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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死不相往來?既然這麼有骨氣,又怎麼會去求阿瑪呢。我今日來,只問你一句話,可想過將來如何?”
烏圖跪在地上,只是不說話。我搖搖頭,嘆了口氣,從腕上剝下玉鐲,放在包裹上,領著翠珠往外走去。
那裡間的屋子裡,若有似無的傳來幾聲嬰兒的哭啼聲。
我們何時已經如此淡漠得面對彼此了。
剛進府門,姨娘就迎了上來,我將在今日所見全都說給她聽。姨娘只是抹著眼淚,卻反倒安慰起我來了,說:“你如今身份不一樣,那樣的地方以後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你阿瑪知道了,回頭又要鬧。烏圖那孩子,我們都幫不了。”
轉眼間,秋意漸濃,我同康熙定下的一年期限眼看著過去了三分之一。
我制定的一系列計劃裡,連早已丟棄的跆拳道也拿出來重新練起來。還順道弄了身跆拳道服,每日清晨練上半個時辰。剛開始翠珠看得目瞪口呆,到現在的置若罔聞。她只是好奇,我又不用像大哥領兵征戰,何必非要練就一身功夫的。她哪裡知道,跆拳道磨練的是一個人的心性,並不是拳腳上的功夫。
這日,我正練得興起,姨娘跟前伺候的丫頭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前廳裡有個小丫頭,說是已經守了一夜,這會正哭啼不已。
我連身上的衣服也來不及換,便急匆匆的往前廳去了。人剛到院子,就看見姨娘正在廳裡轉悠。
“蕙寧啊,你可終於來了,你看看,這如何是好啊?”
只見廳內的木椅上,一個粉衫的的小丫頭正抱膝埋頭痛哭,肩膀一聳一聳的。我連忙上前,將她摟進懷裡,一邊安慰道:“寶兒,你這是怎麼了?你一個人過來的?”
寶兒抬起頭,臉上全是淚珠,見了我哇的一聲,哭得更厲害。我一邊哄著她,一邊讓姨娘趕緊給四王爺送信,只怕這丫頭是自己跑出來的。不料,寶兒一聽,連忙拉著我說:“姑姑,不要去,不要去!”我摟著寶兒,給姨娘使使眼色。
廳裡只剩下我與寶兒,慢慢的丫頭才止住了哭,一問才知道,她是昨個夜裡偷偷跑出王府的,又在府外守了半夜,才碰巧遇見準備出門的姨娘。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寶兒只是搖頭,什麼也不肯說。讓翠珠給她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寶兒臉上的戚色才漸漸好轉了些,只是對於自己為什麼跑出王府,卻絕口不提。
我放心不下,正準備去四王爺府問個清楚。前面來人說,王府裡來人了。
到了門口,只是看見個小廝。向我請了安,道:“格格,昨個小主子貪玩,跑來您這兒叨擾了。恰好王爺這幾日不在京城,福晉說了,如果格格不麻煩,是否可讓小主子在府上住上幾日。等王爺回來了,自當來接小主子回去。”
敢情這意思就是,四爺不在家,金寶兒是被趕出來的?
四王府裡素來管教甚嚴,沒有當家的意思,金寶兒斷然是不會受了如此委屈的。
我心裡雖是氣惱,可眼下也不是撒潑的時候,便對跑腿小廝說:“回去告訴四福晉,就說寶兒在這裡很好,不用費心。”
那小廝將隨身帶來的包裹交給翠珠便走了。翠珠一臉疑惑的問說:“格格,這該如何是好?”
姨娘見我將金寶兒留在府裡,雖然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不過話也說了不少。說什麼,我依舊是待字閨中的少女,這樣平白無故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算是怎麼回事。就算是四王爺府金寶兒待不得,不是還有十三爺在嗎?十三爺總是會收留自己的養女的吧。
這其中的曲折,我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不過將寶兒推出去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寶兒一覺睡醒,腫著眼睛,晃著步子來書房找我,手裡搭著包裹,說:“姑姑,我看我還是回去吧。”我忙拉住她問:“怎麼,住在姑姑這裡不好嗎?”她遙遙頭,說:“弘曆哥哥說了,我只會給姑姑添麻煩的。”
“弘曆呢?你跑出來,他不知道?”
寶兒搖頭說:“弘曆哥哥進宮了,福晉說這次我不能去,不然弘曆哥哥又要被皇爺爺責罰的。”
我摟著金寶兒,一陣委屈湧上心頭,這皇家的冷清淡漠到底能走到什麼樣一個地步?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寶兒也算是在府裡安置下來,後院本來就大,添一個小娃兒不過是添雙筷子的事情。阿瑪也不知道是在外面聽說了什麼,對寶兒的態度也有些敏感,倒也是沒說什麼。
我多方打聽,知道四爺早已經回了京城,只是他卻絲毫沒有登門來接寶兒回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