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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肌膚上,濺起一片晶瑩的水花。
浴桶中,霍水斜靠在龍昕的懷中,手將起他浮在水面上的髮絲,繞在指尖,慢慢的把玩著。
龍昕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在她的髮間輕琢。
“你會不會後悔?”他輕聲問。
霍水失笑道:“是啊,好後悔,所以你一定要負責到底。”
龍昕低低的“恩”了一聲,然後將臉埋到她的頸間。
“在想什麼?”察覺到龍昕的反常,霍水禁不住關切的問了一句。
“我在想,又會有一個月不能見你。”龍昕輕聲嘆息道:“一定會很想你。”
霍水停住手中的動作,呆呆的重複了一遍:“一個月不能見嗎?”
“我怕與你來往太密了,會引起太子的懷疑……而且,看著你,我也會分心的。”龍昕的手臂環到她的胸前,低聲解釋道。
霍水輕輕的“哦”了一聲,沉默不語。
明明只有一個月而已。為什麼她又開始不安?一陣一陣的,煩躁莫名。
“你會等吧?”龍昕又問,他的眼神突然變得不確定。
霍水又開始心疼,他對她,為什麼一直沒有安全感,即使已經如此親密了,可是仍然能感知到他的不自信。
也許真的如五月所說,還需要一句話。
可是猶豫了良久,那句話,霍水始終沒有說出來。
“我會等你。”她回過身,重新摟著他,用吻來說明一切。
第二日,蕭輕塵的馬車早早的停在了宅子之外。
他沒有進去,只是扯著韁繩,讓馬在原地踏著步。
在霍水與龍昕出去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抬頭看他們一眼,只是側開臉,淡淡的說:“我來接三殿下回府。”
“丞相為何不進來等?”霍水客氣的問道。
蕭輕塵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霍水頸下一簇粉色的吻痕,目光一閃而過,憂傷流溢。
霍水突然覺得黯然,他隨風擺動的衣袂晃了她的眼晴。
然後他翻身下馬,將龍昕扶進馬車,在他從她手中接過輪椅時,蕭輕塵的頭一直是低垂著,可是霍水依然看見了他慘白的臉色。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的失去她了嗎?
霍水禮貌的笑,然後轉而望向車裡的龍昕,柔聲說:“一定要小心保重,記得我在等你”。
她的眼中,甚至沒有蕭輕塵的身影。
蕭輕塵心中一澀,終於……終於沒有一絲干係了嗎?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儘管已經預見到這一天,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如此心痛,(炫)恍(書)然(網)若失?
龍昕點點頭,安心的瞧了她一眼,然後放下車簾。
可是在簾子垂下的那一剎那,霍水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拉住落下的帷幕,看著裡面略帶驚詫的龍昕。
“記得我等你”,她又說,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種絕別的憂傷,也許只是因為離別的原因。
龍昕愣了愣,然後溫婉一笑,他輕揚的唇角讓他純美的面容光耀飄逸。
然後,她鬆開手,帷幕慢慢的擋住他們交織的視線。
“王妃”蕭輕塵生硬的提醒她往旁邊站了站,然後翻山上馬說:“我們要走了。”
霍水點點頭,終於仰頭看了他一眼。
一身素白長衫的蕭輕塵在晨曦的逆光下,看不清表情。
“院子裡的君子蘭,記得多澆水”臨行,蕭輕塵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霍水怔忪了一下,他已經扯動韁繩,馬兒嘶鳴一聲,與馬車一道兒往城區的方向奔去。
直到絕塵許久,霍水才轉向站在門口的五月問:“蕭丞相進過屋嗎?”
“沒有,他一直站在外面,我們勸了很多次,他卻總是推辭。”五月滿臉不解的回答。
既然如此,他怎麼知道院子裡種著君子蘭?
不過想一想,霍水又覺得釋然,既然他身懷武藝,偷偷潛入過也不足為奇。
這些問題,她已經不想繼續花心思追究了,她只需要再等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就能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找到自己的奇蹟了。
讓她最後再相信一次,這一次不要再讓她失望。
到了午後,五月領著眾人去後山練功去了,院子裡只剩下霍水與七月兩人,七月的身體不好,所以霍水沒有讓她一樣隨別人練武。
七月一邊蹲著擺弄著花圃裡一簇一簇的君子蘭,一邊聽霍水小聲的哼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