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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心抬眼稍稍看向二人,微微一笑:“你終是來了,我正在等你。”
她明明如此秀致的容顏,出口卻總是有迫人之勢,那語宣告明柔潤如春,可那話中之刺卻總冷酷如冬。
唐世言道:“你早便知道我的身世?”
沅心笑說:“是。”
“到底為什麼?”唐世言聲色俱沉,卻直入主題。
沅心月白色裙襬微拂,緩步走下書案,一身錦繡,容顏靜淡:“唐世言,你該知道,我的條件?”
唐世言眉一凝,容嫣非立時上前說:“什麼條件?”
沅心淡淡看她一眼,幽幽笑道:“公主何必如此緊張?這條件,與公主無關。”
容嫣非望著她一副高傲卻又故作親和的樣子,心頭火起:“沅心,你不要總是這樣故弄玄虛,父王受你蠱惑,我可不會,你從來我阿那那一天起,便沒安著好心吧?這次父王進軍大沅,亦是你極力贊成,並提供了大沅路徑,一路順利抵達瀛水,而此時此刻又裝作好人一般,你究竟是何用意?”
唐世言一驚,沒想到此番阿那與大沅之戰亦是她挑動的?
不禁心底一寒,這究竟是怎樣的女人?她眉眼清淡,容色清秀,若水一般的女子,怎麼……竟是一澤幽深的潭?
若真如容嫣非所言,那麼,豈不是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她難道從一開始,便打定了要回大沅皇城的主意,而策動了這一切?
背脊上不禁冷汗涔涔,這女人太可怕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便似……李昭南一般!
有多少次,李昭南亦是這般,於無聲處聽驚雷,給人措手不及的致命一擊!
沅心淺笑盈盈,看向容嫣非:“公主,你與唐世言的婚事,若非我一番懇切,王怎會如此輕易的答允?難道公主便不該謝我一聲嗎?”
容嫣非扭過頭,不作理會。
沅心笑意漸深:“唐世言,你可想清楚了?莫要覺著是我逼迫了你。”
明明便是逼迫,卻要裝作如此清高無辜!
唐世言亦是怒火燒了心尖兒,卻無奈只得點頭說:“唐某言出必諫,只要姑娘說出這其中緣由,唐某自然……帶姑娘一同返回大沅!”
“好!”沅心眸光瞬間亮色分明,“一言為定。”
唐世言點頭,容嫣非卻未想到,沅心的條件竟是一同回到大沅。
燭影燒透,沅心身姿婀娜,步步搖動影姿翩翩:“唐世言,你驍勇冷靜,衷心耿耿,果然不愧是唐敬東之子,將門之後!”
將門之後!
唐世言與容嫣非皆是一驚,唐世言努力回想,卻想不出大沅著名將軍中有一個叫做唐敬東的。
而自己,從小便是孤兒,若是將門之後,何以……會淪落至此?
“你說什麼?將門?”唐世言沉聲問。
沅心收斂笑意,燭影在眼光裡漸成一線:“不錯!唐敬東,乃大沅抗擊阿那著名將領,後,阿那之所以與大沅交好,亦是因著這名將軍,可是,他的名字卻不能載入史冊!”
一字字愈發尖銳的刺進心裡。
唐世言聽得心驚不已,沅心輕凝的眉心亦令他雙手握緊。
沅心繼續道:“唐敬東,當年的祿遠將軍,南征北戰,未嘗敗績,那年出征阿那,趕上連降暴雨,陣前,阿那與大沅軍皆感到艱辛,大沅更被戰線過長而連累,逐漸不支,從無敗績祿遠將軍被圍困在阿那漠坷拉山腳下,被阿那兵俘虜,當時祿遠將軍仍然想要忍辱偷生,便假意留在阿那,更無意間,救起了被大王子追殺的小王子,而那小王子便是……容爾丹!”
身世之謎
容嫣非與唐世言大驚失色,不禁互望一眼,兩人神色裡的驚詫,沅心自可想見,她卻依然不緩不急:“容爾丹感念著唐敬東,與他結為兄弟,可唐敬東一直心念大沅,容爾丹卻想將唐敬東留在身邊作為心腹之人,於是,在王權爭奪中逐漸佔據上風的容爾丹,終於登上阿那王位,卻向有意向想要贖回唐敬東的大沅放話,唐敬東已投降阿那,並封為王弟!當時,李稔亦不敢相信,派人多方打探,卻得知唐敬東早在容爾丹登位之前,便已與他結為兄弟,李稔大怒,虧得他一心想要營救唐敬東,更認為兵敗阿那是唐敬東早有預謀,極怒之下,未經再度確認,便下令誅殺唐敬東全家,留下千古汙名!那時候,唐敬東妻子已產下一子,唐敬東從未見過,已經一歲多,當年江洪將軍不忍,便暗中救出了那個孩子,可半路又遇追兵,孩子遺落民家,待江洪將軍再返回尋找時,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