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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牽動,令神色俱沉。
李昭南見此,亦凝眉說:“怎麼?公主,可是有何難為?”
容嫣非低聲道:“不,與皇后無關,是……父王此番發動戰爭,亦是對大沅、對陛下的不信任,陛下踏平中原,一統天下,父王只怕終有一日,陛下亦會譭棄對阿那的友好盟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趁著大沅元氣大傷,又逢災難頻頻之時,佔據先機,入冬,是草原的苦日子,父王並非要戀戰,只是怕大沅趁著冬天發動戰亂,為求求個心安,便率先出手,所以……”
容嫣非一頓,李昭南疑惑道:“所以?”
“所以……父王意思,要麼我和親大沅,做你的妃子,要麼,大沅許阿那布匹錢財,要阿那度過這年苦冬,他才能安心!”容嫣非說著,眸光更暗。
和親!
李昭南怔忪,於容嫣非他雖心裡敬佩,卻從無兒女情長,而許阿那資財,卻只怕亦是力不從心,蘇城冰災、梁州水患,本已空虛的國庫,就算加上當年芷蘅陪葬,只怕內憂尚不能緩解,若是再以巨資令阿那退兵,那麼勢必災情無法控制。
此事,當真是進退兩難。
芷蘅見李昭南神色凝重,容嫣非憂鬱重重,心下略略一思,想起容嫣非曾隻身上山,面對唐世言的眼神,她是女人,她懂得那樣的眼神,而今,她站在李昭南面前,說起和親,容色幽幽,顯然並無半分情願。
既是如此,那麼……
燭輝已凝結了夜色,芷蘅上前一步,笑道:“既然,此次戰爭皆非雙方所願,無非是彼此相互不信,那麼,卻不知我大沅的唐義公,是否配得上阿那的巾幗公主?”
容嫣非一怔,面色倏然緋紅,如雲浮煙,繚亂眼眸,她看向芷蘅,但見她清顏如水,目光透澈,彷彿是看穿了自己的心,唇角凝著笑意。
李昭南亦是一驚,但見容嫣非神情羞赧,面色輕紅,心下頓時明瞭,倒是放寬了心,瞭然笑道:“哦?如此,到是甚好,那小子天天喊著要個壓寨夫人,只是賜他個公主,倒是便宜他了。”
“誰要嫁給唐世言?”容嫣非心裡,仍然多少介意唐世言的無情,想起不久前的一幕,他甚至沒有絲毫挽留之意,若他不願,她容嫣非卻絕不強人所難。
她轉身,殿外已見微明的天色。
容嫣非長嘆一聲:“陛下,容嫣非言盡於此,若是兩個條件,陛下皆不可接受,卻只恐怕你我之間,便免不了一戰了!今晨,父王恐便會來與陛下交涉,陛下趁著還有些時辰,好好想一想吧。”
容嫣非言畢,一身胭紅消失在暮色茫茫中。
殿口冷風簌簌,大殿之內,幾許寒意將殘燭熄滅。
昏黑之中,李昭南並未叫人燃燭,他輕輕攬住芷蘅素腰,深深凝眉。
只怕這一戰,對陣幾次,是免不了了。
但,他仍舊希望,可以不必大動干戈!
“芷蘅,你確認嗎?”李昭南忽然道。
芷蘅自然會意:“確認。容嫣非公主曾隻身上山,只為尋唐大哥而已。”
“那麼……唐世言又是何意?”李昭南望向她,黑暗中,有微微曙光即將穿透暗雲,芷蘅神色不明,只是暗自凝眉,輕輕低下頭去。
猶記得山風簌簌中,唐世言的深情擁吻,雖然,他再不曾有任何舉動,卻不知,此時,他心意究竟如何?
見她垂首不語,李昭南牽唇一笑:“他愛你。”
芷蘅一怔,驚顫舉首望向他,李昭南神色在暗淡的夜裡,冷峻裡是悵惘與豁然。
他眸內布起捉摸不定的笑意,芷蘅不免心驚,她凝眸不語,李昭南卻笑著回身,走回到龍案前:“無需隱瞞,我早已看了出來,在我看見他抱著昏迷不醒的你時,那種焦灼不安,與痛惜萬分的眼神,我便知道了。”
芷蘅回身望著他,他知道了,可他沒有說,甚至沒有質詢唐世言?這實在不像是他。
李昭南提起筆,奮筆疾書:“不必驚訝,若那男人不是唐世言,我早便殺了他!”
李昭南暗眸在微明的天色裡如夜深沉。
他語聲冷冷的,芷蘅走到他身邊,為他挑起一點燭光,照亮他筆尖墨水,李昭南將一紙聖諭寫好,高聲呼道:“來人。”
刀兵相見
立時有內侍匆匆上前,低身拜倒:“陛下吩咐。”
“將此書信上山交與唐義公,命他速速前來。”李昭南容色凝重,內侍小心接過書信。
李昭南轉眼望向芷蘅,暗夜般的眸裡,卻浮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