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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覺得累。”
弘曆坐好,拉著蘭昕一併坐下。不等她佈菜,兀自舀了一勺白玉豆腐,輕輕放在唇邊吹涼,喂到蘭昕唇瓣。蘭昕甜美一笑,輕輕吃了起來。席間沒有什麼溫言軟語,低低呢喃,只是默契又殷勤的給對方布最喜歡的佳餚。
此情此景,真正就是夫妻間的琴瑟和諧。蘭昕很知足的笑著,縱然弘曆身邊的環肥燕瘦的女子不少,可他依然待自己這樣溫存,已經夠了。只願此情此景可以長遠,兩顆心能相依相偎。
“怎麼不問我去了哪裡?”弘曆擱下了筷子,臉上的溫柔漸漸褪盡,取而代之則是深深的憂心。
蘭昕蹙了眉,並不敢急著答他的話,似懂非懂的凝視著他的雙眼。好半天才道:“四爺,是不是宮裡出了什麼事情?”
“皇阿瑪的身子……”弘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心底透著一股寒涼之氣。這些話,他還能對誰說起?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御醫分明說皇阿瑪的身子有望恢復過來。可怎麼忽然之間病勢就沉重起來,藥物根本無法延緩病情,甚至連病痛亦無法控制。
這些都不算什麼,那虛妄無稽的訛傳,才真正如一把利劍刺進弘曆的心裡。究竟他到底是不是熹貴妃娘娘嫡出的皇子?
蘭昕被弘曆突變的臉色驚著了,顫抖著手擱下了象牙筷子,紅著眼眶,道:“皇上的身子……是不是……”
弘曆沒有說話,沉重的閉上了眼睛,面部的表情因為痛苦而顯得猙獰。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嘴角不停抽搐,關乎他皇子的身份,實在弄不得半點虛假。
蘭昕伏在他身上,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四爺,您別難過了。皇上吉人天相,必然能捱過這個難關,倘若……倘若蒼天無眼,咱們大清千秋萬代必然是皇上最大的心願。”蘭昕哪裡會知道,弘曆真正傷懷的是他的身世之謎。
再三的思忖,弘曆還是說不出口。倘若他不是當今熹貴妃的親生骨肉,那麼她的親額娘究竟是誰呢?為什麼要將自己交給旁人來養育,莫不是皇上的心意?可倘若他真是熹貴妃的親生的骨肉,哪裡有額娘會待自己如此的生分道理,硬生生的連皇阿瑪也不讓他見。
“我入了宮,卻沒能見到皇阿瑪的面兒。”弘曆輕描淡寫的將滿腹的心事掩藏起來,拂去蘭昕臉上的淚水:“總覺得悵然若失,於心難安。”
蘭昕撫了撫弘曆的背,溫言安慰了幾句,就讓人收拾了佳餚,伺候著弘曆睡下了。心裡暗自揣測此事或許不是這麼簡單。打定主意,便想著明日讓人請傅恆過來,也好問個明白。
這一夜寶親王府尚算安靜的渡過了,宮裡卻不同了。
裕妃守在養心殿外的耳房裡,來來回回的踱著碎步。裡面是熹貴妃侍疾,陪伴在皇上身側。一想到皇上近來的病況,裕妃便憂心不已。倘若皇上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的弘晝會不會隨即被推向險惡的刀鋒,還是熹貴妃一早就已經謀算好了什麼?
等的焦心,裕妃額頭上不斷的冒著冷汗,誰知身後門猛的被開啟,嚇得她險些掉了魂兒。“熹……貴妃娘娘,您怎麼這會兒出來……”
熹貴妃緩慢的走進來,示意身後的婢女留在門外。門輕輕的關上了,她才呼了一口氣:“若是我出來,難道你敢進去麼?”
“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娘娘您切莫誤會。”裕妃有些自亂陣腳,言談舉止失了一貫的穩重。
“有沒有旁的意思,本宮心裡有數。”熹貴妃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茶盞上。
裕妃會意,轉身加了些熱茶湯,恭敬的奉於熹貴妃面前:“娘娘,喝點熱茶,暖暖身子。”雖然年紀不輕了,可裕妃低眉順目的樣子也確實有幾分柔婉。加之保養的甚好,看起來存了幾分風韻。
熹貴妃看著她的容顏,品著手裡的熱茶,緩緩笑道:“身子暖了,可心還是冷的。茶雖好,本宮沒有那個意境罷了。”
裕妃眼角略微抽搐幾下,隨即道:“能一直侍奉在貴妃娘娘身側,是臣妾的福氣。這些年,若是沒有貴妃娘娘悉心的撫育,或者弘晝早已經……又怎麼會有如此的福氣。”為難之色稍重,裕妃道:“可臣妾始終愚鈍,及不得旁人,伺候娘娘總有疏忽不妥之處。還望貴妃娘娘海涵。”
“你我同屬皇上的妃嬪,實則是這紫禁城皇宮飛簷疊嶂下的姊妹。裕妃你這樣說話,未免客套的有些生分了。該不是有什麼……要,求本宮的懿旨吧?”熹貴妃轉冷的眸光,緩緩的顧盼四周,最終才極不情願的落在裕妃的臉上。“你且寬心,既然是姊妹,本宮一定償你心願。”
這顯然是要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