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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話,跟家人走失,然後被人販子賣到‘沉香院’學些琴棋書畫。”
以前聽過揚州瘦馬,專門培養名媛淑女,教給琴棋書畫、刺繡女紅,然後把她們嫁入豪門做小。這中間有著鉅額的利潤,不過也是一項長期的投資。估計這個“沉香院”也是培養“瘦馬”的地方。
“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的流落平康。對人前喬做作嬌模樣,背地裡淚千行。”
歌女的命運從來都是悲慘的,出身風塵,一輩子受人鄙視。碧玉秀淡然的口氣讓人聽著有說不出的心酸。
不過我能做什麼呢,不過是嘆息而已。
“姑娘這身石榴紅與姑娘很是相配,只不過這款式稍稍顯得有些老氣。”
“哦?舒老闆還懂這個?”廢話,我也是女人好不好。
“我也做絲綢的生意。”我隨即給她畫了副樣子,是那種很顯腰身的高腰稠服,看得碧玉秀很心動。女人愛美是天性,我又給碧玉秀介紹了幾款面膜的做法。碧玉秀很興奮,臨分別的時候還依依不捨地拉著我的手。
而那邊廂,雲夢德也是依依不捨地拉著鳳凰的手。
這什麼跟什麼。
不過碧玉秀跟我顯示出的親密是閨蜜間該有的,那雲夢德跟鳳凰之間的親密怎麼都讓人浮想聯翩。再加上兩個人的臉色因酒精的作用而顯得有些潮紅,旁人看了,更是忍不住往別處想。
我從雲夢德手裡拉過鳳凰的手,一起回到客棧。吩咐張氏兄弟全權處理“來慶”茶莊的成立事宜,最後經過多次的協商和談判,終於達成協議:“慶”字號出資50%全權控股,“慶”字號招牌撤出,我控股20%,鳳凰和碧玉秀各控股3%,其餘的資金從其他商號中吸納。新商號的生意由張孝安全面負責。
之後,我又跟雲夢德商談了絲綢的合併事項,不過這次是我控股,這一人佔一份生意,誰也不吃虧。實際上,經過我的運作,無論是茶葉,還是絲綢,雲夢德所佔領的市場份額比以前是有所增加的,所以雲夢德倒也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就這樣,我的此次江南行算是圓滿結束,而我也在江南秀麗的土地上颳起了一陣旋風,江南幾乎所有的中小的商號全部併入“來慶”旗下,沒有同意“來慶”收購的,幾乎都面臨生存的困境,很多家商號因此而撤出江南的市場,轉戰其他地方。我和雲夢德成功壟斷了江南的茶葉和絲綢的生意。
我跟雲夢德的合作如此順利,這其實離不開鳳凰的功勞,我總覺得,雲夢德多少有點看鳳凰的面子。而鳳凰,每次雲夢德邀約,必然欣然前往,鳳凰對雲夢德如此遷就,我心中實是百味糾結,複雜難言。鳳凰是真的對雲夢德有好感麼?他是真的對男人容易產生好感麼?
平地起驚雷
等我和鳳凰回到京城,已經是半年以後的事情了,我們離開江南的時候,正值江南草長,而現在北方也已經是煙花三月。
但等我們回到久違的雍和王府時,眼前的景象還是讓我全身僵硬,如遭雷擊。
王府幾乎是被白色籠罩的,“雍和王府”的牌匾四周纏著白綾,王府內所有人都是身著白色的孝服。
這是怎麼了,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妃回來了。”
一排排穿著孝服的,頃刻跪倒在我面前,我眼前只剩下幾團白色。
一個面容僵硬的中年男人排眾走到我的面前,從來都很沉肅的面容此刻竟然有些許柔和,他有些哀傷地喚了聲:“王妃。”
“容叔,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定了定神問道。
“是…是王爺,王爺他…。王爺他去了。”容愛山低沉的嗓音此刻有說不出的悲慟。
又是一聲驚雷。
我一個踉蹌,身後有人托住我的腰。我轉頭,木然地看著他唇紅齒白的面容,“容恪死了。”
怎麼可能?!
容恪他那麼年輕,那麼風華正茂,怎麼可能?他不是我一直倚仗的參天大樹麼?大樹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倒下?他不是權傾朝野的輔政王爺麼?他怎麼可能會死?
我離開王府的時候,他還好好的,笑著囑咐我要小心。
那一次,我去醫院找小白,在小白做手術的手術室門口,撞見一個老太太,神情木訥,嘴裡痴痴地說著:“不會的,今早上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沒了呢。”那是我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接近死亡。昨日的面容還在眼前,昨日的話語言猶在耳,而今天,就剩下一陣清風,一粒塵埃,這是怎樣的悲痛?
縞素紛飛,滿目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