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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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一定要死去嗎?”他一字一頓,清晰地問著安德烈公爵。
“是的,但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安德烈公爵緊盯著他,“騎士,我們都願意讓娜塔麗殿下活著的時候,一直快樂幸福,而不是被整個唐國所摒棄,不是麼?”
陸子翔臉色一點點變白。
不用回答,他已經聽見了自己的答案。
三十六.背叛的犧牲品
夜色如水。
宴會廳一片陰沉,沒有一絲光亮。沿著小路轉過一個彎,卻能見二樓轉角一點明黃。小小窗格點綴夜色,如同夢境一般微妙。
陸子翔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出了耐特宮;安德烈公爵的哀傷與堅定近乎悲憫,昭示了他無法抗拒的一切的一切。耐特宮辦公廳的燈火直到他走出去很久都沒有熄滅——他所不知道的是,那燈火其實整夜未滅,如同環繞著大祭司臺的一道白色傷疤,冷冷割裂藍黑天幕下的寂夜。
等陸子翔再次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站在了宴會廳偏廳的落地窗前。廳內沒有開燈,慘白月光透過整片長方形拼鑲而成的巨大落地窗,撒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格外清冷。他的影子只是淡淡地一條,月光為他的手蒙上一層淺淡的白,讓他想起娜塔麗的膚色。
娜塔麗的眼睛,娜塔麗的頭髮,娜塔麗的一切。
她其實也就是看起來蒼白了些,手指總是冰冷,喜 歡'炫。書。網'吃帶血絲的東西,或許還有傷口復原能力好一些,如此而已。甚至這些特徵看起來並不都是詛咒,而有部分近於祝福。那麼,為什麼,她會是血族呢?
為什麼偏偏是她?
陸子翔的狹長雙眼裡看不出一絲神色。
弗雷德裡克上尉在偏廳門口站了許久,卻一直不確定是否要去打擾他。上尉在一片寂靜中似乎仍然能聽見探戈曼妙的旋律,但他無法猜測此時此刻新任護駕騎士的所思所想。
“陸騎士。”
陸子翔倏然轉身,眼神瞬間回覆了清明的警醒。
“弗雷德裡克——上尉。”他看清來人後,身體才放鬆下來。
“在下帶您去一個地方,”弗雷德裡克的身影模糊而高挑,嘴角似乎彎起,“跟我來。”
宴會廳的二樓,陸子翔從沒有來過。弗雷德裡克一路都沒有開燈,昏暗力走廊樓梯的鏤空雕刻、莊嚴精緻的吊頂以及厚重華美的雙扇木門仍然隱隱傳達著皇家的氣息。
“吱——”
弗雷德裡克推開一扇木門,明黃的燈光隨之溢位。這便是陸子翔在宴會廳外所看到的唯一亮燈的那間房間。
房間的壁爐蒙著一層灰色的布,座椅、桌子亦然。如同主人搬離的屋子,這裡處處顯示出一種別樣的蕭瑟。
“這裡是艾米莉亞殿下最鍾愛的房間,”弗雷德裡克環視著四周,說,“這裡有很多皇室教育書籍,是她剛到帝都時的書房。也就是在這裡,她和唐度過了很多個愉快的下午。”
“你帶我來這裡幹嗎?”陸子翔抬頭,幾乎能看到低矮書櫃上多年積累的塵灰,這裡讓他覺得很不愉快。
“艾米莉亞皇后……和唐的故事,在下以為您並沒有聽說過。”
“我當然聽過。”
弗雷德裡克轉向他,眼角上挑,聲音開始顯出一絲尖刻。
“陸騎士,您作為被娜塔麗殿下選中的人,想來智商一定不低。然而,從所有故事的表面,或許都很難猜測真相究竟有多艱難。如果艾米莉亞當真如書中所寫的那樣很快地放棄了唐拾起了自己的責任,那在下也便不會如此忠心耿耿。正因為在下目睹了一切,才知道這其中的痛苦。陸子翔騎士,最開始的時候……在下便提醒過您,可是現在,您依然將要傷害娜塔麗殿下。很多東西,多說無益。您如今只能嘗試比當年的唐做得更好,沒有其他方法。”
陸子翔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你放心,”他冷淡地移開視線,“我不會讓殿下辛苦。”
“您明白就好。”弗雷德裡克側身鞠躬,正要離去,卻再次抬頭,問道,“您知道是誰出賣了殿下麼?”
陸子翔頓了頓,半晌才回答:“我知道。”愛德華隊長的話猶在耳邊——一位不能透露姓名的年輕小姐……他一點都不遲鈍,這猜測起來毫不困難。
“如果是艾米莉亞殿下,”弗雷德裡克目光炯炯,逼視著陸子翔,“她懲辦叛徒毫不手軟……她一定會將她交給司法部門,最終以叛國罪裁決。即使是娜塔麗殿下,她如此善良,同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