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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完,那白衣人的臉色卻陡然大變,伸手拽向她的胳膊,他的身形極快,水兒根本避無可避。
修長的手指緊緊的嵌入她的衣袖間,水兒有點吃痛的大呼一聲:“放手啊,很疼”
“是你嗎?”他的聲音突然嘶啞,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希望,那麼深沉而凜冽,讓她突然答不上話來。
“你……認錯人了”良久,她才輕聲安慰道:“我不認識你”
手頹然的鬆開,逐月臉色蒼白的退後一步,“對不起……”
可是之後的話,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怎麼會奢望她還在人世呢,四個月了,整整四個月了,林子既已經成了灰燼,還會有奇蹟嗎?這個世界真的還要奇蹟嗎?
這個女孩的聲音,分明是像她的,可是又有著多麼明顯的不同,面前的女孩,似完全未經人事般單純,她定然不會是水兒。
可是,為什麼,在她開口的一瞬間,自己會突然篤定那就是她!
水兒本有點懊惱,可是看著他神色悽苦,那一點點的不快立刻消失殆盡了。
“你在這裡,是來找人的嗎?她叫什麼?”水兒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子臉上的愁容,竟讓她也覺得莫名憂傷起來。
逐月只是悽迷一笑,並不回答。
水兒見他不理自己,也自覺的沒趣,低聲說:“那你慢慢找吧,我走了”,說完,也不去看逐月,轉身兔子一般,往小紅的方向跑去。
只是跑了幾步,她仍然忍不住回頭望了望,那個白色如月華般的身影,依然靜立在那灰暗的天地間,孤獨的,還有彷彿如洪荒深處走來的寂寞。
胸口似被什麼擊中,水兒捂著莫名跳動的心口,滿臉困惑。
逐月在荒野裡站裡許久許久,久到,身體已經麻木。
方才駕車的侍衛終於走了過來,試探的問了一聲:“國主,該回去了,這裡離火焰國太近,還是儘早離開為好,{炫·書·網·提·供以防被襲”
逐月默然,然後轉身往回走去。
那侍衛遙望了一眼遠方在灰燼裡重新長出的萋萋野草,心中也不免嘀咕了一句:能讓國主這般心心念念,為之傷身傷神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舞月國現任國主清風逐月,在得知她的死訊後,做得第一個決定,就是南抗天啟,北抗火焰。
然後用一股彷彿不知道疲倦的精力,平息內亂,治國治民,連著幾日幾夜,不停的聽公文,批奏章,研戰術,不給自己絲毫停息的機會。
而天啟與火焰,也很奇怪的安靜了一段時間,聽說火焰國的皇帝葉遠因為上次被襲之事,在國內展開了血腥鎮壓,成批成批的嫌疑犯被送往刑場,舉國打壓殺手組織,火焰國境內可謂是人心惶惶,而葉遠自己也因為傷勢,幾次瀕臨生死邊緣,聽說至今都纏綿病塌,而國家的一切大小事宜,都由新任的大司馬杜子謙全權負責。
天啟那邊倒是沒什麼訊息,清風銘月的罪行被公開後,在民眾間的威望被減到最低,所以他對天啟國,也就完全沒有了作用。
天啟的皇帝龍凜是歷代帝王中少有的佼佼者,冷靜、深沉、賞罰分明,從善如流,相形之下,葉遠倒顯得偏執了許多。
而清風逐月,固然展現出了少有的政治才華,可惜他的心,卻似不在這裡,他做出這樣以卵擊石的決定,以一個偏遠小國之力,去抗衡兩個泱泱大國,安知那是不是一種透支的、拼命的做法?就如同現在的他?
如果一定要找個詞來形容他的勤奮,那就是--求死。
用求死的做法去工作,四個月來,他真正休息的時間少之又少,即使倦極睡著,也睡得極淺,任何響動,都能讓他從夢中驚醒,然後再次投入到繁重的國事當中去。
天下,以一種很奇妙的方式平衡著,舞月國沒有攻下,那麼天啟與火焰之間不可能有大規模的戰爭,因為任何進攻,都必須經過舞月國,而舞月國現在堅定的中立立場,也讓兩國頗為頭疼,任何一方逼狠了,都可能導致舞月國投向另一國,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就這樣僵持著,反倒給了三國人民難得的安寧時日。
只要舞月國一天不被攻陷,這樣的安寧,也將會一直持續下去。
其實逐月心中也清楚,那必然不會長久,現在的局面,恰如一場拔河比賽,雖然勢均力敵,但是若在任何一方的後面加上哪怕一隻螻蟻,都能讓局勢分崩離析。
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逐月自認為他沒有絲毫憂國憂民的情緒,他沒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