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第一時間就喝藥。”顧淵又幫容真把被子掖好,看了眼她蒼白的小臉,沒說話,就這麼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容真是裝睡,一直被人死盯著很容易露餡,也不能總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這麼躺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皺著眉頭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來。
失神的表情維持了好一會兒,她的目光才漸漸聚焦,落在身邊的人身上。
顧淵看見她愣了一愣,接著伸出手來像是疑惑地要確認什麼,便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怎麼,不認得朕了?”
容真身子一僵,像是這才確定了什麼一般,張了張嘴,小聲說,“嬪妾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輕哂,“傻孩子,看見朕了便以為在做夢,難道是燒糊塗了不成?”
“嬪妾不糊塗。”她眼裡有一種令人心悸的光彩,安安靜靜的,卻不容忽視,“若是每次醒來都能見到皇上,那不就是個夢麼。”
顧淵沒說話,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之前她身處水深火熱的狀態中,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看見的人是他;此刻終於轉醒,看見的人依舊是他,因此她就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心下還是忍不住顫了顫,長久處於冷靜狀態的人好像一碰見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愛戀時,就有些失神。說他不知所措也不盡然,但看似無動於衷的表象之下,確實有那麼一條關於傅容真的裂縫在逐漸擴大,哪怕他自己沒有承認,哪怕沒有人能察覺。
他遲疑了片刻,終是將她抱進懷裡,讓她偎在自己胸膛上,然後回頭吩咐閒雲,“去看看藥熬好了沒。”
回過頭來,他吻了吻容真的眉心,“感覺怎麼樣了?”
“嬪妾很好。”她笑吟吟地望著他,雖然面上沒有絲毫血色,但眼裡的光彩卻熠熠生輝,只是接下來她遲疑了片刻,笑意稍減,“可是嬪妾……為什麼會這樣?”
她顯然也猜得出這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只是避重就輕,問得含蓄了些。
顧淵沉默了片刻,只拍了拍她的背,“沒什麼,你只管安心養好身子,其餘的事情交給朕來處理。”
容真樂得如此,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嬪,要如何處理這種事情?難不成回宮以後還去找修儀興師問罪?
雖然心頭尚存疑惑,覺得此事的元兇並非修儀,但她也並不想揭穿。若是主使者另有他人,那麼針對的也不過是修儀,至於她這個小小的容嬪……頂多是個替死鬼。她何必攪進這淌渾水?
閒雲很快端著藥回來了,顧淵沒讓她動手,親自斷過碗來喂容真。
門外守著鄭安和一行奴才,看著這一幕都有些動容。就連皇后娘娘病了,也未曾受到過這等待遇,如今皇上屈尊就駕來親自喂容嬪喝藥……著實令人心驚了一把。
容真也沒有浪費演技,一面喝藥,眼裡一面堆積起了水霧,等到湯藥見了底時,一顆淚珠子也吧嗒一聲落入碗底。
很輕很輕的聲音,卻緩慢而有力地落在了顧淵耳裡,繼而好似鑽進了心臟,帶來些難以名狀的情緒波動。
“怎麼了?”他柔聲問道,把碗遞給了閒雲,然後回過頭來托起她的下巴,“哪裡難受麼,怎的哭了?”
他伸手抹去她的淚珠子,可是有了第一顆,接下來的水意就開始氾濫,好像怎麼抹都抹不完。
容真沒哭,光掉眼淚,只是這種無聲的淚水反倒比歇斯底里的哭泣更令人心疼,因為隱忍的苦楚總是大過於發洩出來的難受。
她一邊抽噎,一邊搖頭,哽咽道,“嬪妾但願天天都這麼難受一回。”
“胡說八道。”他有些好笑,掏出手帕來幫她擦眼淚,“當自己是三歲小娃兒麼,說些幼稚的話。這種苦,尋常人受一回都熬不住,你還想著天天遭回罪,可是腦子燒糊塗了?”
她又哭又笑,也不管他還在替她擦眼淚,就這麼一把環住他的腰,把那張狼狽不堪的臉貼上了他素雅乾淨的衣衫之上,可想而知把他胸前那片地方給蹭得有多可笑。
他沒有推開她,只是略微有些詫異,因為從未有人沒經過他的允許就作出這麼親密的舉動。
“若是每天遭這麼回罪,就可以每天看見皇上對嬪妾這麼好,那嬪妾……嬪妾……”她有些語無倫次,“嬪妾就是死了也值得。”
這才是真哭笑不得,顧淵頭疼地搖了搖頭,“這都說的是什麼話,每天遭罪,就算你受得住,你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幫她撩起一縷散落耳旁的髮絲,然後含笑道,“快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