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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一勺一勺的吃著,竟然覺得心裡稍微舒暢了些。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與她緊緊相伴,彷彿旁的什麼都不經過心,靜歲如斯。
湊巧的則是,盼語帶著溪瀾也繞道了這院來。想著這個時候弘曆於書房看了一天的摺子,合該進些糕點暖暖胃了,就精心備下幾樣送來。隔著書房相連前院拱門,就見碧瀾和寶瀾一左一右的立著說話,頓時心涼了半截。
這時候高凌曦竟然也在,且還搶在她頭前來了!難道這些日子,遭了四爺的冷落,使她按捺不住了?盼語忽然覺出不祥之感,自覺將要發生什麼讓她難以操控的事。
溪瀾一晃眼,瞧出了側福晉的臉色不好看。再一看眼前站著的人,心裡一瞬間明白過來:“側福晉別憂心,即便有人早來一步,王爺未必就不願再進些您親手準備的糕點。早了一點也沒有什麼了不得。”
“心思是好的就好。”盼語像是自我安慰一般道:“府裡的女子們,個個都關心四爺的身子。若是人人都做了東西送過來,四爺根本也吃不下。但求四爺心裡記著我這點好,就是了。旁人如何,何必花費心思去猜。”
溪瀾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側福晉您說的對。王爺管保記得您待他的好,那可是旁人及不得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溪瀾最知道男人的心思了。更何況王爺身邊的女子從來不少,若非出身,高側福晉也真未必不如自家側福晉。
“側福晉萬福。”碧瀾和寶瀾恭恭敬敬的朝盼語行了禮,在未得到她允准之前,膝蓋一直彎曲著沒有起身。
盼語一看這情形,心又是一揪,這是高凌曦有意不讓旁人進去攪擾,刻意防著她呢!“都起來吧。”心裡有些厭惡,可面上並未有太多的顯現。“這些糕點是我給四爺準備的,碧瀾,你就替我送進去吧。省的妨礙四爺與高側福晉說話不是。”
溪瀾一聽,臉上就不高興了。心裡實在不明白側福晉為何不進去,反而還要縱容高側福晉接近王爺。但畢竟是當著旁人的面兒,主子都沒有說話,也輪不到她不滿。這麼想著,樂瀾唯有兀自往前走了兩步,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糕點呈於碧瀾身前。“都是側福晉精心準備的,勞煩碧瀾姐親自奉於王爺。”
豈料,碧瀾沒有起身,也沒有接糕點,依然保持著福身的姿態,一動不動。就連寶瀾也是一模一樣,誰都沒有抬起頭看那糕點一眼。彷彿側福晉與溪瀾的話誰都沒有聽見。
“怎麼?”盼語沒有怒意,只是輕柔的問。
碧瀾低著頭,一字一句都說的十分清楚:“請烏喇那拉側福晉恕罪,我家側福晉吩咐了奴婢二人在這裡守著,任是誰也不可進入書房小苑。請側福晉見諒。”
寶瀾也道:“糕點已經為王爺準備好了,實在不勞側福晉您費心,恕奴婢不能進去攪擾之過,這糕點還請您帶回去吧。”
一聽這話,溪瀾當即就火了:“豈有此理,同為側福晉,高側福晉憑什麼攔著我家側福晉不讓入書房。這又不是王爺的意思,再者說,你怎麼就知道王爺不愛吃這些糕點?”
“得了。”盼語冷喝一聲,並不算嚴厲,可足以讓溪瀾悻悻閉口。“許是高側福晉有話與四爺說,不去打攪自然有不打攪的道理。咱們回去吧,糕點隨時可以送,興致這一回事,卻另當別論了。”
“側福晉……”溪瀾極為不情願的剜了碧瀾一眼。
可盼語已經旋過身去,並不想爭執什麼。滿地枯黃的落葉像是已經蒸騰幹了,沒有一點水分,踩在腳下碎裂的聲音格外清晰。不光是隻有沙沙聲,同樣還有被踐踏於腳下痛苦的呻吟,以及心碎的響動。
堵著一口氣回到了寢室,溪瀾將糕點嘭一聲撂在桌子上。“側福晉,您不能這樣輕易就屈服了,高側福晉的心思您還不清楚麼。她根本就是想分出高低來,當咱們府上第一的側福晉。”
眼底沁出難以容忍的怒意,盼語砰地一聲打翻了托盤上的糕點。“你發什麼瘋?”
溪瀾聞言不由一顫,一張臉泛起晦暗的土黃,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側福晉,奴婢……”
“我當你不知道高側福晉的心思,那麼你爭強你好勝亦無可厚非。可你倒好,明明知道她的心思,還當著人說話這麼不檢點。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什麼叫伺機而後動,更何況高側福晉不過是送了些糕點去,陪著四爺說說話,你弄得好像她把刀架在你脖頸上一般。
方才若非我攔著你,驚動了興頭上的四爺,後果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讓你出了這口氣又能痛快得了幾時?你自己說!”
自打跟著