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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個做大生意,叫他添半貫,湊了三貫錢兒回來。
又合計著商稅,每一年的房租錢兒,算出每個月非得賺三百錢兒以上,鋪子才能維持,每月賺四百錢兒,自個才能有一百錢兒好賺,另外,不定期的進布買線,還需要著一筆錢哩!
只要朱氏的繡花帕子熱賣,一個月五六百個錢兒還是不在話下的,給兩個繡娘發了工錢兒交了稅,餘下自個能得兩百來錢兒,隔半年花幾個錢兒再去縣裡進一回布,緊巴說不上,還是比種地強很多,可就是沒那麼富裕就是了,也就盼著年底能景氣,一個月賺來大半年的錢兒!
把維持鋪子需要的錢兒有所保留地跟朱氏當面掰扯著算了算,說:“給妹子開一百錢兒的工錢兒,淡季時不算低了!一個月鋪子能賺來三百錢兒,就很不錯了!年前那一個月,還按倩倩那分成,帕子四六,成衣五五!”
也就是朱氏那帕子生意好,不能沒有她,像是另一個繡娘,她就打算只給開每月八十個錢兒!到了年根,成衣全部給鋪子裡的繡娘做,朱氏只管繡花得了。
朱氏一聽李氏鬆口,考慮了一會兒,想想淡季每個月能有一百錢兒進項,還是很不錯的,若有閒,自個的活計不耽擱,李氏那頭照做,額外做的一份繡活拿到縣裡賣,今後宣哥上縣學去的花銷也就不發愁了。到年根那一個月,照去年那情況,至少也能得個幾兩。
也就點著頭答應了,能這樣分是最好不過的,只盼著李氏說話算話,今後別在裡頭搗鬼才好。
合作事宜雖然談妥,可朱氏心裡梗著李氏方才咧刮她那些話兒,臉上也就沒多高興。
李氏見她悶喪著臉兒應下,咯咯一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兒可一點不假,不還得手裡有了錢兒才能硬氣的起來?妹子這樣心高,不也為著幾個錢兒成日忙忙碌碌的?”環視一下朱氏簡陋的屋,咂嘴道:“這回給妹子開的工錢兒高,到年底翻蓋磚瓦房可不就有了指望了嗎。”
朱氏聞言,僵著臉兒半晌沒開口。
李氏起身告辭,她也沒出門去送,愣愣坐在椅子上,李氏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住就在腦中閃過,心裡頭想著,若不是為了陳宣,今個怎麼能容下李氏這樣猖狂?
可想起陳宣,又覺得為了他,哪怕受些委屈,一切都是值當的。
呆呆坐了一會兒,想起他早該從學堂上回來了,這會兒也不見個人影,起去出門瞧,剛一掀開門簾,就見他直直站在門外頭,兩個眼睛紅紅的。
院中靜悄悄的,李氏早走了,也不知他啥時回來的,在外頭站了多久?
放下門簾,斂去臉上的愁容,笑呵呵去攬他進屋,他卻掙了一下,悶聲說:“別去給李大嬸做活。”
朱氏一愣,細細瞧著陳宣臉色,問道:“這孩子,這話怎麼說?”
陳宣咬了咬唇,“今年若考中了,縣裡去我能自個賺錢兒。”在朱氏驚駭的神色中,低聲說:“娘放心,自然是正經法子,我聽說好些個貧寒學兄,得閒就擺個攤子,替人寫家信,運氣好,每日能得幾文錢兒。”
趙家嬸子原先在關大哥屋門口的潑辣勁他是見識過的,而他娘,待人向來矜持有禮,從不與人惡言相向。壓根不似趙家嬸子那樣油,什麼話兒都能諷出來,往後再合作,定要像今個這樣挨刮刺,受欺負。
朱氏馬上急了,“你胡說什麼?娘不准你胡思亂想!縣裡去,每日只管安心念書,旁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陳宣搖搖頭,“我不想讓娘一個人辛苦。”
氣的朱氏嘴唇直抖,一揚手,在他臉上重重打一下,哽咽道:“你不一門心思念書,成日想著亂七八糟的,娘心裡頭更苦!”
陳宣嘴唇抿的死死的,“李家嬸子那,別去!”
說完這話,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大步出門去。
關全見關倩倩這幾天閒在屋,也不再催她孃家去了,這日午飯過了跟她合計著,趕十五前,一家子到鎮上去,看望看望她大伯一家人。
她這回在鎮上開鋪子,她大伯跟大嬸子幫忙出力不少。
“咱不能一甩手不幹了,就把人家屋前頭那人情忘到腦後去不是?趁今個去送些禮,好好謝上一回的。”
如意也說,“大嫂,我那鞋墊子攢了不少,今個還能順道拿去賣。”
關倩倩笑著摸摸她腦袋,“成,一會兒大嫂教你怎麼吆喝。”又起去屋裡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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