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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要敢亂說啥話兒,往後這個家就沒你這個閨女!”
悶不吱聲的趙祥起了身,斂著眉眼,“火不是小妹放的,壓根就不該叫小妹去。”
李氏唰地看向他,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說啥呢?說啥呢!老四可是你親親的妹子,你想讓她往後在屋當個老姑娘不成!”
趙祥聲兒也大了,迎著李氏的目光吼了一聲,“娘只管說服爹去!要問我,我就是這看法!”
話畢,一踹凳子,氣呼撥出門去。
李氏也就撲天喊地的叫喚起來了,剛喊了沒兩聲,見關氏領著如意起了身,馬上攔在門口問:“做啥去?”
關氏無奈笑笑,“這事兒娘不是已經定下了嗎?”
李氏被她頂了個沒詞兒,一怔的空當,關氏已經領著如意出了堂屋。
氣的李氏轉過身就跟丈夫數落起來,“一個個的,都想氣死我,老四出這大的事兒,非要偏幫個外人!”
她沒注意到趙啟財臉上的掙扎,仍舊自顧自說:“一會兒你再上南頭去跟她說說,她不是一向最聽你話兒嗎。跟她說,去不去的,由不得她!吃了屋裡這些年糧食,噢,正經出力的時候還不幹?哪有這好的事兒!”又是不迭叮囑:“明兒到了老三屋裡,好好把事兒圓一圓的,老三跟你還是有些感情的,只要他媳婦不揪著不放,也就解決了。最主要還是阿如,一會兒好好的說道說道,她明個要敢胡說半個字兒,馬上就抽她大嘴巴子!”
聽的趙啟財心頭煩悶,起身沉著臉子往外走,“行了行了,我出去透透氣去!”
李氏叫他回來,他也不聽,只管大步往外走,氣的在後頭罵了他半晌,又心念著玉翠,上了南頭玉翠房裡去寬慰她,叫她別怕,說是明兒一定讓阿如去給把罪頂了。又是吩咐巧鈴上關氏房裡頭去睡一夜,叫她死死的看住如意,可別叫她跑了。
趙啟財出門後也沒走遠,就在自家大門外頭蹲著。
悶聲蹲著,口裡不停嘆著氣,想起晚間如意那一雙通紅的眼睛,委屈的模樣,玉翠臉上的趾高氣昂,叫她小妹去頂罪時說的那些理所應當的話兒,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如意是抱養來的,當時他是不同意的,可養都養大了,這麼些年倒也從沒覺著這個閨女給屋裡添了難,一天天的,反倒是比那兩個親閨女叫人省心,屋裡的事兒她處處使力,不大歲數已經特別懂事,該做的不該做的,只要大人吩咐,馬上利索去做。就因為媳婦這些年沒怎麼待她親厚,他這個當爹的才在平日裡儘量的一碗水端平。幾個娃兒的品行他是一清二楚的,真叫他昧著良心明個把如意帶去了,往後娃兒不知道該咋樣看待他這個當爹的,兒媳又咋看待他這公公?
枉他還是孩子敬重的爹,飯桌上,連祥子都為著如意跟媳婦吼起來了,自個別說是跟媳婦吵嘴,連一句公道話兒也沒憋出來。
卻是對不住如意娃兒啊!
她本是個懂事的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娃兒,想到她今後會因為替玉翠擋了這檔子事,而在村裡聲名狼藉,趙啟財馬上就不忍心了。
想著想著,主意也就暗暗定下了,媳婦只說娃兒在自家這些年,受了屋裡多少多少恩惠,卻不想想娃兒這些年在屋裡成日捱了多少臉色,小心翼翼的,沒有一天快活時候,眼下這檔子事兒,本就是玉翠任性惹得禍事,敗壞了名聲也好,就該她自己承擔過錯,他千不該萬不該沒有勸說著媳婦,反倒一時昏了頭,幫著媳婦做了虧心事。
這天傍晚,趙啟財在門前足足蹲了兩個時辰,深夜回了屋,歇了一半個時辰,摸黑就出悄聲出了屋,走到南頭玉翠門前,又站了小半個時辰,心裡的那麼一丁點不忍與猶豫最終也沒能動搖定下的念頭。
第二天一早,李氏起身時已經不見趙啟財了,她正奇著,巧鈴哭哭啼啼跑了進來,“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氏見她慌慌張張的,眉頭一皺,問:“出啥事了,慢慢說。”
巧鈴一邊哭一邊把今晨的事兒告訴了李氏,今個早上她跟大嫂幾個起了床,一回自個屋裡,玉翠不見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連被窩裡都是冰涼的,三個人也沒敢驚動李氏,忙就去外頭分頭找,一出門,才跟街坊打聽出來,是她爹今個天不亮就用繩子捆了玉翠去三叔屋了!
李氏頓時眼前一昏,差點沒站穩,扶著圓桌緩了緩,尖聲問:“當真!?你爹真帶著玉翠去了?”
巧鈴一邊哭一邊點著頭,“去了,這會子三叔院子外頭都是人,娘快去看!”
(還有一章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