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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諸王之中也有例外!”一個面色微微蒼白,稍顯陰冷的白衣書生諷刺地道,“不是所有王爺都如我們敏王一般效忠皇上。那善王不就公然支援瑞王造反嗎?聽聞當年假太后穆氏意欲謀害聖上,立善王世子辛煷為儲,後被皇上識破,將他父子二人遣送回封地,善王便記恨在心!此次瑞王攻至其封地阜城,善王竟大開城門來迎!還有那鴻王、泰王、景王,不也是看著此番皇上腹部受敵,恐帝都那邊不堪重負,日後不知誰主沉浮,便紛紛投奔了瑞王!只敏王、鵬王、文王力挺皇上。這一次,帝都真可謂凶多吉少!”
經這白衣書生一說,青衣、灰衣書生也紛紛嘆氣。蘇萼詫異地望一眼夢迴,只見她死死地咬著下唇,一言不發。此時那白衣書生繼續道:“吾聽聞西海那邊,瑞王軍和北疆軍將羅將軍的兵力死死封住,斷其糧草,不讓其趕來營救帝都。瑞王一部勢如破竹,如今已攻下東北、西北大片王土。皇上雖慧絕天人,此番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夢迴聽後面色慘白,那邊,竟已經窮困到如此地步了嗎?以他之能,此次竟然也山窮水盡了嗎?她突然想到那一日,辛煜憤憤地道出:“你可知本王每次送來的東西,都是皇兄著人從帝都送來的?你可知他對你有多關心,有多呵護?你可知他有多想你?他需要你!”她又想起辛爍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的樣子,他蹙眉批閱奏摺時一絲不苟的樣子,他和她手牽手登山時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心裡默默地念著那最後幾個字——他需要我?他需要我!
念及此處,夢迴猛地從凳子上竄起,衣袖將桌上的茶盞都掃落在地!蘇萼嚇了一跳,她還從未見過一向冷靜的夢迴做出這般舉動!夢迴面色如霜,只對蘇萼說了一句:“姑姑先回去吧!夢迴要去一趟敏王府!”說罷,她再不做一刻逗留,轉身離開。
夢迴一邊走一邊想著今日那白衣書生的話,只覺得心急如焚,腳步也不斷地加快!終於到了敏王府,守門的侍衛見了她,立刻迎上來問道:“原來是蘇姑娘!您是來見我家王爺的嗎?”
夢迴點頭:“勞煩侍衛大哥帶我去見敏王殿下!”
“王爺就在書房,姑娘請隨我來!”那侍衛見夢迴面色急促,便知有十萬火急之事,當下便領著她進了王府。
辛煜正在書房寫信,綠湖幫著他收拾些東西準備進京。然而辛煜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一個貌似平凡的午後,一個白色的身影如風一般衝入房內,待他還未反應過來,便只聽到一句:“帶我去見他,讓我去幫他!”
善王辛梓於其封地阜城大開城門,設宴款待一路攻打過來的瑞王軍和北疆軍。三日之後,善王軍、鴻王軍、景王軍紛紛加入戰爭,形勢愈演愈烈。
辛爍鐵青著臉立於乾坤大殿之上,冷眼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穿著海藍色青松丹鶴朝服的是文臣,穿著硃紅色玄石猛虎朝服的是武將。然而無論文臣武將,此時都猜不透他們的皇帝到底是何心思。偌大的殿堂,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由禁衛軍統領葉少陵率領的一隊禁衛軍進殿,他們中間還押著一個面色死灰的男子。當禁衛軍押著那個男子一路走過時,一些大臣偷偷地抬眼去瞥,然看過之後更是吃驚不已——那葉統領押著的人,不正是與他們同朝為官的戶部尚書程尚傑嘛!
葉少陵走到御座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臣葉少陵參見皇上!皇上果然神機妙算,那狐狸已等不及露出了尾巴!”
“辛苦葉愛卿了!”辛爍抬手示意葉少陵起身。然後,他仔細打量了一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程尚傑,忽然笑道:“程愛卿,朕看你一直不住打顫,可是天冷卻穿得太過單薄了?”
辛爍的聲音和藹可親,如同春風般和煦,然而程尚傑聽後卻是抖得更厲害了。但他依舊故作鎮靜,答道:“多謝,多謝皇上關心,微臣,微臣不冷!”
“哦?”辛爍聞言一挑眉,剛剛和煦的語氣瞬間跌至冰點,“不冷那你為何抖個不停?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吧!”
“這,這……”程尚傑心頭一顫,但又立即挺胸抬頭,一臉正氣地說道,“臣一向行得正,站得直,從不做什麼虧心事!”
“好一個行得正,站得直!”辛爍彷彿聽到了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狂笑不止,“程大人所謂行得正,就是將朝中機密偷偷洩露給敵人嗎?所謂站得直,就是幫助敵人來侵犯我昭陽領土嗎?”
程尚傑額頭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皇上,皇上休要說笑,老臣,老臣豈敢……”
“你不敢?”辛爍故作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