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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聲喊她們,自個先在一側靜候一陣兒。
關倩倩見他來了,笑著跟他打個招呼,閒話幾句便叫如意,可如意這會兒忙著給小姐們選繡樣,嘴裡只應聲著,前來跟陳宣打個招呼,回過頭又自顧忙起來,馮卓秀見她忙的顧不上,尋思著陳宣平日學業忙,難得來一次,又是跟阿如定了親的準妹夫,麻利放了手頭的活兒,拉著陳宣敘起話兒,把近來的情況跟他略提了提。
陳宣這才得知趙家那頭仍沒個動靜,心裡先是鬆口氣,又是一緊,趙家不願和離,這事上頭總是不肯罷休的,這次既然沒來,說不好哪日就突然鬧上門來,到時阿如不得又受些個委屈?目光穿過馮卓秀肩頭,眼瞧著如意,滿是憂慮。
馮卓秀見他跟自己說著話兒,眼睛卻不時往他身後瞧上一眼兩眼的,暗暗好笑一陣兒,等這一波客人散去,喊來如意,自個尋個藉口出門去。
出門去,想起方才一直尋思的事兒,本有些猶豫,可回頭瞅瞅,見如意跟陳宣兩個笑嘻嘻說著話兒,也就定下心思來,出了巷子往大路上拐,直奔著張家巷子去。
閒話兒一陣,陳宣看看天色,笑著瞧如意,“阿如,這會兒太陽剛落了山,手裡的活兒先放放,咱們上城外散散步去?”
如意怔了一下,下意識就要拒了他,可轉念一想,自來縣裡,雖跟宣哥離得近了,關係卻慢慢疏遠了起來,還不及原先在屋時那樣親切。自定了親起,每每對上宣哥,她心裡總有說不出的彆扭羞赧,這幾個月來,宣哥偶有邀著自個兒出門去,她總是以繡花為由拒了他,一心想著既然定了親,來日方長,卻沒顧及到宣哥,想想他心裡頭,該是不好受的吧?
因為自個心裡那點小別扭,一次兩次的老是跟他矯情,說不過去!她暗暗定了心思,今個宣哥專程來看她,總要跟宣哥聚一聚。
她尋思的空當,李氏瞧得都急了,催她道:“這姑娘,真是個悶罐子,出去散散步的,耽誤不了啥活計!”咕噥著又加一句,“定了親的還怕別個瞧見?”
陳宣也笑,“這陣子城裡四處開滿了瓊花,怪好看,你成日繡花,眼睛累,抽空上外頭瞧瞧,也好歇歇眼睛。”
如意不再拒他,輕輕點了點頭,轉向關倩倩,“二姐,我跟宣哥出門散步去,一會兒下工別等我,直接回屋去。”
這頭話音剛一落,門簾便給人從外頭‘豁’地一掀,露出一張精瘦刻薄的臉兒,高顴骨,單眼皮,看的幾人紛紛一怔,裁縫李氏不識得她,頭一眼瞧了,也覺出這人來的不善,一進門,便一身的戾氣,不像是來扯布做活的,倒像是專門來挑事兒來的,正要起身問話兒,那婦人便重重甩了簾子進來了。
她進了門,一一打量過鋪子裡或坐或站著的幾個人,陰惻惻地哼了一聲兒,說道:“好啊,果然在這兒!”
幾乎在眾人還沒來及反應時,抬腳一溜煙兒往前走,隨手扯過櫃檯上擱著的布匹大力往地下掃,三兩步走到了裁縫李氏跟前兒,二話不說,拾起案上的剪刀,隨手抓起一塊布頭,抬手便剪。
駭的李氏後退了退,眼睜睜瞧著這婦人發狂的模樣,驚的半晌說不出話,倆眼只是不停在這婦人跟關倩倩之間來回掃著。
這個時候,眾人才徹底從懵然中反應過來情況,關倩倩一個箭步上前去,仗著身高的優勢,從李氏身後一把奪了她手裡的剪刀,冷冷盯著她,“仔細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在縣裡,你想胡來不成?”
李氏大力地呸了她一聲兒,胳膊一揚,奮力地踮起了腳尖,伸了手掌就往關倩倩臉上拍,不料卻拍了一空,她使的力氣大,整個人往前撲了一撲,靠在案前,怒極了,猛然又往櫃檯跟前兒衝,把前頭掃落在地的布匹,瞅見一卷踩一卷,算踩著,回頭吼罵道:“你個不要臉兒的,果然躲來了縣裡!”餘光掃量著裁縫鋪子的陳設,想起自個在鎮上歇業的裁縫鋪,心裡的火氣不由蹭蹭往上冒,“好好的日子給你,你不過,非鬧得老趙家沒了臉兒,大勇沒了臉兒!看老孃今兒咋拾掇你!”她連連呸著,“開鋪子?開個屁!老孃非叫你不得安生!”
眼瞧著李氏把鋪子裡的布匹折騰的不像樣兒,如意心裡蹭蹭就冒起了火,再也忍不住喊她,“別踩了!”剛想上前去,就被斜裡一隻手一攔。
“阿如。”陳宣小聲地叫她一下,胳膊一攔,示意她離李氏遠些,自個抿著嘴走到李氏身前半步,停住,還沒開口,就叫李氏一喝,“你是哪個不長眼的?滾開!”
陳宣眉頭皺了起來,像是下決心一般,猛力吸一口氣,伸手拽上了李氏衣袖,他畢竟是個少年,即使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