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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對蔣瑜全然不放在心上後,他終於萌生了那個念頭,取而代之,重奪心頭至寶。
權勢與美人,他統統都要。
尊前擬把歸期說,欲語春容先慘咽。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
直須看盡洛陽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就當他是情痴,就當他為了一個女人又是恨風又是恨月,可是得不到的痛楚一直盤旋在喉頭,叫他此生都難以下嚥。
那個皇位,那個女人,他都要定了。
不管再怎麼盼著時光慢些走,天終是慢慢亮了。
蔣晉書自然知道女兒在後院待著是為何,負手在屋內立了一夜,卻始終一言不發,也沒有去阻止。
這世間一切都有因果報應,他曾經為了所謂的前途,為了功名利祿,拋棄了糟糠之妻,而在蔣瑜的母親終於病逝以後,他才常常從噩夢中驚醒,意識到自己不僅失去了深愛的人,也並沒有得到自己昔日追求的浮華名利。
他甚至親手拆散了一對有情人,把女兒送入了那個埋葬青春的皇宮,叫她一輩子都得被困在裡面,無法與真正愛的人在一起。
愧疚與痛苦在他老驥伏櫪壯志未酬之時侵襲而來,這也是為何昨夜陸承風得到蔣瑜要出宮的訊息後趕來蔣府時,他什麼也沒說便讓對方進來了。
他這輩子錯得太過離譜,只希望能有那麼一點,哪怕只有一分一毫,能夠彌補蔣瑜,哪怕蔣瑜並不認他這個父親,可她終究是他的女兒。
天還是亮了。
蔣瑜面容慘白地望著那輪冉冉升起的紅日,側過頭去絕望地看著陸承風,“我該走了。”
“走吧。”他說的倒是坦然又輕鬆,只是深深地望著她,最後一次摸了摸她的面頰,“冷麼?”
她的肌膚冰冷冰冷的,在這樣寒冷的夜裡坐了一晚,自然是冷的。
陸承風解開自己的披風,要替她披上,卻被她攔在半空。
蔣瑜無可奈何地說了句,“你要我穿著你的衣服出去?”
他也一怔,隨即失笑,“是我糊塗了。”
短短一日內,他們都因為彼此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算是扯平了。
蔣瑜強忍住眼淚,抱住他,“雖說你不娶妻會招來很多話柄,說不定還會絕後,可我就是希望你為了我永遠留著那個位子,哪怕……哪怕我一輩子也得不到,奢望著也是好的。”
陸承風笑著在她耳邊呢喃道,“自然一輩子給你留著,你一定會得到的,只要等著我的好訊息。”
蔣瑜仍是忍不住顫慄了一下,好訊息……她只盼這輩子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