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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這個……
失街亭、斬馬謖是一件亦悲亦壯的歷史事件,評書中說,京戲中唱,都以此來頌揚諸葛亮愛惜人才、執法嚴明。
這樣的壯舉竟然被鍾歆輕描淡寫地否定掉。
毛爺爺在評價這段歷史的時候,說過和鍾歆差不多的話:“初戰亮宜自臨陣。”認為街亭之戰諸葛亮應大軍挺進,臨陣排程,不應分散兵力,委責於人。諸葛亮初次北伐失利的原因不在於街亭之敗,而在於諸葛亮用兵無法,排程失略。張合圍困馬謖之時,諸葛亮當北進街亭,策應馬謖,與張合展開決戰,戰勝張合。
鍾歆的一句話讓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因為他的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半響,我凝視著鍾歆的臉,然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我們家要出將軍了。”我悠悠地說道。
後來,容若把這副情景轉告給獨孤樓,獨孤樓想象著慕容凌夕說“我們家”時的模樣,眼前浮現出一個紅衣少女,明媚的臉上,一雙如星河般耀眼的眸子顧盼神飛。獨孤樓覺得那時候的她是最美的,她的美讓天邊的晚霞都黯然。
容恪的後花園到底包含了什麼樣的人啊,有鳳凰那樣隱忍卻胸藏大志的帥才,有山衍這樣的為人師表者,有容若這樣的武功高手,也有鍾歆這樣的軍事天才。
我常常想,這些人要是能為容恪所用的話,會怎樣?
其實結果可能也不怎樣,容恪不一定會給這些人施展才華的機會,但我還是忍不住為容恪扼腕。
三國演義》終於在我的勞心勞力中講完,太佩服我自己了,這麼敬業,應該給自己發個五一勞動獎章,以示表彰。當我以“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結束我的故事的時候,我已經趴倒到在桌子上。
我告訴鍾歆,後世有人在評價這個故事的時候,說道,“其始誤於隆中對,千里之遙而二分兵力。其終則關羽、劉備、諸葛亮三分兵力,安得不敗。”
我還告訴鍾歆,兵法強調集中兵力,以兵力集中之勢,戰勝兵力分散之敵。順帶講了毛爺爺最擅長的游擊戰。
自此,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取代山衍,成了鍾歆的老師。我給他講權謀,講孔孟之道。我把我在中學語文課本上學到的東西都教給鍾歆,一來打發時間,二來,可能也是出自我好為人師的性格。
不過這點只有在和鍾歆在一起的時候表現出來,我總覺得鍾歆是那種很難得的璞玉,如果不對他精心雕琢,我會覺得可惜。
後來,當鍾歆讓南朝的人倍感頭疼的時候,很多人把矛頭指向了我,指責我間接地害了靖朝。
以鍾歆的才能,就算沒有我,他照樣可以風雲天下。我只不過是把書上的東西以一種比較淺顯的方式講出來而已。其實,鍾歆根本不用我講就已經知道這些道理。
鍾歆的話很少,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沉默,但碰到與我觀點不一致的時候,鍾歆會與我爭辯,一般而言都是我處在下風。我從來就不擅長辯論,聽到別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時候,我常常是不知如何是好。
鍾歆在和我爭辯的時候,眼睛特別明亮清澈,我喜歡盯著他的眼睛看,在他閃爍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影子。然後我和鍾歆的爭論就會以我抿著嘴的笑容和鍾歆紅撲撲的臉結束。
如果說我在東都王府的生活可以展開成一幅幅畫卷的話,那我和鍾歆之間的這段往事則是最為動人的一抹亮色。
一笑泯恩仇
自從做了鍾歆的老師,我有很多時間都是和鍾歆在一起的,我問鍾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做皇帝。”這是一句很大逆不道的話,但我跟鍾歆之間沒有這些避諱,我很想知道,鍾歆所謂的能做的事到底是什麼。
“沒有。”他連思考都沒有,淡然道。
“哦?為什麼?”鍾歆這個人我從來就看不透,但我總是欺負他年紀小,妄想能夠看透他。
“這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事情。”原來是不能。
“那你能做什麼?”我的興趣更濃。
“我能幫助明君打天下。”原來鍾歆能做的是韓信那樣的人。
人貴在自知,但我們正常人都有一點自大,過高地估計自己的才能。而鍾歆,在他十三歲的年紀,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做一個將才,但是做不來帥才。
楚漢相爭的時候,韓信的軍事天才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他攻下齊國七十二城,強迫劉邦封自己為齊王,成為劉、項之外的第三種力量。這時候有個叫剻通的謀士勸說韓信自立為王,被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