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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說算了那就算了。”他點點頭,忽然抬手,攔腰把我抱了起來,旋身便走。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伸出一雙晶白小手摟住他的頸子,低叫一聲“皇上”,滿面隨即漲得通紅。
“嗯?”他笑著俯首,薄軟的嘴唇似有若無地擦過我的臉蛋兒,湊著我的耳朵低訴一聲,“朕帶你出宮。”
我雙眼一亮,激動地問了一聲,“去哪兒?”
“觀音廟,你不是前兩天就在唸叨著那群孩子麼?”
“啊你怎麼知道?”
“哼,朕自然無所不知。”他抱著我迅速離開,充耳不聞奴才們夾道一片恭送聲。
我稍稍抬起臉,目光越過他的肩頭,落在德妃那張嫉恨異常的臉上,唉然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皇上,我回來這麼久,怎麼沒見著賢妃呢?”
子璇抱著我的手顫了一顫,倏然收緊,我便牢牢地貼上了他的胸膛,有些悶得喘不過氣兒。
“皇上……”我抗議地叫了一聲。
“賢妃她,三個月前已被朕賜死了……”
“為什麼又賜死???”
“路上再同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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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眼前斷斷續續地飄過劉芸昕的臉,賢妃娘娘的臉,還有……翠心……
下午從宮外回來,我極力要求去探望翠心,子璇開始時並不同意,到後來叫我纏得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翠心被關在刑部大牢地下水牢內,那地方簡直不是人呆的,汙水淹到犯人腰部不說,還泛著難聞的惡臭,我一彎腰走進去便忍不住連連乾嘔,差點拔腳就逃出來。
我站在牢門外,吩咐侍衛把她帶了上來,她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臉上青青紫紫顯是被鞭子抽打過。
她似乎沒料到會在這地方看見我,盯著我怔了半天。直到我輕輕的問她: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毒?
她突然跪了下來,向我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我把適才的問題再問了一遍。她抬眼看向我,乾涸的嘴唇抖動了數下,終是沒有出聲,僅沉沉地嘆了口氣。
我告訴她,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懷疑過她,我認為她有特殊的理由才會那麼做。
是不是賢妃娘娘逼你的?我又問她,她搖了搖頭,始終緊抿唇一語不發。
然後,今晚我就莫名其妙失眠了。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哪有那麼巧合,正好在賢妃的櫃子裡發現了醉生夢死秘藥?
有哪個做賊的會那麼傻?把賊贓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賢妃顯然被人栽贓屈死。那又是誰栽贓於她呢?
還有那個劉芸昕,她怎麼會衝動地跑去皇帝面前告康王的狀?順便還把我與子初的事兒告訴子璇?這不是不死找死麼?
直到隔了好些天,某一日,我在御花園南側瞧見兩個正坐在一塊兒喝茶閒聊的熟人,腦子彷彿醍醐灌頂般,什麼都想通透了。
我暗地裡差人去調查了幾樁事情,事實證明,我的推斷完全正確。
於是今日,我看看秋高氣爽,日頭也不猛,便約了一眾嬪妃去德昌園聽戲。
“給娘娘請安。”一雙繡著鴛鴦的紅緞鞋移到我面前,嫋娜的身姿微微一屈,向我行了一禮。
我淡淡地笑了笑,頭也未抬,用茶蓋輕輕撇著茶葉沫子,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品得人不心焦,拜得人卻是漲紅了臉,屈著的膝蓋有些微微打抖兒。
數十個環肥燕瘦的女子坐在我身後,靜觀這一幕,沒人敢吱聲,看來我這皇后娘娘的威儀端得不錯。
我在心裡暗暗表揚了自己一番,抬眼瞧向前方,呵呵笑道,“四弟妹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娘娘。”容婉盈不卑不亢地應了一聲,緩緩站直身子。
“呵呵。”我笑著指指旁邊的位子,“坐。”
“謝皇后娘娘。”
“四弟妹前兒個進宮怎麼不來瞧瞧本宮呢?這麼多日子未見,本宮倒是時常念著你。”
容婉盈一怔,囁嚅著應了聲“是,婉盈日前是來向一個故人辭行的,因為時候關係,婉盈未來得及參拜皇后娘娘,還望娘娘恕罪。”
“嗯,這倒是,本宮想起來了,你遲些日子便要隨四爺去甘州赴任,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謝娘娘關心,都打點得差不多了。”
這時候,臺上開戲了,一陣敲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