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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倔了起來,說是打小心頭就喜歡她,又是青梅竹馬的,不但心頭認定了她,還親口對她許了承諾,今後非她不娶。
那日聽了她跟倩倩說的那些個話兒,這些天兒的,為著她哄騙他的事兒,心裡怨著她,一連數日,只管悶著聲兒,一問他,他便堅持要上趙家提親去,若她不同意,便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她當孃的,要替他操心的實在是太多了,陳宣還不懂她做母親的顧慮,她確實是不忍心苛責陳宣,本還盼著如意願意做妾,眼下知道了她的心思,她心裡頭不知道有多難!
左右尋思著,嘆氣道:“你這孩子,只當你不懂事兒,心裡頭,什麼都明白。”絮絮叨叨地,著實說了些掏心窩子話兒。
如意見她的愁悶解不開,聊了一陣子,便說要回,朱氏從她話裡話外看出她有顧慮,她走前便說,叫她也別擔憂,她已經學了她朱家的繡藝,以後總會好好教她。
如意出門去,一眼就對上了宣哥,他臉上很是頹喪,肩膀鬆鬆垂下去,兩隻眼睛黯淡著,再沒了她來時的光亮,如意瞧得心頭怪難受,心知朱嬸兒就在廂房裡頭,一時也不知該對他說什麼,抬了腳,挑了門簾就往外走。
陳宣快步跟了出來,追到大門口,站在臺階上,滿眼失望地問:“阿如,連你也看重門第?”
他一點兒也不敢相信,阿如說下了不願耽擱他的話兒,他悲哀地想著,她今個來,怎麼也不知道求一求他娘,聽了他孃的話兒,反倒是說些叫他心痛的話語。再也忍不住的,就跟了出來。不為旁的,就只想親口問問她。
如意腳步一頓,回頭瞧著他,抿抿嘴兒。輕輕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宣哥。你念書比我多,也該知道這個道理。”
話說完了,一轉身,深吸口氣,慢慢吞吞往回走。
陳宣原地愣住,半晌才嘆息地說:“你怎麼知道父母之命不能改?我心裡頭認定了你,總會勸說我娘答應下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迎著風,斷斷續續飄來的時候,如意心裡就撲通跳了一下。
宣哥念過書,說話總是文縐縐的,可這樣叫人聽了臉熱的話兒。他偏偏就認認真真說了出來,如意一路尋味著,他說這話兒時,臉上必定是真摯的,誠懇的,就像是那日夜裡來說那些話兒時的認真表情。
再回想宣哥平日如何對待她的,相處時的情景一幕幕閃過腦海,一時之間,一絲淡淡的感動縈上心頭。
剛過了十五。日子就轉了暖,如意大中午穿著襖子在菜園子裡忙活一會兒,就出了一身的汗。關全見了,笑著說是冬去春來,再等正月過了,一天比一天暖和。今年是個好年氣兒!
關全已經把罩衫裡頭的襖子脫了,裡頭只穿一件內襯,叫梅花瞧見了,急的直喊他,他卻笑笑,說是不礙事,做農活去,穿一身清減的,太陽下頭不熱!扛著鋤頭下地播種去。
這天他出門還沒一會兒,朱氏便進院子來,一問,關全不在屋,便說要回。
關倩倩留她坐一會兒,她踟踟躕躕的,最後還是說屋去,等傍晚再來。
關倩倩納悶著,心說朱氏來屋,也不說啥事兒,非要等她大哥回來談,難不成還是為著兩個娃兒的親事來的?
只是前頭朱氏也說了,不贊成跟趙家結親,一時間心裡頭也揣揣的。
正說要問問如意,她便扛著鋤頭往外走,說是給朱氏那一畝地鬆鬆土去,等過一向真去縣裡,那一畝地就得託馮二哥照管了,先忙活忙活,給他以後省點勁兒。
關倩倩擰著眉頭看她往外走,見她走的急,尋思著,她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要不怎麼朱氏來一趟,就尋個藉口不在屋呆?
心裡的懷疑,到了這日下晌就得到了證實,關全下晌來,沒見如意,聽說她在忙乎朱氏那一畝菜地,正說時候不早,讓梅花喊她去,大門就響了。
出門一瞧,見是朱氏,只當是她要託他來送宣哥去縣裡去,還沒等她開口,便笑著應承,“這一向忙著播種,怕是沒空兒耽擱,現在倩倩駕車駕的熟練,如意那頭馮家二哥也有空,倆人隨便喊一個,大姐說啥時候縣裡去,咱就啥時候走。”
朱氏愣一下,臉上滿不好意思,“今兒來,不是為這個,是跟阿全你商量旁的事兒。”
關全笑一下,先把她請進堂屋裡,坐下後,見她愁著臉兒,忍不住主動問:“大姐,到底啥事兒啊?”
朱氏尋思一下,說道:“我想把如意娃兒跟陳宣的事兒定下。”
訂婚?
關全用手抹擦抹擦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