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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的人,他的身心會再受到重創麼?
可是傷害不可以再繼續,如今的冰月早已硬起了心腸。
秋冰月輕拭去臉上的淚痕,正想好好吃完這餐飯時,旁邊桌響起的一個聲音,再次讓小二剛送上的飯碗,哐當一下,又很配合的落在了地上。
“喲,快看,那位不是久未露面的空門派葉少掌門麼?”
“他是我兒子? 他身邊的那小子是蒙古人。”花姑看了看她的表情,小聲說道。
秋冰月搖搖頭,道:“不是,我手又抽了。”
“姑娘,店內已無空位,可否容我二人在此小坐。”
神色冷峻的男子溫和有禮的問道。
熟悉的江南鄉音如同習習涼風,夾雜著那點點臘梅的馨香,讓人心明開闊,吸入的是清涼,吐出的是煩悶。
秋冰月環顧四周,果真除了朱祐楓那桌只有兩個人 外,就是她們這一桌了,而朱祐楓那很明顯還替人佔著位呢。
聰哥哥,人生何處不相逢,時歲匆匆,轉眼與你分別也有數年,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揚州城與你不期而遇,說是永不相見,卻又再見,人生無常,弄人而已吧。
一袋織錦白衣,腰繫長劍,劍尾綴有一塊美玉,純白色的披風以絲帶系在領口,末梢藍色的流蘇隨著他的步履而左右搖擺。
烏黑的髮絲用一條絨毛飾物高高束起,竟有著那麼一絲異族之味,美如冠玉的臉龐,溫潤的氣息,如今的他,已是身份不凡,非昔日可比。
秋冰月輕輕頷首,淡笑看著對面的白衫勁裝男子,從未想他也如此適合白衫,記憶中的他從來都是喜著深色的衣衫,尤愛金色。
溫和的白色消減了他原本的桀驁粗曠,卻穿出了白色的少有英氣,少年時柔和的線條已經徹底地從他臉上消失,餘下的只有堅硬的輪廓。邊關的風霜讓他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沉穩、強悍,而她也只能從身著白衫的他,去探尋很久以前的純真年代了。
他舉杯一飲而盡,青色的碧螺春茶水順著薄唇,淌過光滑的下巴,滴在如雪白衣上,霎時燦如綠梅。
感受到她的目光,微愣,卻似頑皮的衝她眨了眨如星亮目,舉袖一抹唇角殘留的茶水,而後勾成彎彎嘴角。
這一俏皮小動作,讓冰月恍惚間又似滿目金黃,回到了金陵小院的梅林中。
她亦眨眨眼,開心笑起。
“喂,花孔雀,你,就是你,別以為穿得像個妓女似的就可以色迷迷盯著男人看。
葉聰身邊那個一身破破爛爛的小子衝冰月吼道。
居然打斷她的美好回憶,秋冰月立即狠狠白了那小子一眼,心道:這人是她哥哥,唯一看著她長大的親人,憑什麼不能看了,還管她叫花孔雀?丫呸的。
冰月冷冷一笑,看來這武林大會早已是名聲在外了,連朝廷的王爺和鎮國的將軍都趕了過來。
“喂,小二,一間上房,要最好的,還有肉面怎的還不上?”
少年見秋冰月不搭理他 ,仍舊不時瞟瞟葉聰,心中極度不爽,將桌子拍得震天響,也成功吸引住全店人的目光。
“你這小叫花子,黑呼呼的,沒讓你睡馬廄就不錯了,還想要最好的,滾遠點,別敗壞了客人的興致。”
掌櫃翻了翻白眼,鼻子裡哼了一聲,一臉不屑。
“喂,你狗眼看人低,還有你們……看什麼看,我一生下來便這麼黑,怎麼著?長得黑犯法麼?”
少年一腳踏在凳上,梗著脖子嚷著,葉聰臉上仍然平靜,似乎毫不在意少年的態度,彷彿早是習以為常。
朱祐楓在喝茶,似乎並沒有看這邊,而旁邊的柔大美人真是個不食煙火的主,飯也不吃,筷也不動,就這麼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雙眼如含秋水,盪漾著濃濃的愛意。
而朱祐楓卻正眼都不瞧她,似乎大美人的魅力還不如他端著的茶水來得大。
他的臉色很蒼白,周身瀰漫著一種益發悲涼的氣息,以至於她離他有段距離都能那麼真切的感受得到,他在心痛麼?為了誰?
冰月詫異,心道:莫不是小兩口鬧彆扭了。
“喂,掌櫃的,這位一表人才的公子是我大哥,他像是沒錢的人麼?你別門縫裡看人,把這位公子看扁了,葉大哥?”
少年將手伸向葉聰,葉聰無奈笑笑,這孩子一路上吃喝玩樂,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挑最好的,將皇上的賞賜給他的金錠子花了個大半,可就是不肯替自己換身乾淨衣衫,走到哪都招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