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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沿海的漁業繁盛興榮,因此琢磨著要把江西今年的賦稅提高一些,希望得到皇上的批准。
顧淵略一思索,揮筆寫下一行小字:僅因漁業提高就全面加重賦稅,於其他行業的百姓而言大為不利,可考慮有針對性地提高稅收,僅就漁業單方面著手,但切記:不可忽略了漁民的利益。
雲南監司上奏說,當地的摩梭人與漢族有了情愫的情況時有發生,希望能建立起一個完善的通婚機制,以免有情人受舊制所限,難以終成眷屬。
顧淵唇角微揚,大筆一揮:准奏。
想了想,又添了一行小字在下方:獨具會心,心思細膩,若此舉行得通,朝廷必有嘉獎。
容真時不時地抬頭看眼皇帝,誰說處理政務時他總是嚴肅地板著個臉?從他細微的面部表情裡其實就可以分辨出他的心情變化。
比如說此刻,他唇角帶著輕微上揚的痕跡,眉目柔和了幾分,顯然是看到了令他滿意的答案。
她就這麼看著他在一本有一本摺子間變換著心情,變換著神色,竟也覺得十分有趣,最後竟不知不覺把書放了下來,只專注地觀察著他。
書卷落在腿邊,細微的響動沒有逃過顧淵的耳朵,他微微抬頭,正巧對上容真專注的眼神,唇邊的笑容驀地加深,“你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朕,叫朕如何處理政務?”
“嬪妾看嬪妾的,皇上處理皇上的,難不成自己走神也要把過錯推到嬪妾身上?”容真無辜地靠在枕頭上,面帶笑意地說,“好不容易有這麼大把的時間能夠看您,嬪妾可不想白白浪費了。”
顧淵搖搖頭,“膽子越發大了,如今就會與朕抬槓,當真是恃寵而驕得一發不可收拾。要是孩子生下來也像你一樣,朕還真不知如何招架得住一大一小兩個賴皮鬼。”
容真幽怨地嘆口氣,“嬪妾已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您非但不誇誇嬪妾任勞任怨肯接受這十月懷胎之苦,反倒當著孩子的面就開始拆嬪妾的臺,他日嬪妾還有什麼顏面在他面前樹立威嚴?”
話題扯到孩子身上,兩人都同時想到了什麼。
顧淵停筆,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伸出手去輕輕撫了撫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這麼些天了,可有什麼不舒服的?”
說來也奇怪,人家有了孩子都會或多或少有害喜的症狀,可容真倒是沒什麼異樣,能吃能睡,只除了每日都要接受太醫請脈,還有就是一日三餐補品不斷。
“倒是沒什麼不舒服,連想吐的感覺都沒有,只是皇上命人每日監督著嬪妾不斷吃補品,叫人不想吐的也變得想吐了。”她愁眉苦臉的,撅嘴的模樣像個孩子。
“你看你,自己都是孩子,真不知以後怎麼帶孩子。”顧淵失笑,頓了頓,忽然放柔了聲音問她,“如今雖說沒人知道你有孕在身,可是太醫每日都來,必定還是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再說了,你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總歸是會昭告天下的。朕的意思是,再過幾日就把這訊息公佈了,你意下如何?”
容真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忽然喉頭一哽,說不出話來。
他是君王,他是父親,到頭來這樣的事情還要如此卑微遷就地來詢問她的意見。
她頓了頓,很好地收拾了情緒,仍是按照原先計劃地來,望著他坦誠地說,“這些日子嬪妾也思量過了,孩子的事情是沒辦法一直瞞下去的,只是嬪妾也希望給他一個最好最安全的成長環境,所以……”
“所以,朕過幾日會把祁兒送到你身邊來。”顧淵從容不迫地替她說完這番話,看到她眼眸裡明顯一怔的神情,拉過她的手,“朕知道你那日去找了祁兒,也猜到了你的主意,一來可以顯示朕對你的寵愛,叫有心之人忌憚這一點;二來祁兒你在你身邊總歸也是個依靠,你有了他,也就意味著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麼腹中就算再有一個,也不過是喜上添花罷了。”
她當然了悟他知道,否則何必眼巴巴地任由那嬤嬤去給沐貴妃放風,還被現場抓了個正著?不就是為了讓他知道麼?
容真一副大為所動的模樣,囁嚅著問他,“嬪妾這樣耍心眼,您不怪嬪妾?”
顧淵笑道,“朕只知道,你想要給咱們的孩子最好的保護。”
一時無言,容真把頭偎在他肩上,她知道在宮裡一切都要依靠自己,可是偶爾,仍會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可以令人安心,令人覺得盛世無憂。
顧淵又說,“過不了幾天就是沐貴妃的生辰了,朕會在那個時候把祁兒送到你身邊來,同時也替你晉一晉位份。”
還有一個念頭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