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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空閒時間,但好歹也是坐在蒲團上的;不算辛苦。
只是沒了宮裡的勾心鬥角;每日與佛經與鐘聲為伴,容真反倒有些不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清閒、清靜,卻也有些無趣。
頭幾日裡都沒有見到皇上,容真有些納悶,卻礙於身負重任,壓根沒有閒暇時間去顧及他。
一直到了第六日,容真從大殿誦完經書回來,又坐在窗前提筆抄寫《地藏經》,消失了這麼多日的顧淵才終於露面。
他站在院子裡的臘梅樹下,靜靜地看著窗內的女子,她正埋頭專注地抄寫著什麼,面容沉靜,唇角含笑。
好不容易寫完一頁,她把那張紙拿在手上欣賞著,殊不知窗外也有人正將這一幕賞心悅目的景象當做畫卷來欣賞。
冬日裡不容易見到的好天氣彷彿都匯聚在了這山上,日光融融裡,她放下紙張,伸了伸懶腰,朝院子裡望去。這一望之下,卻頓時愣住了。
顧淵身著一襲青衫,儒雅俊秀地立在院裡那顆臘梅樹下,有嫩黃色的花瓣被風吹落,又飄飄蕩蕩地落在他肩頭,青衫配臘梅,日光正和煦,這一幕景象溫柔得不似人間所有。
而他定定地望著自己,對視片刻後,唇角忽地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不像大權在握的君王,卻仿似三月西湖邊的翩翩公子,只是對著心上人溫柔地笑著。
容真很快走到門邊,只遲疑了片刻,隨即提起裙襬,笑靨如花地朝他奔去。
朦朧日光裡,身著素衣的女子笑得毫無城府,澄澈的目光裡倒映出他的影子,顧淵方覺怔忡——原來他也可以這樣平和簡單,完完全全褪去了屬於一個皇帝的戾氣與陰沉。
“皇上。”她笑著叫他,然後結結實實地撲入了他的懷裡,力氣很大,差點沒把他撞得退後兩步。
顧淵定了定神,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扶住她,“這是做什麼,幾日不見,難道一見面就要襲擊朕?”
她面上一紅,爭辯道,“是嬪妾被這山上的水土養胖了些,哪裡是故意要撞皇上?”
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這丫頭,學會頂嘴了。
顧淵坦蕩蕩地用眼神在她身上掃視一圈,唇角輕揚,“哪裡就胖了?朕瞧著倒是瘦了不少,寺裡粗茶淡飯不比宮中,再加上你成日忙著祈福,能胖起來才怪。”他握了握她的手,“辛苦你了。”
被他用眼神調戲一番,容真在心裡暗暗扶牆,面上卻越發紅了起來,最後只垂下頭去,似是欣慰又似是不好意思地說了句,“有皇上在,嬪妾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