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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全見他今個眉眼間很是嚴肅,也不多客套話,心裡認定八成是三兩銀的事兒了,跟著張良友一路進堂屋坐定,梅花大嫂給上了茶水就出門去,還給順手掩了門,屋裡只有關全跟張良友,關全見這陣勢怪納悶,思前想後的,正要開口,就見張良友深吸口氣,說道:“梅花前些日子回來,把你倆的事兒,都跟我和她娘說了!”
關全聽張良友主動提起,也就笑道:“張叔,你也別罵梅花,這事兒……”
話沒說完,就給張良友打斷,“這事兒是不賴我梅花,要賴,也賴你!”抿一口茶,氣恨道:“你也是糊塗,有啥事兒,不能上屋裡跟我和她娘談?”
關全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著,這明明是梅花調皮惹出來的事,咋能怪他?即使梅花爹有心護著她,也不能埋怨自個兒呀。也就想著,多半是耽擱了幾日,梅花爹覺著自個這一段日子一直沒給銀子主動送他屋去,生了不滿,怕是疑心自個貪他屋的銀子!一時之間。臉色也就不太好看,從懷裡取了銀子遞去,剛遞了一半,張良友就皺了眉。氣大地拍了桌兒,“把你那幾兩破錢兒,收起來!這是瞧不起我閨女?”
這情況。關全是著實愣了。
張良友見關全迷迷瞪瞪的,一副沒緩過神的樣子,氣的握了拳,重重砸著桌,“我梅花,那是正正經經的好閨女!非得明媒正娶不可!”
關全怔了一下,皺眉問:“她叔。這是啥意思?梅花要嫁人 ?'…99down'”
氣的張良友蹭地站起身,吹著鬍子,險些就要動粗,也就是看著關全前頭救下了順子的份上,才勉強耐下性子說:“你跟我梅花好上的事兒!咋的。你這是不想痛痛快快認?噢,既然不認,今個送著三兩聘錢兒做啥?”
聘錢兒?!
關全一聽,心頭別提多驚訝,梅花爹這回說的清楚,他也聽明白了,自個剛才還錢那舉動,叫梅花爹認為是自個上門來求親來的!
也就更加確定了前些日子的猜測,那錢兒。確實是梅花揹著她爹給擱下的,回屋後,也沒給她爹孃實話說!梅花爹像是完全不知道梅花給擱那三兩銀的事兒,卻知道自個要來提親,這裡頭,八成生了誤會。
可思前想後的。又不知道哪裡生了岔子,他是個急性子,見不得旁人誤會了自個,當下就問:“他叔,梅花吶?我有些話問她。”
張良友沉著臉兒,“有話兒,只管跟我說!梅花不在屋!”
關全苦笑一下,頭一次有了解釋不清的無力感,琢磨了半晌,儘量婉轉地解釋起來:“他叔,我今個來,沒打算提親,這三兩碎銀,那是梅花調皮,擱在我屋菜地裡的錢兒,今個來,沒別的意思,也就是給這錢兒物歸原主。”
眼瞧著張良友一聽這話就瞪起眼,仍悶著聲,執拗地繼續說:“跟梅花的事,都是一場誤會。一來,還沒做成親的打算。二來,眼下屋裡也沒有提親的錢兒,就是真瞧上梅花,也怕虧待了她。”
到了這個時候,張良友已經顧不得碎銀不碎銀的事兒,關全這一通解釋,聽在他耳朵裡,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推脫責任!他才不管碎銀到底是誰家的,只一聽關全壓根沒有成親的打算,眉心就突突跳,咬著後槽牙問:“我梅花回屋來,一口咬定你要娶她過門,為著我跟她娘不同意,在屋不吃不喝三五天,日日掉淚兒,聽你這意思,這都是我閨女無中生有,胡鬧來的事兒?”
話音剛落,門給人咣噹一掀,一個女人就哭喊著撲進來,“有這麼無緣無故作踐自己的閨女嗎!我梅花老實,從不騙我和她爹!你要不存心哄騙了我閨女,我閨女能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原是陳氏不放心,在外頭偷聽著,聽到這裡,忍不住衝進來說理。
關全給陳氏搡的後退幾步,悶著聲沒吭氣,心裡想著,好傢伙,連哭十來天,還絕食著三五天?這可不是胡鬧嘛!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湧起些無奈感。這會子,他就是生了十張嘴也說不清了,天知道,他是正正當當,清清白白做人,對別個家的閨女,嚴守著男女大防,統共跟梅花也就見了幾回,碰都沒碰過一下,哪裡就哄騙她?
這時也就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梅花閨女家家的,名聲比啥都重要,他也沒搞明白她為啥鐵了心要嫁他,只知道,自個要在這時候出聲解釋,梅花爹非得拿出砍豬肉的勁頭來跟他拼命不可。
他也是有妹子的人,非常清楚梅花爹的心情,閨女鬧死鬧活要嫁人,屋裡最怕的是她所託非人,這時萬萬不好當著她爹面兒再多解釋,沒得叫梅花爹不分青紅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