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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喝道:“撤退”。
臨行前,五月回過頭,那片已經成為修羅場的廣場,只剩下主子一個人的身影,寂寂寥寥的,卻散著讓人不忍睹視的風華,將這滿地的血肉全部消散於無形。
五月停了停,想走過去用強迫手段將霍水帶走,可是腳步動了動,卻終於還是轉身躍開了。
我知道葉遠不會傷害你,只怕你就此走了,反而自己會不停的傷害自已。
很快,祭壇裡已人走樓空,外面傳來了眾多的腳步聲,應該走火焰國的人攻進來了。
霍水沒有去看,只是彎腰扶起逐月,他的臉色依然純白如上弦月的光暈,也並沒才失去知覺,只是眉毛輕輕的簇著,傷口應該很痛。
“逐月”她抱緊他,想用手去堵他的傷口,可是劍仍然留在他的體內,她不敢用手去摸,是的,她不敢,她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也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
不敢去看劍,不敢去看血,甚至不敢去看他。
“為什麼不走?”逐月吃力的語氣裡有一絲慍怒,“這裡……很……危 3ǔωω。cōm險。”
“我要監督你守約。”她摟著他的頭,低聲說:“你答應我,要對我不離不棄的,我不會給你機會失信的!”
“水兒……”逐月竟然勉強的笑了笑,儘管笑容也如此刻的他一樣虛弱,“我答應你有生之年對你不離不棄,只是……”
“你當然不會死,只要我活著,你就活著,就算我死了,你也要活著!”她打斷他的話,霸道的說:“你敢死在我前面,那麼生生世世,我都不會放過你!”
她真的真的,已經無法再經歷死亡了。
如果再經歷那樣一次徹骨的痛,也許無法繼續堅強了,不如相隨。
逐月怔了怔,唇角微微上揚,手慢慢的伸向空中,霍水連忙伸手握住他手,將他的手帶向自己的臉龐。
他的手好冷,她想捂熱他,可是卻不知自已此時的身體比他更加的冷。
心在寒冷中蕭瑟,在冰封底層下不停的嘶叫:不要再讓她失去什麼!不要再奪走她最後的希望!不要走,逐月!
逐月終於才點累了,手輕輕的垂下,在她的懷裡,失去了知覺。
腳步聲越來越近,成百上千計程車兵紛紛站到了他們的對面,在他們面前的,是遍地的死屍,幾個沒有死透的,則躺在地上哀哀的呻吟,還有一個極美的女子,坐在血泊中間,緊緊的抱著一個被胸口刺了一刀的男子。
一個士兵下意識的走過去,想將她當成俘虜,從這裡帶走,霍水卻猛地抬起頭,那雙亮若星辰的眼晴,讓走上去的那個士兵微微一怔,停在了原地。
然後她從懷中掏出一塊美玉,往前一推,朗聲說:“鳳影在此,我要你們這裡最好的大夫,馬上!”
紅顏禍世(二十四)與葉遠的談話
這次領兵來的火焰國將士總算是一些見過世面的人,自然認得風影。
雖然不知曉她的身份,為了謹慎起見,他們還是按照霍水的吩咐,將逐月妥善安排了,也喚來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另外派了一個人去通知在城外駐紮的皇上。
霍水也不去管他們做了什麼,只是緊緊的跟著逐月,待大夫診斷過後,便追著大夫問情況。
大夫搖搖頭說:“倒是沒有傷到要害,只是這位公子原本的身子就太弱而且流血太多,實在……”
“一定要救他,用什麼方法都行!”霍水一字一句,不容反抗的說。
“盡人事吧!”大夫為難的說,然後又望了一眼靠在床上的逐月,“第一關就是把劍拔出來,之後的事情就聽天命了!”
“好”她點點頭,走過去握住逐月的手,也不管他聽得聽得見,只是在他耳邊溫柔的說:“有一點點疼,不過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逐月似乎聽見了,那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
大夫嘆口氣,將手放在他身後,突然用力,劍便隨著噴泉般的血一起從他的身體裡出來,噴了霍水滿身滿臉,大夫的醫術也算嫻熟,毫不(炫)畏(書)懼(網),已經拿起草藥繃帶,開始包紮了。而是泊泊湧動的血一次一次將草藥衝散開,床前漸漸淌了一片,手中的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溫度迅速的降下去。
“快止血啊!”她慌忙的說,身體卻害怕得不能動彈。
大夫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七手八腳的交手中的膏藥全部填了上去,然後又用布帶緊緊的扎住上下的血管,這才減緩了流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