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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雙鵰乃兵家之喜,不是麼?
容真帶著福玉毫無派頭地去鴿房走了一趟,帶了些好酒,犒勞了一直以來看守鴿房的幾個太監。
如今她盛寵在身的勢頭太旺,宮裡有誰不知?這群太監們見她親自來了,紛紛跪下去行禮,恭恭敬敬的。
容真含笑要大家起來,只說,“本宮不過是來挑只鴿子回惜華宮罷了,所以連奴才也沒帶幾個,用不著這麼大陣仗,大家莫要多禮了。大冷天的還要守在這兒,著實是辛苦你們了。”
她吩咐福玉把那些個好酒都分給大夥,也知道其實沒人敢當面喝,於是言歸正傳,“本宮心血來潮想學著飛鴿傳書,可是對信鴿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知哪位公公可以教教本宮這方面的知識?”
為首的太監笑了笑,“既然是充媛娘娘要學,奴才自當盡心盡力說與娘娘聽,不知娘娘想學的是哪一方面的知識?是餵養信鴿,還是訓練信鴿,亦或只是傳書時的注意事項?”
“本宮還以為幾句話就能說完,原來還有這麼多門道。”容真失笑,“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說不完的了,不知公公可否去惜華宮走一趟,慢慢兒說與本宮聽?”
那太監忙俯身道,“娘娘說的哪裡話,奴才這卑賤的身份,能踏入惜華宮是奴才的福氣,自然一百個願意了。”
容真溫和地笑了,“公公願意那是最好了,勞你大冷天的走這麼一趟,本宮也過意不去。”
她轉身欲走,卻又好似忽地想起什麼,回過身來對一眾奴才笑道,“忘了說,本宮是想借著這鴿子傳書給皇上,如今一竅不通,說出去也丟人。在本宮給皇上這個驚喜以前,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此事,還望諸位公公能替本宮保守秘密才好啊。”
容充媛發了話,誰還敢出去亂嚼舌根不成?
幾個太監唯唯諾諾地俯首聽命,自然是不敢得罪這尊大佛的。
而回了惜華宮,那太監開始詳詳細細地為容真講解些鴿子的資訊,從如何餵養到如何訓練,從如何傳書到如何收信。
容真其實壓根沒有細聽,只是喝著茶,最後淡淡一笑,“公公,方才其實是本宮沒有說清楚,今兒找你來惜華宮,為的並非瞭解如何餵養信鴿。”
那太監一愣,“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既然單獨找你來了惜華宮,自然要問些別的事,還望公公能誠實些告知本宮才好。”她的唇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卻冷若冰霜,直直地看著他。
那太監心頭一顫,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娘娘想問什麼,只消問。奴才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容真把手裡的茶杯輕輕放在桌上,茶杯磕在桌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也十分響亮地撞擊在了那太監心上。
“本宮只想問問,這信鴿若是從傳信人手裡飛了出去,可有法子中途叫它飛下來?”
那太監一愣,“飛,飛下來?”
他不是傻子,這些日子只有蔣充儀身邊的如意去過鴿房,還討要過信鴿,這才幾日不到,容充媛就把他找來詢問如何半路截信鴿……心下拔涼拔涼的,他怕是要被捲入這攤子爛事了。
就在他臉色不太好看,久久未曾開口時,容真卻是悠然一笑,“公公若是不知道也無妨,本宮素來不愛強人所難。大不了本宮奏請皇上,請皇上挑個懂鴿子的人來教教本宮,也免得勞煩了公公,不是麼?”
她這話威脅的意味太過明顯,不就是在告訴他若是他不說,她就立馬奏請皇上這群奴才太無用,需要另尋有能力的人去照管鴿房麼?
蔣充儀與容充媛雖同為側三品,可是眼前這位明顯是皇上的心頭肉,孰重孰輕,自然不言而喻。
那太監咬咬牙,急忙跪了下去,“娘娘息怒,奴才今日來了惜華宮,就半個字也不會瞞著娘娘。這鴿子就算是飛上了天,到了奴才手裡,也一樣能把它弄下來。”
一句話,容真滿意了。
“那好,到時候可要勞煩公公替本宮做件事了,若是公公真有這本事,待在區區鴿房還真是屈才了;可若是失了手……公公沒這個能力繼續留在鴿房,恐怕本宮也幫不了你。”
她無意做惡人,可是必要的壓力如果都不懂得施加,恐怕這些年她也白在宮裡混了。
容真側過頭去看見不遠處的銅鏡裡映出她冷若冰霜的模樣,眼裡忽地閃現出一抹笑意來。
這些日子過得太安生,她對做戲這個詞似乎有些陌生了。
——可是長順,你的仇我一定會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