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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豔麗孤絕的面容扭曲著,我在他的瞳孔裡找不到焦距,他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巨獸,拼命想掙破牢籠,又像是一個迷途的孩子,驚慌地尋找歸途。
鳳凰的樣子讓我的心好疼,手上的痛感開始消退,我心一慌,手指向床沿狠狠按了下去,我用噬心的疼痛換取理智,看著鳳凰張口欲言,我靜靜地等待,他卻不知要說什麼,張了好幾次口,終於喚了出來:“凌夕。”
我的心狂跳不已,鳳凰記起我來了,我強嚥下一口唾沫,看到鳳凰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在還有一絲理智殘存的時候,我慌張地開口:“獨孤不要。”儘管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但我還是聽出我聲音裡的顫抖,我咬唇,然後將頭偏向一側,哀求鳳凰:“求你不要。”
我雙手緊緊抓住被褥,身上□焚身讓我感到巨大的恐慌,就算我此刻身中媚毒,我也不願意就此**給鳳凰。
我心中湧起一件我沒有辦法理解的事情:我對鳳凰的身體從來沒有親近的**,遠遠地看著他,我會很滿足,但就是不願意與他親密。我心中疑惑著,是不是因為我曾經撞見他和容恪春光旖旎的一幕,心中留有陰影?
怎麼會這樣?我真的曾經有愛過他嗎?我怎麼可以這樣,他是我的鳳凰啊。
鳳凰的臉在我的眼中逐漸模糊,我渾身再次火燒火燎,理智再一次沉淪。就在此時,有人用力推了我一下,我的頭撞到了床頭上,頓時兩眼冒金光,再看時,我只能看到韓天宇的背。我被擠在床的角落裡,韓天宇已經擋在了我和鳳凰中間。
外面吵嚷聲傳來,我聽到外面有人敲門,“表哥你在嗎?”
這個聲音,我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
我還在想這個聲音的主人的時候,屋內又有人打了起來,我轉頭,山衍正在和一個紫衣女子過招,山衍使拳,如猛龍過江,女子用掌,如大旗翻卷。
我勉強睜眼看了會兒,意志有些薄弱,帶著強烈的□,向眼前的這個背影靠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我的臉碰到了他的肩胛骨。韓天宇的背部僵了一下,向前傾去,我的身體因慣性趴倒在被褥上。
屋內的動靜大了起來,我好像看到一群人衝了進來,然後,屏風的撕裂聲,清脆的玉碎聲,重金屬的撞擊聲,還有刀劍的碰撞聲,所有這些交織在一起,像一出交響曲,不停在我的腦海裡迴盪。我掙扎著支起身,眼前人影閃動,我已經分不清是真實的人形,還是幻象。
有兩個人影朝窗外飛了出去,而後,屋內的人開始逐漸減少,最後剩下兩個人。我閉了下眼睛,不對,只有一個人。
“初過。”我甜膩膩地喊了出來。
是初過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心中泛起一絲羞恥,如果我願意,我是絕不想讓他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可我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朝他靠去,張牙舞爪,終於,我的唇落在了他的頸項間,碰到了他的血管。我的嘴唇破了,有些疼,我伸出舌尖去舔他的脖子,我感到“初過”的喉頭動了一下,我心中暗喜,順著血管往下舔,像一條溼漉漉的靈蛇,抵死纏繞著他。
就在我的手伸進他的衣衫內,撫上他胸上的疤痕,“初過”突然狠狠地推開我,彷彿帶著天大的恨意,下一瞬間,我半躺著動彈不得。
我心神俱顫,拼命去看眼前的人影,看到的竟然是韓天宇面無表情的臉。
我暗驚,我竟然將韓天宇當成了初過,還向他……尋歡。
我心中將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輕舔了下嘴唇,我的嘴唇,一如我的尊嚴,支離破碎。
韓天宇抱起我,向外面走去,我在身體一碰到他,又開始燒了起來,可因為身體沒辦法動彈,渾身上下就如同萬千毒蟲在吸我的骨血,啃噬我的靈魂。
夜風吹來,我身上的痛癢感少了些,但手指卻開始錐心地疼痛,我倒吸了口涼氣。韓天宇淡淡看了我一眼,月華籠罩在他身上,他本不出眾的臉容看起來竟然多了幾分清雋。
神奇的是韓天宇的眼睛,他的眼睛以前總是給人灰濛濛的感覺,我曾經問他,是不是看東西不是很清晰,他說有些弱視,而此刻,黑夜裡,他的黑瞳也竟如星河般璀璨。
是我的錯覺麼?我恍恍惚惚中,“拍”的一聲,被韓天宇扔進了蓮池內,冰涼的湖水刺激著我所有的感官,我不停在水中撲騰。咦?能動了!可水還是不停衝進我的鼻腔,我嗆了幾口水後開始往下沉。該死的韓天宇,我不會游泳,他這分明是要淹死我。
我的腳好像踩到了什麼,又溼又軟,黏黏糊糊的,是軟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