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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身強體壯,鐵打的人,補品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處,你看看是不是這個理?”
容真終於明白他在生哪門子的氣了,當下也不勸慰,反倒低下頭去帶點怨似的說道,“皇上忙於政事,又有那麼多嬪妃相伴,嬪妾成日待在屋子裡悶得發慌,今兒不過是出來看看星星罷了,皇上都給嬪妾使臉色。嬪妾早知道祈福那陣子的朝夕相伴不過就是一輩子一次的夢罷了,眼下不能陪著皇上,叫這星星陪陪嬪妾都不成麼?宮內宮外,皇上不一樣了,至少這星星還是一樣的。哪知道就是看星星也能惹得皇上不高興,這還真是嬪妾的不是了。”
她夾槍帶棒地說了一通,倒是顧淵愣住了。
去淨雲寺的路上紮營那一晚,她陪他去山丘上說了會子話,那時候確實星辰萬千,煞是好看。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陣子沒有來看她一眼,她竟傻氣到大冬天的跑來看星星,睹物思人。
先頭的火氣一下子被澆熄,徒留下滿腹柔軟。
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評價她的一片痴心,便伸出手去抬起她的下巴,只見那雙明亮的眸子裡竟帶著點水光,眼圈也紅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那點漣漪慢慢散去後,他心下沉了沉,臉色有些捉摸不透。
她愛他,念他,所以見不到他便有些怨他,可冷靜點想,他是皇帝,不單單是她的丈夫,這點小性子該是他平日裡最不願見到的。身為後宮一員,若是痴心妄想一人鎖住皇帝,還把自己看得和國事一樣重要,只能說是愚不可及。
她素來是個聰明人,怎的也犯起糊塗來了?
他臉色一沉,正欲說點什麼,豈料容真卻先抬手抹了抹眼淚,衝他笑了一個,“皇上您上當了。”
他頓了頓,看著她沒說話。
“誰叫您這麼長時間不來看嬪妾,如今一見到嬪妾就發了通脾氣?嬪妾雖然知道您政事繁忙,但一見面就使臉色,還說話帶刺兒,這見面禮給的也太不招人待見了。”她笑眯眯地看著他,那樣子有些得意,“怎麼,皇上覺得嬪妾這回禮不錯吧?”
顧淵沒有拆穿她怎麼擦都還泛紅的眼眶,也知道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所以慌著欲蓋彌彰,當下略一停頓,假意沒有看見她拼命隱藏的慌張和不安,板著臉說了句,“身子瘦了,膽子倒是肥了不少啊,居然敢戲弄朕了。”
她冰雪聰明,卻也會因為思念成疾而犯了糊塗。
可糊塗也不過是一時,她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事,也十分及時且巧妙地扳回了這個錯誤。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愛慕他。
哪怕心下已經柔軟了一片,顧淵仍是有條不紊地分析著,最後給了自己一個原諒她的理由。
而容真的面目因為他的影子遮擋而變得有些模糊不清,那模樣原本是個犯了錯還打哈哈的傻女人,可在眼底的什麼地方,她卻心明如鏡,絲毫沒有半點為情所困的痕跡。
她只知道,在愛情裡,沒有一個人可以維持冷靜,永遠不出一絲差錯。若是她真的從容到沒有任何岔子,恐怕那時候皇帝也會懷疑她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麼一片痴心了。
她伸手主動攬住了他的脖子,羞怯又坦誠地說,“這不是因為嬪妾想您了麼。”
然而兩個人在院子裡靜靜相擁,長廊盡頭卻立著另一個人,看著這樣安謐美好的一幕,心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滋長。
她方才僅僅隔著半步距離抬頭看了他,這樣近的距離足以看清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了,再清晰不過。
她未曾想到原來那個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君王竟然也長著一張普通男人的臉,而非她想象中的那樣令人敬畏。可是說普通,他卻一點也不普通,哪怕算不上眉目如畫,可是清雋的容顏加上凌厲的眼神,以及周身散發出的王者之氣,卻不知為何有些令人見之難忘。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看著那人對容真發怒,然後又怒氣全消,最後什麼也沒說,任由她紅著眼眶還故作聰明地擁住自己。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其實這樣的態度裡包含了多少縱容,多少寵溺。
星光之下,兩個相互依偎的人似是一幅畫,溫暖美好。
她忽地攏了攏自己的衣裳,覺得有些冷。
一直都知道容真生得美,也聰明,從前在御膳房的時候就很討姑姑歡心,哪怕她只是安分守己地做著事,也總能做得比別人好,學得比別人快。說實話,她嫉妒過容真,只是後來兩人相處時間長了,她把容真當成了親生妹子,才暗笑自己小心眼。自己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