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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對映下,葉遠看見了一張俊逸硬朗的臉,一如五年前的模樣。
“龍凜,還是鍾林?”他拉住他的胳膊,一邊往街上走,避開守宮的侍衛,一邊問。
“龍凜已經死了很久了。”鍾林靜靜的說:“這個世界,只有鍾林。”
葉遠沉默,良久才輕聲問:“你能甘心嗎?”
“死了一個單純意氣的龍凜,活了一個穩重透徹的鐘林,這樣不好嗎?”鍾林笑道。
“說真的,你是怎麼……我記得你已經服下……”葉遠這才想起要問一個關鍵的問題。
“我是服毒了,只是師傅在我服毒之前就已經預料到這個情況,所以專門為我配置了一顆解毒丸提前服下,只是會假死一段時間。”鍾林淡淡的說。
“那屍體……”
“是我的一個侍從。”鍾林有點悲慼的說,“他自願為我而死,然後易容了。”
“無論如何,看著你安然無恙,他定然是高興的。”葉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有什麼打算?”停了一段時間,葉遠問。
“打算就是,和你喝酒,我很懷念和你喝酒的日子。”鍾林朗聲一笑:“我在山洞裡陪師傅住了整整五年,而在這五年時間,我唯一想的人竟然是你……,還有龍昕。”
“別忘了,我們可是敵人。”葉遠好心的提醒道:“我曾經說過,若天啟國傳承在你手中,那火焰國只能成為你們的附屬國,所以啊,我絕對不會讓你登基的!”
“我也說過,如你回到火焰國,一定能夠與天啟抗衡,所以,我也斷然不會讓你回到火焰國。”鍾林大笑道。
葉遠也跟著大笑起來,“好在我是我,你是你,在那天來臨之前,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鍾林望著葉遠明亮的眼睛,心中微暖。
無論如何,葉遠永遠是一個讓人心生暖意的朋友,如果註定有化友為敵的時候,只希望那天永遠也不要來。
“喝酒去!”鍾林微微一笑。
“就為了你如此信任我這個敵人的份上,也值得飲上一罈!”葉遠應和道。
可是他的話音一落,鍾林的面色突然一沉,滿目蕭索。
是啊,滿朝文武,作為天啟的大皇子,明明身在天啟,卻不得不選擇相信一個別國的人,一個敵國的質子,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其實葉遠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不願意點破,所以只是一派輕鬆的問。
“我在想,我現在落難,可付不起酒錢。”鍾林收神笑道。
“你難道忘記我是幹什麼的了?”葉遠擠擠眼說:“我就是開金礦的,別的沒有,錢有的是!”
又是一陣大笑。
那一晚,兩人一共解決了八罈陳年花雕,然後一齊臥倒在地。
“對了,你還沒說為什麼把玉佩送給那個水兒……”鍾林有點含糊的問,他看來也有點醉了。
“朋友。”葉遠還是堅持方才的關係,“真的就是朋友。”
“朋友?”
“朋友!”
……
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許久,直到不知不覺沉入睡夢中。
葉遠再次醒來的時候,鍾林已經不知去向,只是留了一張紙條,紙條上清清淡淡的寫了幾個秀挺的大字:“保重,告辭!”
“又玩消失!”葉遠將紙往地上重重一拍,口中嘟囔道。
他揉了揉有點暈眩的腦袋,然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腳步一時不穩,踢倒了昨日散落的酒罈。
俊秀溫雅的臉上露出一個難辨的笑容:朋友嗎?
朋友吧。
韜光養晦(五十六)龍釋的偏心
從皇宮回來後,霍水一直思量著要不要把太子與環妃的私情告訴龍昕,這也是一個很大的籌碼不是嗎?
可是苦於沒有證據,稍有不慎,可能還會被反噬,可是若真的當作不知道,也未免覺得可惜。
思前想後,霍水還是決定先告訴龍昕,然後讓龍昕自己決定要不要加以利用。
想到這裡,霍水起了一個大早,帶上五月,往王府走去。
王府還是離開的樣子,那些門衛看見她後,就趕緊去通知章總管了。
霍水在大廳裡喝了一會茶,便見到章總管興匆匆的小跑而來,衝到霍水面前時,章總管膝蓋一軟,作勢要跪。
霍水連忙示意五月扶住他,然後挑眉說:“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僱主關係,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