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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昨夜妾身前往富察格格靈前拜祭,哭訴於天亮。想是那動靜驚動了側福晉,才使得她確定當年之事乃妾身所為。”
高凌曦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究竟這個莫氏到底為什麼要在此時跳出來對四爺坦白?罔顧自己的性命也就罷了,何以還要冤枉已經死了的富察氏?難道是烏喇那拉盼語已經知道了真相,分明是自己害她……高凌曦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痛楚隨即讓她清醒了不少。
不會的,倘若盼語知道是她指使的莫如玉,何不趁機揭發,一併發難才好?何況眼下自己正是得寵,同為側福晉的她能不妒恨麼。一顆心像是被什麼絞過,支離破碎的痛楚滲入骨縫去了。
豈料莫如玉接下來的話,更是令眾人吃驚不已。“非但如此,就連三阿哥永璜中毒之事,也和妾身脫不了干係。”稍微抬了抬眼,莫如玉狡黠的目光掃過弘曆與高凌曦的面龐:“富察格格一早就想好了法子,妾身不過是給她當刀子使的幫手。
今兒個,死在下院的幾人都當死。換句話來說,若非她們太過貪婪,一再的向妾身索取錢財,亦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自嘲般冷笑一聲,莫如玉萬念俱灰:“富察格格死了,妾身朝不保夕,哪裡還有銀子用來賭上她們的嘴。當然這些人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在為誰辦事兒。求四爺看在富察格格誕育了一雙兒女的份兒上,給她應有的體面吧。”
蘭昕臉色鐵青,惱怒之中透著森冷的威嚴:“倘若你所說的皆是實情,生死攸關之時,竟還顧著替富察氏求情,怎麼不先顧全了你自己的性命。”
莫如玉悽慘而笑,一雙眸子晦暗無光:“福晉,您怕是忘了,四爺早就不許我走出那屋子了。若非……若非妾身還想送富察格格最後一程,又何以會讓側福晉捉個現行呢!不過死與不死,不在身子,在心。妾身的心,早已經死了,行將就木之人,還有什麼好顧全的。”
“拖出去吧。”弘曆簡短的四個字,似乎是情理之中唯一的答案。只是,莫如玉的話,當真就可信麼?並非是他不願意問清楚來龍去脈,骨子裡,他也不是個喜歡敷衍了事之人。可接連的幾件事,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被牽連,那種感覺,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促動著什麼。
弘曆總覺得這一切都和熹貴妃有關,和她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嫡親額娘有關。這樣想來,他甚至疑心府中根本盡是熹貴妃的眼線,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從未逃出她的掌控。
是出於關心,還是出於控制,這讓弘曆摸不清頭腦。
更甚者,他開始懷疑身邊的女子,根本有盡心為聽從熹貴妃吩咐之人。而她們又是出於什麼樣的情由呢?
“那就勞煩四爺,再為妾身費心一回。”莫如玉痴痴的笑著,一如從前與他歡心相對之時。可惜她痴望之人,並未給她半點回應。眸子裡的光從溫熱變為冷清,從滿懷欣喜到希望落空,她被囚禁在那樣一個簡陋的屋子裡,一住就是數載,倒不如死了痛快。
何況烏喇那拉側福晉,許諾了她恩惠。這些恩惠足以令她毫不留戀的完結自己年輕的性命,瞭然無掛的離開這個生不如死的宅子。
黃蕊娥轉過身子,不願意再看下去。陳青青亦然,從頭到尾沉默無聲的垂著眼瞼,彷彿心中再無所想了。
誰能料到,竟然是一個幽居的格格,向三阿哥下了毒手。這怎麼聽著,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然而她竟然能說出是富察格格唆使的話來,就由不得人不信了。畢竟富察氏太過淺顯,嫉恨的也太過明顯。很有可能為了自己的大阿哥,殘忍的毒害旁人的骨肉。
接下來的事,蘭昕自然有分寸:“錦瀾,你去知會岑海一聲,下院的事兒當怎麼置辦就怎麼置辦。對外人不必提起,妥善處置好即可。”
錦瀾乖巧的應下,心裡甜絲絲的。這些日子,福晉待她親厚了不少,但凡有事兒也總吩咐她來打理。雖然不知福晉為何不信任芷瀾,卻也能猜到兩人必然是有了心病的。總歸對她有利就好,錦瀾的心不大,只求福晉能多疼她一些,平平安安的等待配婚之日。
“都散了吧。”蘭昕正想對弘曆說什麼,卻見他凝視著眼前的盼語,口邊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淺淺道了一聲:“妾身先告退了。”
“唔。”弘曆微笑著應聲,沒有攔阻之意,更沒有隨行之意。蘭昕識趣兒的退了出來,就著錦瀾的手,落寞的往自己的院去。極大的失落感並非因為弘曆重拾了溫情,待盼語如初。反而是側福晉都能察覺之事,她這個當福晉的竟然一點沒有瞧出不妥來。
所有人的心思,都繃得緊緊的。而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