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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漬低落殿中,卻無損於他的清雅氣質,他不卑不亢的抬頭直視北辰堯,“父皇,您也說是兒臣的母后了。”是自己親母,又怎會不上心?
北辰堯頹廢往後倚去,往日那般堅強身軀,此時有些強撐不下,他喃喃道,“青兒,你在哪呢?”
你到底在哪?
何必顧做模樣!北辰瑞心底不屑冷笑,面色如常答道,“兒臣會再去搜尋!”
如今的北狄皇宮,人人叫苦不迭,最近皇上性情大變,性格暴躁不說,行事手段狠厲,不說犯事的宮人無辜遭殃,連朝堂上也有一時不慎,撞了槍口子上,繼而被罷官的臣子。
北辰堯的耐心已然用盡,成天面色陰冷沉鬱,就算有賢臣勸柬亦不能阻攔他的決策。
那些真心為北狄的臣子心下輕嘆,高位者,當以天下為重,雖一國之母丟失是大事,也可派人暗尋,卻不該勞師動眾。這幾日來的搜尋,已是妨礙了百姓日常生活,皇上多年來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名君形像岌岌可危,難道就要為了個女人葬送?
早朝過後,大臣們陸陸續續的往宮門外趕著,然而此時,有人義正詞嚴:
“紅顏禍水!區區幾日鬧得滿城風雨,害得皇上心力交瘁,這樣的女子,怎當得一國之母?皇上難道真打算就這樣一直搜尋?百姓如今個個惶恐不安,就算尋到了,也得重懲!豈能讓個女子誤了北狄國,誤了咱們的皇上?!”
說話之人面色憂國憂君,可話中難掩嘲諷。
當下有人痛心疾首,“是啊是啊,右相說得對,咱可聽說皇上最近的被這事攪得茶飯不思,右相您說,皇上怎不知珍重龍體啊!”
“大人說得甚是,偏偏有人還不知主動勸柬,像個沒事人樣,連累了那般無辜被罷官的臣子。”
“唉,大人此言差矣,有些人自當如此,教出來的子女又豈會省心?”
其餘之人紛紛點頭附和。
葉浩然早在話語響起時腳步頓住,他本想置之不理,可這群人無一不是有意無意把罪責往他女兒青兒身上推,他豈能忍受?
猛然回身,憤恨的糾正道,“皇后是被人擄走!”別說的像是不懂規矩私自出逃!
一國之母現未尋到,在犯人未找出之時將所有過錯推到他那無辜女兒身上,這群人怎開得了這個口?!
李登早就等著葉浩然發作,他老臉不動聲色,心內卻笑開了花,“怎的了右相?您難道認為皇上如此為一女子影響民生是對?右相,您可不能抱這種想法啊,您可是當朝右相,位高權重,皇上是咱整個北狄的皇上,皇上身體要是因您女兒傷著了龍體,右相您對得起北狄千千萬萬的百姓?”
話題頓時被李登誇張抬高到事關整個北狄千萬百姓,葉浩然氣得胸膛起伏不定,一雙拳頭早在袖內握著指節作響,可他還得生生忍下滿腔忿恨,怎生回答?他要一出口,不就認定皇上該著如此?京城百姓民心不安更是應該?那他不就認了自己這個右相當得名不符其實?
他葉浩然自認官場三十幾載為北狄為皇上忠心耿耿,從未做過昧著良心之事,他的一身浩然正氣當得起他這右相名聲!也正是他的為官清明,才被皇上提到如今位置!
如今青兒被擄,站著臣子角度,皇上憂心搜尋雖做得有些過,但作為人父,他豈會不擔心自己親生女兒安危?可這些人,完全忘了他的女兒乃是一國之母!說得彷彿跟禍害江山的紅顏禍水般!怎生可恥!
也對,這左相李登從來是他的死對頭,又豈會看得他好?除去早逝的,他的女兒堯王妃葉曼柔,後被上位的皇上追封皇后,到現在的青兒,他葉家先後出了兩位皇后,哪個不眼紅嫉妒?還不逮著機會奚落他?
“左相有時間在這憂君憂國,不如讓李都尉加強搜尋,早日找到皇后,也可早日讓皇上、讓京城百姓安心!”
葉浩然袖袍一甩,揚長而去。
“你…!”你個老不死的葉浩然,這是說他兒子李平辦事不力?
混帳東西!
想他李登貴為當朝右相,同他葉浩然平起平坐,憑什麼要被這一無是處的迂腐文官所壓制?他才不像這葉浩然,靠著自家女兒的枕邊風,才從小小知府才坐到如今相位。
他可是全靠著自己實力,一步步走到如今,他雖也是文官,可卻也涉獵武場,由其他那獨子今年更是封為都尉,只要拿到功績,何愁哪天不能當上將軍!
旁邊先前附和的臣子早已悻悻退去,李登猶自為著當年第一回交手就輸給了葉浩然而憤憤不平著,皇后之位本該是他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