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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吩咐不許出聲的鄭安尷尬地開啟了門,瞧著皇上面上並無不悅,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守在外面。
容真端著甜湯規規矩矩地按照宮女的舉止進來了,然後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奴婢參見皇上,這是御膳房剛熬的甜湯,喝了能幫您暖暖身子。”
顧淵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便挑了挑眉,同她將這出戏演下去,“甜湯?朕何時說過要喝甜湯了?”
“皇上政務繁忙,這麼冷的天氣還堅持批閱奏章,因此奴婢斗膽,還望您能注意著身子,喝點東西暖暖胃。”她一臉認真,顯然十分入戲。
不料對方演技更好,神情一凜,忽地皺起眉來不悅道,“大膽宮女,竟敢擅自做主,打著為朕暖胃的旗號私自接近朕,該當何罪!”
容真一愣,有些尷尬地接不下去了,只得把碗往他面前一擱,灰頭土臉地撂下一句,“反正湯都熬了,皇上您愛喝不喝,奴婢先行告退。”
豈料才剛轉過身,手臂忽地被人拽住,輕柔卻有力地將她按坐在腿上。
容真“啊”了一聲,抬起頭來正對上他含笑的雙眸,不禁咬唇埋怨道,“皇上您作弄人!”
顧淵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唇角微揚,“你愛演,朕不過是配合你罷了,哪裡就談得上是作弄了?”
懷裡的人幽怨地看著他,語氣有些放肆,“嬪妾好心好意為您熬湯,您卻說嬪妾有罪,這不是作弄是什麼?”
“聽起來倒真像是朕的不是了。”他假意斟酌了片刻,故作無奈地端起湯碗喝了一口,然後湊到容真嘴邊餵了下去。
容真一僵,卻沒得選,只能含糊地將那熱乎乎的甜湯嚥了下去,沒來得及吞嚥的些許液體就這麼溢位嘴角,卻被對方輕吮得乾乾淨淨。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卻見顧淵唇角的笑意愈濃。
“這才叫作弄,不是麼?”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大為窘迫的樣子,心情無端好起來,“湯好喝麼?”
“這話難道不應該是嬪妾來問您麼?”容真哭笑不得。
“朕只問好喝不好喝。”
她乾脆利落地答道,“好喝。”
“既然好喝,那便多喝一些。”見她中計,顧淵卻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再一次喝下一口,親口餵給她。
臘梅的香氣輕飄飄的在口中蔓延開來,唇齒留香,餘熱未褪。
原本親暱的動作卻逐漸變了味,一點一點加深,最終變成了一個吻。
她有些擔心皇上會再一次獸性大發,就在這裡要了她,可是判斷失誤,直到他離開她的唇時,都只是安安靜靜地摟著她,沒有多餘的動作。
她坐在他腿上,被他溫柔地摟著腰,兩人的身體離得很近很近,近到彼此的心跳都能被感知。
已經褪去不少的日光仍有少許照進窗戶,淺淺地映在兩人身上,溫熱又帶著點繾綣的意味。容真望著他,忽地有片刻的失神。
這樣近的距離,就像兩個真正彼此相愛的人,只是若仔細觀察,終會發現,俊秀的男子眼眸裡雖有溫柔無限,卻唯獨少了些沉迷,多了分熱戀之中的人不應有的清明冷靜;而女子的神態雖然專注而歡喜,卻終有一分心不在焉,哪怕無人知道,她自己也能感覺出來。
這樣攬著她很久,彷彿彼此的心跳都逐漸適應了對方的節奏,最後融為一體。顧淵低頭看了看她溫柔的面龐,輕輕問了句,“想回宮了麼?”
她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想。”
“為何不想?”自古以來做皇帝的人似乎都喜歡明知故問。
“回宮以後,您就不再是嬪妾一人的皇上。”她故作輕鬆地答道,眼裡的黯然也被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可越是從容的表情卻越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憐愛,因為故作堅強素來都比楚楚可憐更令人怦然心動。
可不待顧淵回答,她就認真地看著他,含笑道,“可是您雖不是容真一人的皇上,嬪妾卻是皇上一人的容真。”
他怔了怔,還是不習慣這樣坦誠的告白,只得哂笑著抱緊了她,在髮間親吻一瞬,淡淡的香氣縈繞鼻端,一如她的人,清淡溫和,卻意韻悠長。
“傻孩子。”
像是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容真主動站起身來,朝他眨眨眼,學著僧侶的模樣雙手合十道,“打擾了皇上看摺子,嬪妾真是罪過罪過。”
顧淵失笑,“都已經打擾了,如今說罪過還有用麼?”
“那便請施主繼續看摺子,小的先行告退了。”她說著可笑的話,作出可笑的樣子,福了福身子便出門去了。只是顧淵不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