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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支撐著他在波譎雲詭的朝堂裡,在血雨腥風的江湖中,一步步走到現在。
霍水怔怔的看著他,想問為什麼,卻怎麼也問不出來。
“既然如此,以前你為什麼還會幫龍昕?”她側開臉,低聲問。
“因為……”蕭輕塵終於語塞,他的意氣讓他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
“而且,我知道你是真心為龍昕的。”霍水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柔軟,“從前,也是因為你對龍昕的憐惜,才會如此的吸引我。”
蕭輕塵的身子一頓,她是在追溯往事嗎?她口口聲聲說已經忘記的往事?
“輕塵,我知道你剛才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霍水盈盈的看著他,聲音愈發的柔媚:“我還記得你怕風大,為他披衣時候的細心,我還記得你擔心他的安危,滿面愁容的樣子……我知道龍昕在你心中一定很重要,如果心底有愛,為什麼還要執著於恨呢?”
在霍水稱呼他“輕塵”時,蕭輕塵就已經呆在了那裡。
她渾然一副老朋友一樣親切的談著過往,她的面容平和美麗,可是蕭輕塵卻嚐到了一股莫大的苦楚。
她是真的愛龍昕啊。
以前她對他疾言厲色,活著淡漠無情,那是因為她沒有放下。
而當一段感情可以這樣雲淡風輕的拿出討論時,那便是已經放下了,為了龍昕放下了。
她終究,還是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情,來說服他。
即使是他與她的故事,本該放在心中炙熱或者腐爛的故事,也成為她說服他的籌碼。
沉默了許久,蕭輕塵突然啞然失笑。
俊朗沉靜的臉在笑意蔓延時竟然變得更加冰冷,滿是寒意的笑,是夜幕下從無人森林穿過的風的蕭索。
霍水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她的面容同樣沉靜。
如果微小的刺痛不是痛的話,那此時的心應該是麻木的。
“我可以幫他。”蕭輕塵止住笑聲,盯著霍水的臉,邪魅的說:“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霍水冷靜的問。
這樣也好,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做生意。
不用欠誰,不用心傷。
蕭輕塵走近一步,斂起的雙眸再次深邃無蹤,甚至沒有一絲光芒,“我要你。”
霍水詫異的看向他,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一晚上。”蕭輕塵的唇角勾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只要一晚上,我就會保龍昕沒事。”
霍水仍然沒有回答。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蕭輕塵退後一步,好整以暇的說。
霍水咬咬下唇,冷聲說:“讓我考慮一下。”
“要快啊,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蕭輕塵的聲音一派輕鬆,帶著一種莫名的快意。
霍水抬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終於什麼都沒有說。
然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霍水漸漸遠去的背影,蕭輕塵的臉上現出淺淺的笑容,可是笑容卻一直這樣掛著,一成不變的掛著,似乎凝固成一個面具。
直到背影再不可見,他才突然彎腰咳嗽起來,咳嗽的很大聲,很辛苦。
修長的手指攀上一旁的桌子,蕭輕塵虛弱的笑了。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為什麼要一再的傷害,他自己都不明白。
在他心中,原是希望能好好的守護她的,可是卻忍不住一次一次的打擊她。
這樣做,到底是逼她,還是逼自己?
蕭輕塵,你真的是一個給不起愛的人。
門口,雲之逸靠著門楣,抱著手臂,看著屋裡那個憔悴悽惶的人。
憂傷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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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宰相府,等在外面的五月看到一臉冷色的霍水,擔憂的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霍水只是搖搖頭說:“我們回去。”
五月見她神色不好,也沒有繼續追問。
馬車裡,霍水支起手臂斜靠在窗戶邊,將手指放進撐在手掌上的唇邊。
只是她習慣的動作,當思考的時候。
而現在,她不能確定這個問題到底需不需要思考。
要背叛龍昕嗎?即使以救他的名義,這也是一種赤裸裸的背叛。
她想不通蕭輕塵這樣做有什麼動機?難道一晌之歡真的可以將自己從苦戀中解脫出來嗎?難道只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