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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看,便果真沒看?”
唐世言搖頭笑道:“是他太瞭解你我,心知只要他那樣說了,咱們兩個就不會看,才這樣放心,說到底還是被他算計了!”
二人徐步而行,夜色漫漫,寒風入骨,唐世言將容嫣非攬在身邊,緊貼的溫度,消融絲絲冰寒。
“嫣兒,有一事,不知你可能辦到?”唐世言猶豫許久,終是緩緩開口,夜色瀰漫,天宇穹窿闊遠無邊。
唐世言的臉在夜色下顯得凝重,容嫣非卻揚眉一笑:“可是要我去偷看聖諭?”
唐世言微怔,隨即眉宇揚笑:“果然聰敏,正是,你可有法子嗎?”
容嫣非略微思量,父王於自己確實不曾有太過戒備,而阿那兵士,自亦不會阻攔她的行為,只是若要偷看聖諭卻依然不能光明正大,偷看,卻不知時機是否允許。
唐世言亦知此事難為於她,可如今,他心裡糾纏的疑問已經繃緊到極度,他明白,他若去問沅心,沅心定會告知他,可條件,便是帶她回大沅皇城!
這個女人神神秘秘、居心叵測,他可不願去求她。
容嫣非終是道:“我試試看。”
……………………
其實不止唐世言,容嫣非亦是滿腹疑惑,她亦對李昭南的聖諭充滿不解,為何父王一看,便變了臉色?為何會如此之快的決定答允他們的婚事?
月高懸,星天爛漫。
瀛水河畔星色更寒,陰霾的天色籠罩幾里營地,彷彿蘊息著某種即將爆發的風潮,暗暗湧動的天雲,在夜色裡,不甚鮮明,一片漆黑的靜謐。
此時,容爾丹正於大帳與阿那眾臣商討下一步對策,自然也將告知唐世言與容嫣非婚事。
容嫣非趁機來到寢帳,她記得,那聖諭該是在寢帳之中遞給容爾丹,怕他該是沒有拿去。
這種事,該是秘而不宣的,否則,怎會婚訊告知天下,卻並不告知緣由的?
容嫣非端了安神湯,守衛自然沒有阻攔她。
她將湯水放在桌案上,大帳之內燭火高燒,暖熱的炭火盆子發出刺啦的響動聲。
她小心翻看著父王的書案,父王書案上書冊並無許多,一角錦色映入眼簾,容嫣非一喜,連忙輕輕挪開上面的書冊,將那一道聖諭展開來。
她眸水動盪,一行行看去,卻疑心自己定看錯了什麼,那一字一句,含混不已,卻分分明明的寫著——
唐世言,慶和七年,生於大沅欒陽,父,唐敬東!君且三思後行!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容嫣非凝眉不解,卻心裡莫名跳動不止,這顯然是說得唐世言的身世,可是,唐世言的身世,他自己竟是不知道的嗎?就算不知,這樣簡單的幾個字,又包含了怎樣的含義?為何,父王會驚嚇至此?
不論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她立時將聖諭放好,迅速走出大帳。
唐世言徘徊在自己帳中,燭火燒了大半,見容嫣非邁進帳子,連忙上前道:“怎樣?”
容嫣非微微凝眉,望著唐世言急切的臉,她目光裡的猶疑更加深了唐世言的驚詫,容嫣非從來爽直的性格,此時此刻,卻這般猶豫,不禁令他怔忪。
他忽而鄭重說:“嫣兒,不要瞞著我。”
他莫名的心裡動盪,多年犀利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與他有關!
容嫣非緩步走到燭臺邊,拿起銀亮剪刀,輕輕剪去燭色殘光。
她輕聲問:“唐世言,你的父母……”
她沒有問下去,她忽然發現,她問不出口。
唐世言驟然凝眉,父母?這一切與他父母有關嗎?
隱秘內幕
唐世言猛然扭過容嫣非的身子,清朗的眸,目光迫人:“我沒有父母,老幫主江洪便如我生身之父!”
容嫣非秀眉微凝,唐世言的臉孔斂緊,扣著她細巧的肩,心中頓時慌了。
該不該告訴他?要不要告訴他。
他的樣子,顯然什麼也不知道!
他狂亂的眸色,如是夜漆黑的天穹,無邊際的席捲著她。
既然,父王看了他的身世,便驚懼至此,李昭南亦是認為此事乃一招必殺,那麼便定是不得了的事情!
他的身世,究竟有怎樣的秘密?
自己到底該不該說?
她心底掙扎,凝望著他,唐世言忽而抿緊了唇:“嫣兒,你不會想要騙我吧?”
容嫣非一怔,唐世言逼人的氣勢,幾乎令她無所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