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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忙上前去按著她,靠在炕沿坐了:“親家妹子,快別起,你身子乏,歇著吧,這幾天的叫宣哥跟阿如兩個照應你。”
她是個樸實的,再開口就直呼起親家,朱氏只是搖頭笑笑,“馮家大姐,沒想到你今個來,屋裡也沒個準備。”
其餘人在外頭聽了兩人說一陣兒生病的話兒,也都湊上來看。
如意端著水進屋去,往炕桌上擱了,“朱嬸兒,馮嬸兒,你倆喝水。”
王氏笑了,拉著如意的手往炕邊去,慈祥地看她,“這孩子,不是娘責備你,咋你娘病了這些日子,你也不知道?”
如意見‘娘’這稱呼,臉兒一熱,正要回話,就聽見馮卓秀問:“朱嬸兒,今個下午我們幾人來,怎麼也不開門?院子裡走出去那姑娘是誰?”
朱氏聽他說起從陳家走出個姑娘,心裡並不驚訝,她只是不願意讓錦研碰見關家一干人,倒並不怕關家人知道錦研今個來過的事兒,本就是瞞不住的,也就早在心底合計好了解釋的話兒,這會兒便避重就輕地說道:“那姑娘叫劉錦研,你關大姐也是知道的,縣丞之女,跟著我學學繡花,正好今個得閒,順道來討教幾個問題,本就是在院子說幾句話的事兒,我瞧著她難得來一回。請她上屋裡坐了會兒。”
她笑笑,“後來我有些乏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怕是這錦研怕擾了我歇著。聽了響動也沒去開門。再者,她繡起花來格外入神。”她笑著,“大戶人家的閨女。自小嬌寵慣了,比不得阿如周全,行事難免由著自個兒喜好來。”看看王氏,“實在是怠慢馮家大姐了。”
這說法,很有些牽強。馮卓秀心裡想道,敲門時,明明院子裡有兩個人的談笑聲。朱氏的解釋,怎麼看怎麼前後矛盾,戳穿她也就是一句話兒的事兒。
他也不是一味不知分寸的人,看看關倩倩,見她神色平靜。什麼也不問,當著眾人,質疑的話兒也就沒敢說。
王氏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她拍拍大腿,臉上挺懊惱,“你看,我也沒打聽清楚就先急著往縣裡跑,要知道親家妹子病了,本該上後山挖些草藥帶來。”
朱氏訕訕笑一下。眼睛望著王氏,粗布衫子,布巾綁頭,全身上下樸素的沒有任何多餘的飾物。
面前這人,是如意的親孃,她已不是頭一次見過了。早先這王氏在她腦中的印象便是個老實巴交的婦人,談吐起來,誠懇實在,沒有彎彎繞繞的。
她本不格外把王氏當回事,只是這會兒瞧著王氏,突然就起了心思,開口道:“馮家大姐快別這樣說,如意跟陳宣親事定了,本該是我親自去拜訪你一回,這一向身子不舒坦,失禮了。”
王氏見她臉上帶了慚愧,立時手足無措起來,急的道:“親家這話兒見外了。”她難為情地笑了笑,“說起來,阿如親事,我和她爹,卻不是正經做著主的,我今個來,心裡頭本也怪沒底兒,生怕唐突了親家。”
關倩倩忙笑,“阿如這情況,是少見了些,也是,這事兒,也是我大哥疏忽了,本也該知會嬸子個,兩家一齊商量著把婚事定下。”
她客氣地說著,這話很是給了馮家臉兒,王氏聽了,心裡不知好受多少,為著她在朱寡婦面前有意的抬舉,抬眼再看她,眼睛裡就閃爍著無比的感激。
沒一會兒,關倩倩尋個藉口,叫著如意幾個出門去,說是如意娘跟朱氏難得見一回,敘敘舊也好。
她們幾人出門後,朱氏便坐起來了。
驚得王氏直按她,“親家妹子,你不舒坦,只管躺著。”
朱氏擺擺手,“不礙事,坐一會兒,還是能受住的。”她身子稍稍往前一傾,認真地看著王氏,“阿如婚事,阿全真從頭到尾沒跟大姐知會一聲兒?”
王氏是個實在人,聽了這話,老老實實說道:“是這麼的,可也不能怨阿全,阿如是阿全妹子,那會子過去關家,就是關家閨女了。”她嘆嘆氣,又說道:“阿全跟梅花兩個,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這些年,對娃兒不薄,我這正經當孃的,反倒愧對了娃兒。”裡裡外外,對關家,她挑不出半點錯兒。
朱氏卻莫名奇妙地接道:“真是個好人,見大姐這樣惦念阿如,怎麼也不成全了大姐,把阿如送回去團聚著?”
王氏見她這樣說,眼底不由閃過些困惑,暗暗奇怪著她的立場,便聽她嘆氣了,“不瞞著大姐,阿如這孩子,我還是知根知底兒的,她心裡頭,把大姐看的重哩,因此這婚事,大姐怎麼做不得主?”
見王氏沉默下來,她又自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