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方才的那首詞分明就是描寫宮中苦悶的,如此大的排場說明那人在宮中的地位絕不低,何況葉遠說那人與他有親戚關係,那結果只是一個了……她要見的人正式天啟的廢后,曾經的德莊皇后。
葉遠感激的瞧了她一眼,正待說什麼。前面的蘇嬤嬤已經停下腳步,回頭招呼道:“侯爺,霍姑娘,請在這裡稍後片刻。”
霍水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完通道,現在身處地方是一個不足10平米的石屋,正對面還有一個小門,屋裡的設定很簡陋,中間擺放著一張石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沒過多久,對面的門被蘇嬤嬤拉開,一位身著粉紅色長衫,披著絨毛小坎肩的宮裝麗人走了出來。
看外形,那人不過23歲左右的年華,她的五官談不上特別出彩,可是貴在有一種讓人望而生敬的風華,淡淡的眼神只是一瞟,便蘊含這淺淺的威儀。
所謂的天生高貴,氣質天成,大概就是這樣吧。霍水暗自想到。
“葉遠,”她說話了,她的聲音也是高貴清冽的,“她便是你說的霍姑娘?”
葉遠點點頭,望著霍水笑笑。
女子的視線也轉移到霍水身上,她的眼睛是清秀美麗的,可是目光中銳利挑剔,如蘇嬤嬤一樣,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霍水暗中苦笑,為什麼皇上的老婆都那麼年輕,難道她要管這個並不比她大多少的德莊皇后喚作婆婆嗎?
她也知道原來的皇后,也就是龍昕的生母,在五年前的變故中抑鬱而終了,這位德莊皇后才嫁入天啟不足3年。
“霍姑娘,葉遠常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說你是一個秒人,本宮……我一直想找個機會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樣的妙?”德莊慢條斯理的說,只是言語中那種已經養成的居高臨下還是無法掩飾。
霍水也不介意,只是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葉遠,葉遠只是訕訕的笑。
“水兒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如果說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會講故事而已。”等了片刻,霍水氣定神閒的回答道。
“會講故事,”德莊的美目劃過一絲疑惑,又看了一眼葉遠,滿臉的不理解:“原來葉遠是想讓她為我講故事”
葉遠踏前一步,拱手笑道:“非也非也,只是霍姑娘冰雪聰明,而且對女子的事情也比葉遠瞭解許多,所以她實則是葉遠的外援。”
霍水偷眼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突然想起那日他看見自己為連城第一號寫廣告語時若有所思的模樣。
比女人更瞭解女人。霍水撇撇嘴:這個葉遠也太會斷章取義了,我是在宣傳產品,可沒說自己是女子問題專家。
“哦”德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不抱希望的問:“我最近總是氣漲胸悶,頭暈目眩,大夫也沒有辦法,不知霍姑娘可有良策?”
霍水狠狠的看了看一眼葉遠,而後者則將視線移到別處,假裝沒有看見她的眼神。然後霍水看著那個高高在上、尊榮寂寞的女子,鎮定自若的說:“我還是講故事。”
“故事?”德莊滿眼的懷疑。
“聽說過《長門賦》嗎?”霍水神秘兮兮地問。
“什麼長門賦?”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親。伊予志之慢愚兮,懷貞愨之歡心。願賜問而自進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虛言而望誠兮,期城南之離宮。修薄具而自設兮,君曾不肯乎幸臨。”霍水一邊默誦一邊觀察著德莊的表情,德莊果然一臉的感觸,凌厲的目光也出現了些許的落寞。
“懸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於洞房。援雅琴以變調兮,奏愁思之不可長。案流徵以卻轉兮,聲幼眇而復揚。……夜曼曼其若歲兮,懷鬱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復明。妾人竊自悲兮,究年歲而不敢忘。”她一口氣將它全部吟完,然後淡淡的說:“故事,就從這首《長門賦》開始。”
場內沒有一絲動靜,德莊的眼中瞭然一片。
然後霍水開始講了,千年流傳的故事,關於金屋與陳阿嬌的事情,她講的很動聽,娓娓道來。
“那個阿嬌最後呢?縱然一曲《長門賦》讓她得以翻身,難道她一直可以得到皇上的寵愛嗎?”待霍水講完,德莊譏笑的問道:“不過又是一場掙扎吧。”
霍水愣了愣,看著被落寞籠罩的德莊,輕聲說:“固然又是一場掙扎,可是這是她選擇的道路,不是嗎?”
德莊抬頭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才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