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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利益紛爭,朱氏本就是個心思多的,更加難免。可她的目的是跟朱氏合作起來,眼光並不侷限於眼下的小小利潤,朱氏計較也就罷了,可她作為一個掌事兒的老闆,不大氣點兒,怎麼留住人 ?'…99down'
朱氏低下了頭。
關倩倩又道:“至於能做多少活計的,全看朱大姐你自個兒安排。”頓了一下,長長嘆出口氣兒來,“朱大姐,其實你的心思,我能瞧明白幾分,也知道你心頭的委屈,你本該是朱氏的掌舵人……”
眼見著朱氏臉上現出凝重,她嘆嘆,“大姐,我在這兒也跟你撂個底兒,我無意奪你朱繡的風光,能來縣裡開起鋪子,心裡早就卯定心思,不管做什麼,賺錢兒才是目的,這次的合作,我是這麼想的,既能靠本事賺錢兒的同時,還能跟大姐一塊合作著,了了大姐的心願,不是個好事兒嗎?至於朱繡,那本就是朱大姐家族傳下來的手藝,我也沒旁的心思,只是想著,咱們兩家一齊努力,能一塊富裕起來。”
朱氏聽了這話,久久沒吭氣,臉上倒是青青白白的,閃過好一陣兒愧色。
半晌她抬起頭,感嘆地說道:“倩倩。不瞞你說,我聽了你這話兒,心裡頭舒坦多了。”被她爽直誠懇的態度感動,又說:“你爽快。大姐這頭也不矯情,今後起了作坊,我這頭一定會多費些心思。”
得了朱氏這個積極的回答,關倩倩總算鬆了一口氣兒。
把心裡話兒說開,氣氛才是重新熱絡起來。
又說一會話兒,朱氏便告了辭,從關倩倩這頭出來。馬不停蹄去了縣學。
見著陳宣,第一句話兒便是:“最近功課上頭抓緊了沒有?”
陳宣點點頭,急的問她:“娘,你收到我的信沒有?”
朱氏不悅地嗯了一聲兒,“娘這次來,就是為著這事兒。”
正事沒說,她先‘唉’的一聲兒,嘆嘆氣。“娘每回上縣丞府上去,十有**見著錦研小姐唸詩作畫兒,那時候心裡便想著了。”她失落地搖搖頭。“在娘心裡,你的媳婦就該是那個樣子,你是正經個念過書的,今後若考取了功名,能尋個門當戶對的小姐,必定是琴瑟和諧的,阿如不過是個農村閨女,光見識上頭,就比不得城裡姑娘,跟著娘學些繡花本事。勉強識得幾個字兒……”
她嘆著氣,“娘看她來了縣裡,一顆心只顧著撲在賺錢上頭……她就是真有一天富貴了,舉止言談,跟大家閨秀還是差的很遠。”眼見著陳宣沉了臉兒,她擺擺手。“得了,你不愛聽,娘也不說你們兩個相配不相配的話兒,人是你自個瞧上的,親也是你擰巴著逼著娘定下的,今後要有後悔那一天,別怨娘當初沒勸阻你。”
陳宣抿著嘴,僵硬地說道:“娘,我跟阿如已經定了親,以後能不能別再嫌她。”
朱氏悶著臉兒,把這個話題揭過,說起今個的事兒來,“關氏有本事,在外頭談成了一筆買賣,不是這個,今年娘手裡哪來的錢兒給你張羅親事?”
陳宣一聽,面露幾分詫異,“如意鋪子裡今年有錢賺?”
朱氏點點頭,只是說起這事兒,並不如何高興,“娘總覺著被那關氏壓著一頭,吃了一回大悶虧,你想想,這朱繡本就是孃的看家手藝,可偏叫關氏鑽了空子,這麼些年的,一步步的讓娘掉以輕心,眼下藉著娘這本事,跟外頭談成了大買賣。”她嘆口氣,“娘在裡頭,只有出力的份兒,說到底,還不是給她做著工?”
她這人便是這樣的,明明遇上的事兒並不如何委屈,方才已經跟關氏解開了心結,可一對上陳宣,總要渲染著誇大一番,再用著自己的苦處訓誡他。
陳宣皺著眉頭琢磨一陣兒,搖頭道:“娘,你是不是想多了?沒你說的這樣嚴重吧,我看關大姐不像是個處心積慮的人。”
朱氏氣道:“你也別隻為著關家說話兒,但凡牽扯上利益,誰心裡還沒個自私的時候?”她舒了一口氣兒,“為著你,娘不管受多大委屈,也得熬著,不為旁的,手頭裡多幾個錢兒,你在學裡也能後顧無憂念著書,娘只盼著你早些成才。”
儘管她這樣含糊地說,陳宣仍是不能接受她前頭的說法,“娘,關大姐真是這樣見利忘義的,你大可以別留在她鋪子裡,就向去年那樣輕輕鬆鬆做些小活兒不省心?我儉省點兒,錢夠使。”
朱氏忙搖搖頭,勸說他:“娘說這些個,也就是讓你知道孃的苦,盼著你爭氣。”
陳宣想了想,搖搖頭,“明兒我去尋阿如,我不信關家真這樣對你,我想尋阿如問個明白。”
朱氏見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