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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微微地笑了笑。
周天海的手指順著她的臉蛋往頸上滑去,姜玉春只覺得癢癢的,忍不住歪著頭蹭了蹭。周天海笑了笑,無意地問道:“聽說你每日早上叫雪雁倒馬桶?”姜玉春手一頓,抬頭直視
周天海:“怎麼,她找你告狀了?”
周天海輕輕哼了一哼,微微地點了點頭。姜玉春將手裡毛巾“啪嗒”一下扔在他背上,站起來問道:“那你準備怎麼罰我啊?”周天海見姜玉春忽然變了臉,不但眼圈紅了起來,聲音中也隱約帶著哭音,不禁站起來摸她臉說:“你怎麼要哭了?”姜玉春一低頭正好瞧見他某處,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周天海說:“不是有人對著你告狀說我讓她倒馬桶,又在你懷裡哭了個梨花帶雨嗎?你要怎麼罰我啊?”
周天海不禁失笑:“你以為我和你說這個是要和你算賬?”姜玉春回頭過來:“不是嗎?”話未說完,姜玉春又瞧見了某處,忍不住跺腳道:“你給我坐下。”周天海笑著坐回浴桶裡,撩著水洗著肩膀,慢條斯理地說著:“我和你說這件事是因為後宅是你管的,她半路攔我,以及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按照規矩是要被罰的。後宅的事我不好插手,所以只和你說一下,看怎麼罰她是你的事。”
姜玉春這才笑著轉過神來,繼續坐回原處幫周天海擦背,一面說道:“也不知她性子怎麼養成的,怎麼教都教不好。我讓她倒馬桶也是想殺殺她性子。總不能老讓她這樣,對我的話不當一回事,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寵妾滅妻呢!”周天海道:“以前好多人捧她的戲,把她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姜玉春斜眼看他:“我聽說那好多人裡面也有你。”周天海笑道:“你又吃醋了不是?我當初只是覺得她的戲好,倒沒別歪念頭。吳爺把她送給我,我也不好推,領回家來誰知道是這個性情。”
姜玉春嘆道:“幾個女人圍著你轉,你心裡不知道怎麼美呢。”周天海聽出她聲音裡的落寞,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拍了拍:“玉春,委屈你了。”姜玉春眼圈一紅,忙拿帕子將淚拭去,轉身拿了乾淨毛巾替他擦拭頭髮。
周天海換了乾淨衣裳,一面坐在榻上吃茶一面將姜玉春別了書籤的書拿過來瞧,居然是本朝的鹽法。姜玉春看著丫頭將屋子裡收拾了,才坐到周天海旁邊。周天海拿起書對她揚了揚,問道:“你怎麼想起看這個。”姜玉春笑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我嫁個鹽商好歹也得知道知道鹽法啊。”
周天海道:“那你研究出什麼道道沒?”姜玉春笑道:“我總算明白為什麼私鹽氾濫了,想必好多正經鹽商也夾帶私鹽出來吧?”周天海點頭道:“倒是有這樣的情況,畢竟稅賦太高。”姜玉春問:“官鹽鹽價比私鹽貴出幾倍,兩淮鹽政就沒考慮降低鹽價?”周天海道:“官鹽各項成本在那,而官鹽的稅收更是支撐著兩淮乃至全國的稅收。尋常百姓家每個人吃鹽有限,就是貴上些錢,也不影響每家食用,而對於鹽商來說利潤低了,影響就大了,誰也不樂意虧本運營。如果鹽商因此不願意運鹽,那對於兩淮鹽政來說可是誤國的大事,所以兩淮鹽政不會讓我們壓價的,必要時候還會給我們鹽商很多便利。”姜玉春搖頭道:“其實是捨不得那些稅收銀子罷,所以甘願讓百姓負擔。”
周天海道:“因此歷朝歷代都把鹽業緊緊抓到手裡,人不可以食無肉,但不能不吃鹽啊。”姜玉春忍不住嘖嘖兩聲。
過了有半個時辰,李嫣紅三人結伴來了,先給周天海請了安,又和姜玉春問了好。周天海低頭看書,也沒理她們。只見張雪雁紅著眼圈,一副我見猶憐地看著周天海。可惜周天海沒抬頭,反而姜玉春看過來了。
張雪雁咬了咬下唇,不甘地把頭低了下去。姜玉春推了推周天海:“天色暗了,別看書了,看傷了眼睛。”周天海“嗯”了一聲將書闔上,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說道:“擺飯吧,我這一路上也累了,早點吃完飯好睡覺。”
李嫣紅忙道:“我帶丫頭們擺飯去。”說著輕輕福了一福,扭著腰掀了簾子出去擺飯去了。只留著王秋華和張雪雁兩個站在屋裡。姜玉春看到張雪雁想起下午那件事來,用手指敲了敲炕幾:“雪雁,聽說你下午半路攔了二爺的去路?”
張雪雁聞言身形一頓,面露委屈神色:“婢妾只是巧遇二爺,並不是去攔路。”姜玉春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可是說起來那個時辰你應該是在學規矩的,怎麼會出現在二門到主院的路上。就是路過,也路過不到吧。”張雪雁輕咬下唇,輕輕地哼了一聲:“既然二奶奶早已將婢妾定罪了,婢妾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