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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瘋狂地想念陸地,我還是一直忍到一年後,才下地學走路,不過沒幾天就滿地跑。那時候孃親剛過世,父王還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無暇顧及我。等到半年後,父王從悲痛中走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把王府弄的雞飛狗跳,父王總是很寵溺地看著我瘋,他最喜歡讓我騎在他的脖子上。有時候,他還會就這樣帶我去上朝,整個西嶽的人都知道,南王有多麼寵愛他的女兒,要星星絕不敢給月亮,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我有一個哥哥叫慕容越,大我兩歲,我管他叫越哥哥,是南王妃沈氏所生。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欺負慕容越,我喜歡捏他胖嘟嘟的臉蛋子,我慫恿他跟我一起爬樹,但每次他都被我仍在樹上下不來。然後,他就會在樹上哇哇哭,小屁孩的中氣實在是太足了,哭聲響徹雲霄,驚天地泣鬼神,能驚動一林子的鳥。鳥兒展翅的“撲撲”聲,伴隨著越哥哥的鬼哭狼嚎聲,構成了那時候南王府最動人的樂章。
當南王府上上下下趕過來的時候,我站在地上拍著手,“咯咯”地笑著。這時候,父王總會伸手佯裝要打我的小屁屁,我一溜煙跑得很遠,身後傳來父王爽朗的笑聲。而南王妃總是什麼話也沒有,臉色是一貫的和藹,但我見到她總有點心虛,我這樣戲弄她兒子,我怕她報復我。
我三歲的時候,父王從外面帶回一個小男孩,形容蒼白,身體纖瘦,告訴我們是他在外面生的兒子,取名叫慕容非,今年六歲。南王妃沈氏什麼也沒說,叫人把他帶下去,和越哥哥住一起。
王妃對非哥哥很好,視同己出,不,比對自己兒子還要好。我從沒見過她對越哥哥噓寒問暖的,她對越哥哥總是板著個臉,管教甚是嚴格,但他對非哥哥從來沒有紅過臉,永遠是輕聲細語。
我一直沒弄明白,她是不是真的關心非哥哥,她不知道“慈母多敗兒”麼?為什麼他就不能對非哥哥和越哥哥一視同仁?
從此以後,我欺負的物件變成了這個慕容非,也就是我的大哥,非哥哥。不過對非哥哥,我其實沒佔多少便宜,我捏他的俊臉,他總是一動不動地讓我捏,從來不哭。切,小屁孩,就喜歡裝酷。我帶他去爬樹,他爬的比我還要快,還要高。
有一次,他拉著我爬上一個聳入蒼穹的參天大樹,我抬頭看天,原來那麼高遠的天空彷彿觸手可及。就在我伸手想去觸控彩雲的時候,他一溜煙地滑了下去,我嚇得大叫,但我的叫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害怕得緊緊地抓住樹枝,手被樹枝劃破,鮮血直流。
我終於明白,我把越哥哥一個人仍在樹上他是多麼的恐懼和無助。就在我開始絕望的時候,慕容非上來了,我怒視,此仇不報非女子。他沒理會我的憤怒,拉著我的手,慢慢往下爬。
這是我和慕容非的第一次交鋒,我鎩羽而歸。多年以後,當我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他的狠毒早已深入骨髓,他自小就知道怎樣保護自己,在別人還沒有出擊的時候,他已經先發制人。
當我再次腳踏實地的時候,我甩開慕容非的手,發瘋一樣地往自己的所住的蝶戀居跑,當奶孃看到我滿手的血跡的時候,嚇壞了,絮絮叨叨地問我怎麼了,我只是在不停地哭。
那個晚上,蝶戀居的混亂蔓延到整個南王府,當父王滿懷擔憂地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哭了,坐在床上發呆,想著我的復仇大計。父王問這是怎麼了,我說摔的,說得雲淡風輕,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但又不免埋怨,彷彿我是故意讓王府雞犬不寧似的。
我第二天再見到慕容非的時候,他裝得跟沒事人似的,不過我也不記仇,依舊笑嘻嘻地粘著他。
非哥哥很聰明,又特別愛讀書,功課比越哥哥好,夫子特別喜歡他,每次在父王面前把他誇上了天,說他閱人無數,知道此人日後必成大器。聽到有人這麼誇自己兒子,父王的臉上總是風平浪靜,沒有太大的波瀾。
我四歲的時候,非哥哥七歲,已經有自己的書房。而我,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父王答應我跟著兩個哥哥一起去上課。
其實,大多數時候,我都在那打瞌睡,要麼就是做我自己的事情,畫畫,剪紙。我畫夫子、越哥哥和非哥哥的漫畫肖像,每次,我都把非哥哥畫得很兇惡,不是長著貓頭鷹的臉,就是長著大灰狼的腦袋。
非哥哥開始不知道我畫的是他,笑得很歡,我說你別笑,畫的就是你,他笑得更歡,這讓我有深深的挫敗感。
終於有一天,我成功地報復了慕容非,當這個壞小子在書房找文選》找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我一臉幸災樂禍地在邊上看著。他說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