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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娃娃了,奶奶訓斥道再哭送我去廟裡做姑子。
又看見年幼的自己歪在奶奶的懷裡,不安的打量著面前身穿長袍的男子,他低□子遞給我根糖人,拍著我的腦袋說:“都長這麼大了。什麼時候該記得回去看看呢。”我好像很怕他,一個勁的往奶奶懷裡鑽。奶奶不耐煩的推開我,對他又說又笑,問禪師近來如何又去了哪些地方佈道。他一一回答了奶奶,可視線始終落在我身上,那視線太粘稠了,我甩了手裡的糖人,哇哇哭著去找媽媽。
媽媽不在。爸爸也不在。只有奶奶和老禪師站在高大的梧桐樹下,眯眼看著我。
我是被疼醒的。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疼,可還記得打量自己四周的環境,還是我住的帳子,沒有穿回去。我還沒有死。一扭頭覺察帳子裡好像很多人,隔著屏風可以聽見很多呼吸聲。老太醫一聲高過一聲的唸叨著什麼,在我身上比劃的人居然是雨蟬。我伸手想要拉她,一動人又暈了過去。
再次陷入熟悉而恐懼的夢境中。奶奶愁眉苦臉,很是不安的望著我,說:“好歹你來了白家一趟,總不會虧待你的。”媽媽不知道在哪裡哭,哭得我也肝腸寸斷。老禪師揮動手裡的佛珠,念道:“哪裡來回哪裡去。貪念紅塵俗世,何時能了,何日能盡!速速歸去!”那佛珠當胸撞來,一口熱血便吐了出來。
嘴唇乾澀,連著張了幾下,也未有動靜。突然有什麼冰涼的覆上來,我乾渴的吮吸著,像久旱逢甘霖,直到聞見血腥味,倉促睜眼,才看見四爺正抵著身子,唇邊已被我咬破,幾滴血珠掛在上面。他見我醒了,神色愈發慌張道:“哪裡還疼嗎?寧兒,哪裡疼?”他聲音嘶啞,面色憔悴。我張張嘴卻還是出了不聲音,只得眨眼示意他,微微露出些笑容。
他好似鬆了口氣,肩膀垮了下來。
高無庸弓著身子快步的走進來,在四爺耳邊低語幾句。我只覺得半邊身子麻木痠痛,想要翻動,卻扯到傷口,疼得直齜牙。
四爺按住我道:“別亂動,會撕裂傷口的。”
“我……怎麼……怎麼了?”
四爺正欲回答,外面傳來太監尖利的嗓音道:“皇上駕到。”四爺連忙起身到繞過屏風,我才看見屋子裡站了不少人。九爺,十二爺,十三爺,還有伺候我的宮女。一陣請安聲之後,康熙終於出現在我面前,虛虛按了我一把道:“小心傷口。”
別人以為我是為康熙擋下一劍的,只有我知道,這一切只是個誤會,誰在背後推了那一掌而已。
康熙進來之後,原本站在帳內的人魚貫而出,康熙坐在床邊,有人不忍看我似的道:“寧丫頭,還疼嗎?”
“兇手?兇手可……”
剛才在眾人中沒有瞧見八爺,難道這件事情也跟八爺有關?
康熙打斷我的話道:“這事朕自有主張。朕今日來只想問你,你是留在蒙古人這裡養傷,還是隨朕回京?”
“皇上,我想回家,我想我阿瑪……”
“朕顧念你的身子,如此周折,恐你吃不消。”
我笑著搖搖頭,道:“不礙事的。”連著深吸口氣,緩緩道:“皇上,自打入宮後,我就一直未盡人孝,如今即將遠嫁,求皇上開恩,多留我一年,全了我的痴心。也不枉我阿瑪疼愛數載。一朝訣別,生死難測。我……”
康熙臉上神色一僵,但還是緩了過來,拍了拍我的手背道:“你先好生養傷吧,這些回京再說。”
起初擔心劍上餵了毒。古人又礙於男女有別,隔著帷幕句句傳授宮女診視,我才一睜眼看見了雨蟬。後來興許發現無毒才鬆了口氣。又因為劍刺入角度的關係,血流不止,我人又昏迷不醒,太醫們日日守在帳內不敢離開,這時見我已然清醒,所有人才鬆了口氣。
我身上有傷,太醫叮囑暫時不能移動,康熙留下四爺和十三爺打點事務,便要先行回京。算算日子,我們出京也才十來天而已。
四爺每日都有過來,有時見我睡著便小坐片刻,我若醒著也只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宮女更是口風更緊,絲毫也打探不到訊息。我一日愁甚一日。歷史上刺殺皇帝這樣的事從來都是有人滿腔熱血而為之。可那日所見,不過是單槍匹馬一人,就算他武功蓋世,力拔千鈞,如何抵擋為數眾多的大內高手,何況眾阿哥和蒙古王爺均在帳內,哪裡能傷康熙分毫。只是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現在靜下來想想,疑惑重重。
可我卻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想這些事情,應付疼痛已經花去半條命了。
這日,伺候我的宮女被指派去收拾回京的行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