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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兒。事實就是事實,還怕她咬我不成麼!”
蘭昕知道芷瀾的心思,也不多說她什麼,抿了兩口潤喉茶,笑贊:“你這心思越發的巧妙了,茶裡怕是還擱了些山楂水吧?”
“什麼都瞞不住福晉。”芷瀾得了讚譽,臉頰如霞:“知道福晉近來胃口不好,就加了少許。不成想福晉一碰了唇,就咂出味兒來了呢!”
錦瀾聽著芷瀾說話,心裡不禁暗暗欽佩,福晉慣常都是正經的臉色,也鮮少和奴婢們說笑,唯有這個芷瀾姐姐甚得歡心。當著福晉的面,說話也從來不用避忌。更不如自己這般,凡事謹小慎微,生怕不周全。
話才說到這裡,富察格格身邊的梅來了,只在門外輕輕的福身說話:“福晉萬福,奴婢梅,求福晉去瞧瞧富察格格。格格這會兒……又哭得暈了過去。”
芷瀾不悅的白了門邊一眼,代福晉說道:“這一早晨的,怎麼這樣不讓人安生。你且去吧,福晉這裡妥了自然就到。”
梅一聽是芷瀾的聲音,不由一哆嗦,喏喏應是,匆匆就退了下去。
“索性是王爺不在府中,不然頂是要慪氣了。”芷瀾忽閃的睫毛,靈動的抖了一抖,抹去方才的不悅,取而代之的則是端正與穩重:“福晉,還得勞您走這一遭。再怎麼說,身在圓明園不比府中。”
蘭昕頷首,眼底盡是讚許之色,之所以弘曆指了她來自己身邊伺候,皆因她恰到好處的知所進退。懂主子的心思,能為主子分憂,才不至於有過失。
不過蘭昕分不清楚的,卻是芷瀾究竟是懂了自己的心思,亦或是她與弘曆的心思呢?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她,緊緊只懂了弘曆一個人的心思。
蘭昕乘著軟轎,不一會兒就到了富察格格在圓明園的住處。遠遠瞧見有人向她走過來。
“福晉,您過來了。”迎上前的人,正是側福晉烏喇那拉氏盼語。“富察格格她哭得暈了過去,這會兒才醒就又……”
盼語的話還未說清,就聽見“咔嚓”一聲。像是富察氏砸了個瓷瓶之類的物件兒,落地就碎成了些許的小片,驚得的人頭皮發麻。
隨即便是梅哭腔驚呼:“格格,您傷著自己了,這可怎麼是好?您忍忍啊,可別亂動,奴婢這就去請御醫來瞧瞧。”
“傷著了算什麼,我就死在眼前,又有誰心疼?”富察氏的聲音極為突兀刺耳,像是尖利的金屬劃在厚厚的鐵塊兒上,吱吱嘎嘎的刺穿耳膜。“不準去請御醫,誰都不準去。”
蘭昕牴觸的嘆了口氣,總算沒有顯出嫌惡之色來。對周正而立的盼語說道:“你隨我進去瞧瞧她罷。”
“是,福晉。”盼語正點頭,眼珠一轉,竟然發覺高凌曦也領著荀瀾、碧瀾來了,心中頓時大為不快。“你怎麼也來了?還怕這裡不夠熱鬧麼?”
蘭昕轉過身子,瞧見高氏來了,便停下了腳步。
“福晉萬福。”高凌曦容止優雅的福了福身子,笑意如春,恰到好處。“熱鬧也是熱鬧富察格格的,旁人自然不必爭搶。可我總歸是放心不下,得知福晉也來了,自得來瞧瞧學學。誰不知道福晉是最嫻淑持重的,自當為這哭暈了好幾回的可憐人主持公道。”
盼語的心猶如觸礁的船隻,忽然灌進了冰冷的湖水,迅速的下沉。從前,高氏哪裡敢這樣與自己說話?她不過是小小的侍女一名罷了,連庶福晉也不及。這會兒卻敢瞪著若水的杏目,揚起嬌媚動人的面孔與自己叫板。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福晉端方大雅,豈是你看看就能學會的。我只怕富察格格瞧見你,七竅生煙,心裡愈發不舒坦了。憑白的只能幫倒忙添亂子,也不怕攪了福晉的心意。”盼語自覺這話說的已經不輕了,稍微有些羞恥心的人,必然是要遠遠躲開的。
可似乎,高凌曦並未有這樣一文不值的羞恥心。“福晉蕙心蘭性,即便學不來精髓,能學到幾層皮毛也是極好的。已經讓凌曦受益匪淺了。妾身不如盼語妹妹這般聰慧,但勝在勤勉,亦懂得水滴石穿的道理。至於幫不幫得上忙,總要進去了才知道。”
“妹妹?”盼語艱難的說出這兩個字,烏溜溜的眸子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冷光。高凌曦竟然敢喚她妹妹!
“側福晉比我小些,自然要喚你一聲妹妹了。總不至於說,面相成熟幾分,就喚您做姐姐吧?”高凌曦掩住朱唇,嬌媚一笑。“只怕真喚一聲姐姐,側福晉您也未必搭理妾身呢。”
蘭昕聽不下去了,肅清問道:“你們說夠了沒有,若是沒有,只管在這裡說夠為止。我現在要進去看富察格格了。別一會兒跟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