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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背過身去偷偷高興,朱氏心裡複雜極了,有幾次,她又是藉著季敏蘭的事兒,強說一通道理責難她。硬是逼著她急了,頂幾句嘴和她開啟嘴仗,她心裡頭卻不怎麼痛快,本還要藉著這個事兒在宣哥面前提一提,眼見著她難過的小模樣,沒一會兒還得強打著笑臉兒去給她泡茶端水。她只覺得自個太糟蹋阿如,阿如為了彌補關係作出的努力她全看在眼裡,沒兩日實在是狠不下心來了,乾脆也就不來鋪子,說是有些累著了。
她倒希望阿如是個不聽話的,這樣的話,若是錦研小姐那頭今後有變,她總能硬氣一點,可眼下,她心裡頭難極了!知道阿如的為人,暗暗為她心疼,可也知道,宣哥今後唸書考學,能助他的非得是大戶人家。
旁的不說,劉大人為官幾十載,雖然在這小小的縣城,卻結識州府許多要員,以及他混在官場,人脈和辦事的手腕絕不是關倩倩和關全能比的上的。
也就想著,這是最後一次,錦研小姐真對宣哥有意,也就罷了,若沒這想法,今後她也就徹底死了條心,好好待阿如。
如意卻不知道朱氏心裡的想頭,只是瞧著朱嬸兒近來待她態度好了許多,跟陳宣兩個為這個大松著氣,關倩倩和馮卓秀回來後,又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們,讓他們別再為自己操心。
一連幾日,心情不知好了多少。
可還沒過幾天,她便高興不出來了。
這日下午,鋪子裡來了個人,他一進門,如意便認出他來了,是上回送來野菜的那位家僕。
他一來,如意心就提了起來,忙上前去,“大哥,我認得你,這次是季哥要帶話不?”
那人搖搖頭,從懷裡取出一雙鞋墊,往櫃檯上一擱,轉身便要走。
如意一瞧那雙鞋墊,心裡就明白過來了,這次她由著家僕出了門,沒再拽著他問東問西,她怕再得到一個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回答:我家少爺說,不稀罕!
默默拿起鞋墊,離得不近,就能聞見鞋墊上飄來淡淡的薰香氣,她忍不住想:鞋墊還是嶄新的,和送給季哥時一模一樣,季哥一定瞧著繡樣子好看,沒捨得用,把它放在衣櫃裡頭擱著了。
她忍不住有點愧疚,季哥還不知道,這鞋墊本是她給宣哥繡的,給他的,不過是雙素白的,碎布頭做成的,沒有任何繡花的普通鞋墊。
關倩倩見她一臉神思不定的,嘆嘆氣,“不用說,又是季敏蘭給退來的?”她琢磨著,搖頭咯咯咯笑出來了,“這季敏蘭,別說,怪有趣兒。”又嘆:“年輕真好,精力旺盛,敢愛又敢恨的,瞧著我都有點兒嚮往了咧。”
如意苦著臉兒看她,“二姐,你快別說風涼話了,我心裡別提多愧。”
馮卓秀更是毫不掩飾對她那番話兒的奚落,“成日把那些個臊話兒掛嘴邊,不嫌害臊?”
關倩倩白他一眼,“愛,是個純潔的字眼兒,你心裡頭有齷齪事兒,才把這字兒想的不堪。”她陰笑一下,“卓秀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有個好麵皮兒,平日出門辦事去,難道就沒發生點兒啥好事?”
氣的馮卓秀漲紅了臉兒,急道:“我有啥好事兒?我出去辦事,從來也不收別個姑娘送來的物件兒。”
關倩倩笑了起來,“看吧,看吧,不打自招了。”又說:“解釋就是心虛,解釋就是掩飾。”
馮卓秀頓時更火大了。
如意咧著嘴聽著二姐跟馮二哥見天兒一次的打嘴仗,也沒樂呵起來,知道他們吵一陣兒就熄火,心不在焉進裡間兒去,把鞋墊反反覆覆看了又看,裝進了懷裡。
知道這是季哥惱著自己了,在向她撒氣兒。那日她沒有應約,連著數日又不見人影,更別提向他解釋個一句,這時候,心裡除了愧疚,還是愧疚,只是想著,虧得她送給季哥的東西不多,算來算去,也就這一雙鞋墊,要不,季哥一口氣兒全送來,她非得傻了眼兒。
可她想錯了,沒過幾日,季哥大舅府上那位家丁又來了一回,這次,連他也尷尬起來,一進門,嘴角不淡定地咧了咧,從懷裡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帕子,往櫃檯上一擱,立馬就走人,轉過身時,臉上似乎閃過一抹紅?
只是如意好奇著他送來的物件兒,注意力馬上給櫃檯上的帕子吸引過去。
還是關倩倩驚呼起來:“嘖嘖,這不是你小時候繡那條帕子?上頭季敏蘭三個字兒,還是二姐教你的?”
如意一怔,思緒馬上回到了在趙家的歲月,她記得,繡那條帕子的時候,二姐也才剛進門。
她愣愣怔怔一會兒,突然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