得迫人。
唐世言長吸口氣,依然道:“確定!”
他正欲轉身,沅心卻忽的自懷中掏出一物,唐世言餘光掃見,頓時震住了腳步!
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