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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咬著下唇,慢吞吞道:“我哪來的三兩銀子?再說,有銀子,做啥給你屋扔?”
按她想的,關全非要叫她收下的三兩銀,是要下聘,想娶她,現在知道了,那是因為關全以為那是她自個的銀子,這麼一來,關全上門提親,肯定是被她爹孃逼得,想起這個,心裡頭就很是沮喪。
關全看出她不痛快,用胳膊肘在她胳膊上懟一下,難得開了個玩笑,“哭喪著個臉兒做啥?不是你扔的,那準是老天爺變出來,叫我有了錢兒,好上你屋提親去。”
梅花一聽,噗嗤就笑了,她不是個擰巴的,關全給開個玩笑,稍微打個馬虎眼,心裡的坎就過了,再不去深想這個事,轉眼就高興起來。
夜裡關全進南頭,他想來想去的,給這個銀子繞的腦袋都疼,便跟兩個妹子又商議起來,梅花沒扔錢兒,那錢兒,到底是哪來的呢?
連王氏,馮卓秀,跟朱氏,陳宣幾個也給他們想起,逐個面紅耳赤爭論上一遍,到最後,還是沒個確切的懷疑物件。
商量到夜深,也沒個頭緒。
關全屋去後,關倩倩怎麼尋思著,也睡不著,索性下了炕,尋了紙筆,把所有認得關家的,甭管有沒有可能扔錢兒的,全部寫在紙上,一個一個排除。
寫著寫著,衝如意揚個下巴,“誒?我想起個人來——你那季哥,這一段沒見來?”
經她一提醒,如意手一鬆就丟了針線,眼睛骨碌碌轉,尋思一陣兒,納悶著:“季哥跟宣哥一樣,縣學唸書去,二姐,你懷疑是他?”
想想大嫂嫁來前,正趕上五六月份,縣試結束,季哥那會兒,跟宣哥一樣,應該正在屋等放榜!
可想了一陣子,又不敢相信銀子是他扔的,季哥成日兇巴巴的,還真能無緣無故把銀子扔到她屋院子裡來?要真是他扔的,總也不會一直不告訴她,想來想去,覺著不可能,便沒把這些多餘的想法告訴關倩倩。
只聽關倩倩自顧自嘟囔著,“屋裡是財主,還跟你有些個交情,知道咱屋住處。”在他的名字上畫個圈圈,“這小子是個重點懷疑物件。”
如意忙下炕去,把手搭在關倩倩肩頭上晃悠她,“二姐,你別疑神疑鬼,季哥屋再有錢,也犯不著偷偷摸摸給咱屋扔錢兒,他慣來是大搖大擺的做派,要給錢兒了,還能憋著不告訴我?”
關倩倩咧她一眼,“別自以為是的想當然,你再精怪,還能知道他腦子裡所有的想頭?他為啥扔錢兒的由頭,不定就是想幫你?為啥不告訴你的,不好意思了唄?”
如意咧咧嘴兒,沒反駁,可心裡頭很不以為然,心想著,季哥還能有啥不好意思的?哪一回不是有話兒直說?不高興了甩臉子?罵她也是常有的!
一家子折騰了幾天,可這事兒,仍是沒個頭緒,到底也就擱下來了。
十一月底的時候,如意收到陳宣託人送來的信,信裡說著,九月底初入縣學,等一切安排妥當,適應下來,轉眼就到了十月中旬,惦記著她,抽空把信寫下,卻總尋不上東莊村送信的同鄉,這一拖,就拖到了年末。
信裡說,縣學裡唸書的氛圍很是好,他雖中了頭三甲,可稍一分了心,課業馬上就鬆了下來,一日背錯了文章,得了老師好一頓訓斥,因在縣學有了比較,跟在自個屋裡唸書時不同,為此,他再不敢有所倦怠。除了這些個縣學裡的瑣事,便是問些她在屋的情況,說是約摸要等臘月下旬才假休。
信末,用了寥寥數語,提及了對她的掛念。
並著這封信一塊來的,還有十文錢兒。
如意抿著嘴兒,瞅瞅二姐跟大嫂兩個在院子裡說話,趕忙把信合了,仔仔細細收進櫃子裡。擱好了信,又發愁地盯著手裡的十個錢兒,輕輕嘆氣一下,心裡想著:宣哥還是老樣子,原先朱嬸給他買的糕點,自個不吃,偏要帶來讓她吃,眼下在縣學裡唸書,屋裡本就緊巴,這陣子朱嬸兒又熬夜做開活兒,他怎麼還給自個帶錢兒?
尋思一陣,還是在回信裡勸勸他的好,他屋本就不鬆快,收了他的錢兒,捏在手裡,燙手!
可等坐下來,就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兒,尋思了半會的,先寫了三五行她在屋裡的近況,檢查一遍,發現比起宣哥寫的信來,篇幅太短,又是短話長說地絮叨了一陣兒,叫他省吃儉用攢的錢兒,別惦記著她,全買成紙墨自個用,省了屋裡的開銷,也讓朱嬸省省心!
她絞盡腦汁,實在是寫不出旁的花哨內容,就是連思念的話兒,也很是隱晦地寫了一句,‘我跟關大哥,二姐很掛念你。’順帶提了梅花大嫂進門後的情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