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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蘅不懂,看向唐世言,唐世言稍稍沉下口氣,從容道:“好,你的命令,我從來不能不聽。”
他轉眼對上芷蘅疑惑的目光,笑道:“若解決不掉,唐世言自會自裁於陛下面前!”
說完,轉身而去。
“等等……”李昭南道,“回山準備迎戰阿那,阿那提出的議和條件,朕不可能答應,這一戰,便由你來應戰!”
唐世言轉身,看著李昭南不容置疑的目光,他冰冷如鐵,狠辣如鷹,從來都是如此,他似乎應該習慣了。
唐世言施禮而去,背影隱沒在晨光下,晨光明亮,可他的背影卻顯得沉暗至極。
芷蘅走上前,不解的看李昭南:“昭南,明明不是那樣的,你……”
李昭南突然笑了,適才的狠辣陰森之色頓時消失。
芷蘅一怔,李昭南笑說:“芷蘅,唐世言我太瞭解了,你單單要他為我出戰可以,但若牽扯到旁的,尤其是感情,他卻未必肯去,他這人啊,從來口是心非,嘴上永遠比誰都惡,可實際上並非如此,這一次啊,我倒要讓他吃點苦頭,要爭取容嫣非便靠他自己,我可不會以國事插手,容嫣非公主的心性,亦不希望他們的情感中有任何國家大事的牽扯,若是因阿那進犯而結成此姻緣,想必倆人心中皆會有芥蒂。”
芷蘅想想,的確如此,但心裡仍有疑慮:“可是,阿那的兩個條件……若容爾丹不同意唐大哥與容嫣非公主之事,定要她嫁你為妃呢?”
“芷蘅,容嫣非的性子,連烏劉國的婚事都能推拒掉,這又算什麼?容嫣非說的不錯,容爾丹此番亦並非非打不可,只不過他為烏劉國而破財遷怒大沅,又因這個冬,阿那儲備不足,他不過想求個心安,要我大沅暫時不會進犯阿那,說白了,就是缺少信任,一旦有了信任,也便不會存在這場戰爭!”
李昭南分析得頭頭是道,唇角笑意漸漸凝結:“唐世言,但願這一次,你果真能處理好,解我大沅燃眉之急!”
雖說,李昭南用計有意撮合唐世言與容嫣非,可是,容爾丹亦是野心勃勃之人,他恐怕到時候,容爾丹亦不會輕易罷手!
“可是,亦不必將話講得如此嚴重。”芷蘅仍然為適才李昭南的眼神而心驚不已,李昭南看著殿外晨光漸漸晝亮,沉聲道,“自裁嗎?我自有用意!”
芷蘅怔忪,李昭南的目光太過複雜,彷彿有一層厚重的雲,將心思隱藏極深,有時,她覺得自己早已瞭解了他,可常常在這種時候,他便又會是另一番模樣,要人迷惑不解!
………………
容爾丹的使臣果然提出了同容嫣非所說一般的兩個條件,李昭南斷然拒絕,於是容爾丹當即下令,兵臨瀛水,瀛水河畔,兩軍對峙,唐世言一身戰袍,於秋風中瑟瑟而動。
對面,阿那兵隊臨風而立。
為首的女子,依然胭紅一身,眉目清秀,眼神卻憂色重重,如同濃重的秋色,沉在眸底,揮之不去,她望著對面的男人,戰袍加身,目光肅然,他的眼光亦不再清朗如初,彷彿烏雲遮日,有種看不透的糾纏。
如今,大沅高舉唐義公旗幟。
戰旗烈烈,容嫣非目光痴惘,容行山立馬一邊,喝道:“好個大沅天子,竟如此自傲,我大沅有心修好,他卻不領情!”
修好?
唐世言一怔!李昭南並未與自己提及過阿那修好之事,李昭南的疾言厲色還在眼前,令人不寒而慄。
他轉眼看向容嫣非,容嫣非連忙避開他,神色冷冷的。
唐世言道:“公主,沒想到,我們再見,竟是在戰場之上,刀兵相見。”
容嫣非冷聲道:“人生無常,原便如此?”
唐世言沉了眉目:“一定要這樣嗎?”
容嫣非面無表情:“別無選擇!”
君心莫測
突地,刀光暗了日色,容嫣非彎刀爍亮,兩柄如月彎刀在手,駿馬鳴嘶,勒馬上前:“唐世言,你我兩國交戰不可避免!”
彎刀銀亮刺眼,唐世言惘然看著這一切,那一天,他沒有追回她,卻亦不曾想過,再次相見竟是刀光對劍影。
唐世言手中一緊,劍氣亦立時縱橫如風,磅礴的劍氣令容嫣非眼目微眯。
戰場之上,秋風揚起塵沙飛揚,秋陽萬丈金光,卻只落得刀光寒、劍影深。
還有一雙相望的人,黯然凝眸……
“唐世言接招吧!”容嫣非彎刀爍亮,曠野茫茫,瀛水河畔,河風裹著苦苦的澀味兒,刀風過處,草木盡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