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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她。那次同她動手之後,每每見到我也是三分客氣,七分怨憤。即便是當著十四爺的面,也沒有她開口的餘地。可如今,她這副當家主母的氣焰十足,我愈發懶得理她。更何況,我姐姐又離了這府邸。
聽說十四爺待她也不錯,並不是獨寵另一位側福晉。看來少了姐姐一個,卻因禍得福了一屋子的女人。
四爺送十四爺下來,又差人換了車裡的暖爐,十四爺府裡吵吵鬧鬧一陣喧譁過去,復歸寂靜。我上了馬車,沒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四爺突然出聲道:“阿瑪今日說十四弟能堪當大任。”
我笑道:“當年皇上也是這麼誇二阿哥的。”
他也笑了笑說道:“你就這麼肯定?”
我說:“四爺,我既然壓了賭注,就決計不會一開始就想著自己會輸。何況,皇上只是說說而已。如果真是下了決心,早早一道聖旨,不是斷了所有人的心思。再說了,皇上心裡清楚的很,十四爺背後最多的依舊是八爺的勢力。這才是忌憚的源頭。”
他又說:“前些日子,八弟病中,皇阿瑪讓他出了別院,回府醫治。”
我冷冷一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已。”
馬車外的景緻卻是自己不曾見過的,疑惑的看著他,他卻不答,目光肆意的從我臉上劃過。如此片刻的寧靜,卻不知道,何時一陣狂風掀起,自己已是站在船頭的人。
我望著他,心裡百感交集。面前的這個男子,恐是多少女子心中幻想的。只是自己與他,不過也是盤中的一顆棋子,用過後,丟在一邊就好。
我陪他度過這一遭,換取心中所想的平靜生活。
馬車一直停在雍王府門前,駕車的小廝掀起車簾,低聲道:“王爺,到府了。”
他恍惚睜開眼睛,好像才意識到車裡還有一個我,淡淡的說:“福晉呢?”
小廝回道:“在門口守著呢。”
下的馬車,見昏黃燈光下盈盈站在位綠袍女子,見著我們迎上來道:“王爺,這位是?”
我忙福身給她請安,聽見四爺說:“蘇爾佳府裡的格格。”又轉身對我說:“去書房等著。”
那小廝領著我先行,跨過門檻時,一回頭,此情此景,恍如隔世。
我在書房候了半天,小廝送來暖身的薑湯,說道:“王爺已經差人去格格府上了。怕是這會就有人來接格格回去。”
我一笑,心想,只怕未必了。
小廝剛退下,四爺已經換了身便裝走進來。見著我只是端著瓷盞,道:“總是比酒好些的。”
我聞言放下瓷盞,說:“四爺讓奴才過來,怕不是喝薑湯這類的事吧。”
他走進內室,喚道:“進來。”
我跟著進去,只見裡間的茶几上擺著棋局,他坐在黑子一邊,眼看著已經大敵逼近,而再看白子卻是來勢洶湧,兩股勢力齊頭並進,勢如破竹。正和著眼下的一切。心想,他如今忌憚的不僅僅是八爺的勢力,還有聖恩正濃的十四爺。十四爺外有八爺做後援,內有德妃娘娘的幫襯,眼看著就要大勢所向。而他不過是穩穩守住自己的狹窄地盤,並無進退的機會。
我取過一顆黑子,在白子中央隨意一放,收著手站在一邊。他一臉疑惑,看了棋局半響,問道:“你這是胡亂丟的吧。“
我一笑道:“對啊。按牌出牌,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制勝需出奇。“
他又問:“出奇就是胡來?“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四爺,胡來也有胡來的好處。眼下朝中都知道你才是他們的勁敵,恐怕連皇上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如今,不管做什麼,有心人都能跟著揣測四爺下一步的意思。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猜不出,又能暗中佈置好棋局,這才是本是。“
他神色一怔,道:“怎麼說?“
我略想了想說道:“無外乎,內有謀士分近憂,外有將士分遠慮。四爺要的棋子,應該是退能守全域性,進能出奇兵而已。“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終不能直接告訴他,需要拉攏那些人,給他一個名單,這樣一來,這個皇帝豈不是我送給他的,將來哪裡還有我活命的機會。
他盯著棋局,猛一伸手,掀了盤子,黑白二子瞬間攪合在一起,沒了陣法,卻依舊清楚明瞭。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捏住一粒黑子說道:“十四弟真不該將你姐姐送了回去。”
我心裡想笑,自己不過只是順應歷史而已,即便是十四爺跟姐姐依舊恩愛如初,我應該還是會有自己的選擇。歷史就是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